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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对方的确这样说。他们的决心相当坚定。」
「意思是即使明知彼此的战力差也要那样做吗?我们还真是遭人深恶痛绝啊。」
马修以苦涩的表情这样说道,旁边的托尔威则维持把手放在膝上的动作沉默不语。
「特瓦克少校之死虽然遗憾,但是在目前刚败给齐欧卡,国力受到消耗的这个时期,还想让帝国人民彼此内斗根本是疯狂的行为吧。应该要寻找和睦共处的途径。」
「我……我也这么认为,我找不到一定要发动战争的理由。」
哈洛附和了夏米优殿下的意见。然而只要看向周围,可以发现表示反对意见的人士显然比较引人注目。
「直接正面对决不就好了吗?应该要趁这次让席纳克族那些家伙好好搞清楚状况。」
「山里老粗居然敢那么狂妄,我要让他们落入和死去同袍一样的下场!」
「应该为了特瓦克少校报仇,少校本人也应该如此期望!」
血气方刚的意见一个接着一个传出。再加上已经出现牺牲者这事实的推波助澜,比起消极的非战论派,积极的主战论派似乎获得了情势的加持。毫无疑问,尤其是复仇战这种单纯的理论更是鼓动了士兵们的正义。
一旦期望战争的声浪变大,反对意见自然难以提出。这是非常自然的群众心理──正因为如此,完全没有人预料到在这股即将统合的气氛中,居然有人敢发出比任何人都响亮的声音,毫不畏惧地主张「NO」。
「你们这些家伙是喝醉了吗!哪有为了这种战争奋起的骑士!」
握拳用力敲打桌面,从椅子上站起巨大身躯并同时大叫的人,是那个丁毗准尉。周围的人们虽然被那几乎让人耳朵发痛的大音量给压倒,不过这也只是一开始的情况,失笑声和嘲笑声很快出现,并开始垄罩全场。
「什么啊,这话真不像你,丁昆准尉。不久前,比任何人都想参加战争的人不正是你吗?」
「那是当然至极!因为那时的对手是仇敌齐欧卡共和国!……听好了,你们这些家伙。所諝的骑士之剑,是只为了击退威胁国家的外敌才能挥动之物!绝对不是为了杀戳同乡人民的凶器!」
丁昆高声如此断言。虽然笑声消失了,不过却有人对着他提岀取代笑声的冰冷讽剌。
「别在那里鬼吼鬼叫,简单来说你就是怕了吧?」
「……什么?」
「意思是战争真的岀现在眼前时你就退缩了啊。明明身体比别人还要庞大却如此没有出息,还说什么骑士之剑,真是让人听不下去。」
「……你打算侮辱我的荣誉吗?有胆再讲一次试试!」
肌肉男阿格拉站了起来和丁毗互相瞪视。由于他们是体格可以相提并论的两名壮汉,一旦在这
里演变成互相殴打的事件,餐厅就必须先做好会遭到毁灭的准备。
「在吵什么!保持肃静!肃静!」
多亏前来巡视的长官在绝佳时机出现才避免了大惨剧。阿格拉狠狠咂嘴重新坐下,丁昆也把视线从对方身上转开弯腰就座。
在因为长官在场而受到压抑的形式下,餐厅内充满高压下的沉默。然而,等缓缓巡视室内的他回到走廊后,下一秒谈话声立刻复活。虽然有种音量似乎变小的感觉,不过交谈的对话内容密度反而增加了。
「……有点意外,血气旺盛的哈尔群斯卡准尉居然在这次选择了非战派。」
哈洛以带着亲近感的态度道样说,听到这句话的雅特丽也露出微笑。
「意外这感想是对他的失礼评价呢。他本人刚刚也有提到,所谓骑士本来是为了守护国家和人民不受外敌侵犯的存在。所以即使对于必须向帝国人民动手的行为心生抵抗,反而该称为是自然的感觉吧。」
和仅仅只是自称骑士的丁昆不同,于名于实都是帝国骑士的雅特丽发言带有相对的分量。托尔威一边以崇敬的眼神望着道样的雅特丽,同时也开口说道:
「我也这样认为。而且,我觉得能在刚刚那气氛中主张少数派意见的阿昆很了不起。因为我还以为那种行为反而是阿伊会去做的事情。」
「……嗯,话说起来的确是这样。讲到不懂得察言观色的夸大其辞……索罗克,你正是无人可
及的嫡系吧?这次是拿手好戏被人模仿走了吗?」
夏米优殿下提出充满挖苦之意的问题,但伊库塔却完全无视她的发言。少年摆出以手抱胸而且把整个身体都坐在椅子里的姿势,目不转睛地瞪着空中一点。
「……圣战……圣战吗……圣战啊……」
「什么啊,你还在纠结那个?」
雅特丽以怀疑的眼光看向伊库塔,伊库塔则以低沉的声音喃喃说道:
「……没有这种用法。」
「……?」
「根本不存在啊,在席纳克族的语汇里,没有『圣战』这种名词。」
其他人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只能不解地歪了歪头。伊库塔把视线收回开始说明:
「对于席纳克族来说,所諝战争只是纯粹的生存竞争,也就是把『强者能够残存而弱者会被淘汰』这种自然的法则以最极端的形式来表现的行为。他们对战争既不否定也不肯定,而是视为这世上的真理平淡地接受──只是,绝对不会把战争『神圣化』。」
「……意思是席纳克那些家伙不会要求必须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