影响。
「那……那我也不客气了。」「既然难得有这机会,我也……」
哈洛和托尔威也纷纷开动。两人把料理送进口中,眼中依次绽放出光芒。
「……哇!真的!这个米饭非常好吃~」
「嗯!虽然羊肉也很好吃,但吸收羊肉精华的米饭更加好吃!」
夏米优殿下侧眼看著继续开心用餐的他们,却无法掌握自己出手的时机。察觉到这点的雅特丽把分装到小盘子上的料理轻轻放到公主面前。
「来,殿下也请尝尝看。」「啊……嗯,不好意思啊,雅特丽……」
大概是肚子已经在漫长旅程途中饿了吧?一旦把料理放进口中,公主就再也不曾停手。雅特丽一边在各方面都照顾著这样的少女,同时也一如往常地开始用餐。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之间,晚餐聚会开始热闹地动了起来。
「嗯……唔……马修,既然你有这么棒的母亲,为什么不早一点……」
「这就是理由!讲白点那正是你喜欢的类型吧!」
「不愧是你,果然很懂我。没错,我现在正感受到数年以来的怦然心动。」
伊库塔停止进食,以带著热意的视线陶醉地凝视著汉娜。看到这反应而产生危机感的马修从旁边伸出手扣住伊库塔,以凶恶的声调说道:
「喂……将来不管是任何形式,要是你敢对我妈出手……在下次的战争中,你绝对会因为被人从背后开枪而死……」
「谢谢你提出至今为止最具备杀意的警告。我会铭记于心,吾友马修。」
在边吃饭边吵吵闹闹的他们旁边,座位和米尔特古上校最靠近的萨扎路夫也已经开始社交。只是他内心里还是忍不住边咒骂这种任务果然还是得由自己来。
「我儿子似乎很受你照顾,暹帕‧萨扎路夫少校。」
萨扎路夫惶恐地接受这样说著并劝他喝一杯的米尔特古上校为自己斟酒。
「不不,我并不够格夸口自己有照顾到令郎……在连续的严苛战况中,令郎一直奋勇作战到最后。」
他接过酒瓶,也为对方倒了一杯酒。米尔特古上校微微笑了。
「你不必这么谦虚,我也有听说过这次战况究竟是多么悲惨。既然在最前线作战还能四肢健全地回来,那么就是幸运碰上了好长官吧。」
「……根据同样理由,我明白自己才是幸运碰上好部下。」
萨扎路夫带著自嘲讲出真心话,米尔特古上校似乎很不解地歪了歪脑袋。
「……你刚刚不是在客套吗?看来你对自己的评价真的很低,这让我有点意外。因为听说你是北域动乱的英雄,我原本想像会是个更充满自信的人物。」
「要是让您失望,实在非常抱歉……只是,如果真的要称为英雄,我希望这称赞的对象是指所有在那场撤退战中奋战到最后一刻的士兵们。」
他回忆著阵亡的许多部下并如此说道。米尔特古上校也能理解这句话包含的沉重意义,两人一起举杯向丧命于大阿拉法特拉山上的众多将士们奉上一杯酒。
「这次或许要请您接受非常麻烦的请求……」
萨扎路夫原本想先致歉作为开场,米尔特古上校却亲切地举手制止他。
「这件事晚点再说,现在先吃饭吧,萨扎路夫少校。」
「呃……可是……」
「小犬能平安回来,我内人真的非常高兴,而我也是一样。所以其他种种先姑且不论,至少现在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纯粹的感谢。这样真的不行吗?」
听到对方这么说,连萨扎路夫也无法摇头拒绝。两人换个心情重新乾杯,这时米尔特古上校突然换上僵硬表情。
「……不过,只有这件事我想尽早先问清楚,少校。」
「是,请问是什么事呢?」
这郑重的气氛让萨扎路夫也端正坐姿。上校把脸贴近,在他耳边悄声说道:
「实际上,我家这个儿子……和那三人之中的哪个人最要好呢?」
上校偷看著雅特丽和哈洛以及夏米优殿下的脸孔,开口如此发问。这瞬间涌上一股几乎要冲口而出的笑意,萨扎路夫只能拚命忍住。
他一边藉由腹部使力以抑制发笑冲动,同时觉得眼前的长官实在令人莞尔──这个人果然也是个父亲呢……他心想。
吃完晚餐后,众人先休息了约一小时,才在会客室开始正式的对谈。
「……以管理军事物资之生产为名目,雇用席纳克族的难民成为佃农吗?原来如此……」
听完萨扎路夫说明原委后,上校双手环胸,露出思索表情。
「我认为这是不坏的提案……但你们真是自己扛起了麻烦事。宣称这不是你们的贵任并抛开问题的做法应该简单多了吧?」
萨扎路夫露出苦笑,坐在他右斜前方椅子里的伊库塔则静静地摇了摇头。
「在北域南方的难民营里,席纳克族的人们正因为不安的将来而发著抖度日,唯一的希望是族长娜娜克‧鞑尔和我们订下的承诺。要是在这里拋弃他们,就和萨费达中将至今为止在北域做过的行为没什么两样。」
伊库塔望著自己为了那分承诺而亲手切断的小指根部──那虽然已经愈合却仍旧隐隐作痛的部分,心情也不由自主地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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