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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什么什么?这是怎么回事?说是在找这孩子的妈妈?」
「年纪大概是十二、三岁吧?还算满大的……所以,丝琳嘉,我看应该是你吧?」
「我可没有生下来就丢著不管的小孩……是说优蜜,你快过来让我扁一拳!」
「那个那个,你们不觉得那个比较高的小哥长得很帅吗?这种少见的高水准让人家心里小鹿乱撞呢!」
第一个人起了头后,其他娼妓们也接二连三地表示意见。夏米优殿下和托尔威不消多久就被这独特的气氛压倒,只有伊库塔果然还是一派从容地提起正事。
「日安,各位小姐。很抱歉在各位工作前的贵重时间前来打扰,不过,我们这边也是有著逼不得已的困难──」
以这句话作为开场白之后才进行的状况说明远比面对经理那时更加富有情感,无论以哪种角度来看都已经是一个「故事」。当伊库塔花了快五分钟把来龙去脉叙述完后,被这个编出来的剧情骗倒的娼妓中甚至还有人眼中含泪。
「呜呜……是吗……夏慕妹妹吃了这么多苦……」
「过来过来,这个糖果给你吃。」
才刚出生父亲就失踪,为了帮助酗酒的母亲,即使从八岁就开始在餐厅的厨房帮忙却也无法因应花费,没过多久就只能前往远方的有钱人家从事住在那里的帮佣工作。在那边也被坏心的前辈佣人欺负,就算身处严苛的境遇,还是持续把一半以上的薪水送给母亲──如此云云。总之透过这个赚人热泪的艰苦故事,伊库塔成功让娼妓们对公主殿下……不,是对贫穷但坚强的少女夏慕投以毫无保留的同情。
「谢……谢谢您……」
夏米优殿下从娼妓手中接过糖果,内心涌上一股罪恶感。她觉得现在以虚伪的过去故事换取同情的自己就像是非常卑贱的生物。
「……我……我有听说对在花街工作的各位来说,最近这阵子的世道很严苛……如果母亲真的落入花街,不知道她是不是能确实以此维生呢……」
公主一边忍耐自我厌恶的感觉,同时按照当初的目的,探听加税政策对在花街讨生活的影响。只见娼妓们纷纷皱起眉头沉吟。
「嗯~……既然夏慕妹妹已经这个年纪,就代表你妈妈再年轻也是三十岁以上吧?这样一来,虽然我并不想这样说,但她要在现在的花街活下去大概很难吧……」
「因为果然还是在年轻时比较会有客人上门。虽然年过二十的同行并不少见,但从三十岁才开始做这行就有点……毕竟别的不说,现在光是高得吓人的税金就会占掉不少收入。」
「话说起来,上个月飞了的同伴里好像有一个快四十岁的人……那个人听说是逃到了隔壁州。」
一名娼妓突然低声说了这么一句,这内容引起公主的注意。
「『飞了』是指什么意思呢?」
「……那是这业界的术语,意思是因为欠钱而活不下去只能半夜逃走的行为。虽然听起来让人不舒服,但这种情况一点也不稀奇,税金增加后更是特别严重。每个月……不,情况糟的时候,感觉每星期好像都会有哪个人消失……」
「像那样飞了的女性会去哪里呢?」
「虽然每个人都不一样,不过听说果然逃出本州是最基本的选择,而且那样一来讨债的人也无法继续追债。」
「可是,要越过州境移居必须得到官员的许可,若是未经批准的移居行为,在新天地应该会连找份工作也难以随心所欲才是。话虽如此,也很难相信许可证会如此轻易地发行给身处金钱纠纷漩涡中的人……」
由于集中精神思考,夏米优殿下开始以原本的语气说话,娼妓们则目瞪口呆地望著她。公主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露了马脚,不过娼妓们反而似乎相当佩服。
「我完全听不懂在说什么……夏慕妹妹懂一些很难的字眼呢~」
「是……是来到我家后才教她读书写字,但这女孩特别优秀……」
就像是补蚊灯般被娼妓们团团围住的托尔威即使全身冒出冷汗,也努力帮忙掩饰。要是在这里耗太久有可能暴露出更多马脚──考虑到这一点,伊库塔观察并决定出离开的时机。
「哎呀~真是感谢大家提供了许多情报。要是打扰太久会造成各位的困扰,所以我们差不多该告辞了。如果有什么关于她母亲的线索,还请派人前往这个旅社即可。」
伊库塔边把写明住宿地点的便条纸交给一名娼妓,同时对两人使了个眼色。
「咦,你们要走了吗?真抱歉啊,夏慕妹妹,没帮上什么忙。」
「不,没那回……没有那种事情,谢谢各位让我知道很多贵重的情报。」
公主殿下深深低下头道谢,在虚伪的言行中藏进唯一的真心话。即使三人走出房间沿著走廊逐渐远离,娼妓们依然在房门的另一端继续挥手。
之后他们先花了整整三天调查马库提卡花街,三人才终于回到泰德基利奇家。
持续不习惯的演戏行为让夏米优殿下无可避免地露出疲态,但托尔威却比她更精疲力竭。因为他对女性缺乏免疫力,所以这三天似乎很痛苦。
「总之呢,对于娼妓们的现状感觉是大致上都摸清了。」
坐在床上的伊库塔开口报告。和之前相同,所有人都聚集在同一间寝室内开会。
「原来如此……我们这边则是到处去问了常设部队的士兵们,结果不出所料,很多人都对现状发出惨叫,因为相好的娼妓都半夜逃走了。」
「牢骚应该就是透过这途径传到老爸那边吧?我想对于把每个月上一次花街当作心灵绿洲的独身士兵来说,这事情大概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