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不知道重要的事情呢!」
娜娜克以得意的表情挺起胸膛,而对方——伊库塔则推测这应该是席纳克族的独特习俗吧。身为科学信徒的好奇心让少年决定要问清楚详情。
「那……拜访睡床之后要做什么?」
「……咦?」
「应该不会这样就结束吧?明明特地前来拜访,接下来却什么都不做吗?」
面对以符合小孩性情的天真态度来追究核心的伊库塔,娜娜克带着更纯洁的想法开始思考。
「果然……是要一起睡觉吧?」
「咦~好无聊,睡觉的话不就什么都不能做了吗?」
「说……说得也对……那,要不要来聊天呢?」
「当然是可以……不过娜娜,换句话说你是不是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伊库塔单刀直入地指出重点,一时语塞的娜娜克用力把脸转开。
「这……这也没办法呀!因为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婆婆们都不肯把接下来的事情告诉我!不管每一个人都说什么『你要知道还太早了』之类的话,装模作样地卖关子!」
「哦~……不肯告诉小孩吗……总觉得有种秘密的味道。特地选一年一度的谢灵祭晚上的这个部分,一定也有什么意义吧。」
「没错没错!也不让我喝那个叫做酒的东西,大人真的很喜欢秘密!」
「嗯嗯,的确是郡样……好~既然如此就去外面让那些家伙大吃一惊——」
燃起反抗大人精神的伊库塔正打算从床上起身,娜娜克却慌慌张张地拉住他的后领。脖子被勒住的伊库塔哀叫一声以脸朝上的姿势往后倒下。
「等……等一下,伊库塔!……那个……像那种事情,等到了明天早上也还可以做吧!」
「……我说,娜娜。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我要是知道答案何必这么辛苦!……不过啊,我认为以夜袭前来对方寝室的行动,意思是不是要男生和女生两个人独处呢?」
「嗯……原来如此,这样的确说得通。」
「没……没错吧?所以呀……只要一下子就好,要不要就这样我们两个单独聊聊天?除了之前讲过的那些,还有没有其他由你母亲告诉你的亚波尼克古老故事?」
「如果你喜欢,还有很多那类的故事。那,呃……」
「啊!等一下!你等等!」
娜娜克伸手制止正打算开始叙述的伊库塔。接着她稍微犹豫了一下,才再度绕到少年背后坐了下来,用自己全身紧紧抱住了伊库塔的身体。
不明白被迫摆出这种受限姿势到底有什么意义的伊库塔开口抗议:
「我说,娜娜。这样很难讲话耶。」
「这……这样不是很好吗,可以听得很清楚。」
「算了,你觉得好就好……这个姿势有什么意义吗?」
「别在意。因为不知道夜袭到底要做什么,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听到这主张的伊库塔苦笑后点点头,开始叙述从记忆的抽屉中挑选出的故事。顺从着少女要求再讲下一个故事的希望,以这种形式开始的夜话一直持续到天空泛白的时间为止——成为年幼时无可取代的经历之一,深深刻划在两人的记忆中。
……又有谁曾经预料到,像这样的温暖过去会和恶梦般的现在串连起来呢?
在和昔日同样的阿拉法特拉山上,曾经共享年幼时期的少年少女正彼此相对。和过去的不同处——大概是除了地点和人以外的所有一切吧。现在的少年身为军人,而少女则是以部族族长的身分待在此处。历经以血洗血的战争后,彼此分别以胜利者和落败者的立场存在于此。
在昏暗的帐篷内,雅特丽郑重地解开了反绑住娜娜克·鞑尔双手的绳索。伊库塔坐在她的正面,隔着彼此只要伸出手就可以接触到的距离凝视对方。
「……你们是怎么样?为什么解开绳索?」
明白自己身为俘虏的娜娜克因为这超乎预想的发展而感到困惑。回答的人是伊库塔。
「因为就算对继续用绳索绑着的对象谢罪多少次,也只能算是换了个形式的胁迫。」
这次又有出乎预料的发言从对方口中被提出,娜娜克皱起眉头。
「谢罪……?在战争中获胜的你们,要针对什么向败北的我方道歉?」
「针对我方对你们做出的残酷行径。」
伊库塔毫不迟疑地回答。对落败者讲出这种话的无耻以及伪善让娜娜克怒不可遏。
「鬼扯什么……!在席纳克族的战士中,找不到任何一个没先做好赴死决心就参战的家伙!就算战胜方自以为了不起地表示歉意,这种行为也只是对战士的冒渎!」
带着杀气的视线狠狠刺中伊库塔。连保持随时能够介入的姿势在旁待机的雅特丽,也对娜娜克的愤怒感同身受。这是所有战士共有的尊严,然而……
「是啊,如果是针对战争本身的残酷,还有被当成战争手段而做出的残酷行径,那么我也不打算在这里道歉。」
伊库塔明确地摇头,排除了这份误解。
「首先,关于『是否要下定决心实行和席纳克族的战争』这种根本性的选择。这是有资格参加战略等级会议的高阶军官们的判断,在现场的我们即使想负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