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正在对成果感到十分满足愉悦,这时脚下突然传来一阵晃动。察觉到船只离港的雅特丽决定总之要先收拾场面。
「既然自我介绍也已经结束,那么大家要不要先安顿下来呢?即使运气好碰上顺风,到希尔喀诺列岛也是将近两天的长途旅行。也为了到达那边之后要进行的行程,我们必须先温存体力。」
「嗯,说得对。那么,就来决定每个人的床位并整理行李吧。」
「我说哈洛,你喜欢哪个位置?上面?下面?后面?噢,面对面坐著也很好呢,呵呵呵。」
「为什么只问我呢!而且你真的是在说床铺的位置吗!」
「……脸……我的脸……真的那么大吗……?……呜呜……」
五人在自己的床铺各就定位后,也因为至今旅途带来的劳累,大家很快地纷纷进入浅眠。顺便一提,经历激烈争论之后,伊库塔被分配到距离哈洛最远的对角线上床位。
出航后过了三小时左右,船只摇晃程度因天气急速恶化而变得剧烈,让伊库塔等位于同一船舱内的人们也都一一开始清醒。漫长的船旅才刚进入前期,无论对哪个人来说都有很多空闲时间。
「唔……唔唔……7-6烧击兵……不,3—3风枪兵。」
「决定了吗?那么,我要用4-6风枪兵来和两侧的棋子汇合战力。」
马修和托尔威正面对面坐在床铺上以军人将棋进行对战。虽然带来棋盘和提出挑战的人都是马修,然而战况似乎是对他不利。
「3、4、5-7风枪兵营……那个,再这样下去,我想大概再下四子就会将军吧。」
「等……等一下!应该还有其他办法……!」
虽然马修拚命地观察棋盘,然而愈看,己方的劣势愈显得明显。他在头一分钟就明白早已分出胜负,不过在那之后又花了三分钟进行心理准备,最后才终于挤出「……我投降」这句话。
「可恶!再下一盘!刚刚只是因为累积太多琐碎的失误!」
即使他这么说,然而战绩方面已经呈现出马修三连败的事实,只是不服输的他迟迟不愿意承认彼此实力上的差距。托尔威察觉到再这样下去只会继续进行无意义的对战,因此提出了个体贴对手的提案。
「那个……小马,要不要进行一下战后检讨呢?关于刚那一局,我也有一些想要反省的部分。」
如果无法冷静地重新审视败北,实力就不会进步。姑且不论个人感情,以理论来说马修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不甘不愿地接受了托尔威的提议。看来他的大脑已经快烧乾了,连对「小马」这种过度亲近的称呼都没有余力去抱怨。
「唔唔,明明到中间阶段为止还在互相竞争……几步前是关键呢?是六步之前派出太多烧击兵那边呢?还是十二步前失去医护兵那里呢……」
当托尔威一边谨慎地避免刺激到对方的自尊心,并准备叙述自己的个人见解时,两人头上传来没人拜托却自作主张插嘴的第三者声音。
「是二十一步前,吾友马修。也就是你让战力汇合遭到阻止的风枪兵直接勉强杀进敌阵的部分。那里应该要果断撤退,暂时转向守势。」
听到伊库塔嘲笑般的发言,马修狠狠咂嘴并露出苦闷表情重新把棋子摆好。托尔威睁大眼睛望,向最上面的床铺。
「……阿伊,你把棋谱整个背起来了吗?可是从你那个位置应该看不清楚棋盘吧?」
「所以说别叫我阿伊,小白脸,再有下次我就会拿枕头砸你。」
虽然伊库塔回答得很冷淡,但托尔威却率直地给出了高评价。光是背下棋谱这行为本身就已经很了不起,不过能进一步掌握攻防关键的事实才更值得赞赏。伊库塔认定的决胜负局面,和托尔威原本想提出的部分完全相同。
「各位,茶泡好啰〜」
正好在这时,哈洛抱著大型陶制茶壶以及数量与人数相同的杯子,和雅特丽一起回到房间。原本她想要使用房间里的桌子来倒茶,然而却因为脚下传来的晃动而差点让茶壶掉到地上,所以换成用手拿起杯子一杯杯倒好的方式。
「摇晃得真厉害……去借用厨房时,我有从窗口观察了一下海面的样子,果然波浪相当汹涌。」
「被强烈的西风影响,似乎航线也往东边偏离了不少。修正航线应该会费不少工夫,我想这次的船旅会比预定更长吧。唉,船这种东西真的是一种不会称心如意的交通工具呢。」
雅特丽从哈洛手上接过倒好茶的杯子,并带著厌恶感把自己的红发往上拨。这时,她的视线空然飘向放在马修和托尔威之间的军人将棋棋盘。
「怎么,你们在下将棋吗?结果是马修的几连败?」
「为……为什么你提问时以我的连败作为前提……」
「听你抗议的声音这么没精神,表示事实的确就是那样吧……算了,我想这并不是必须那么介意的事情,毕竟将棋冠军并不等于就是名将。」
雅特丽这番勉强算是打了圆场的发言,让托尔威找到提起话题的机会并继续下去。
「话说回来,在这场甄试的最后阶段,好像要和现役的高等军官进行对局兼面试。如果下将祺的实力并不能直接反应出身为指挥官的实力,那么这种安排又有什么意义呢?」
「既然必须一边对局一边面试,我认为是想要测试多工处理的能力。成为高等军官后,如果不能同时处理两三件工作的话,会因为超过负荷而被压垮吧?」
雅特丽的回答从理论上来看是无懈可击。接下来她望向人躺床上只把手伸出来接过茶杯的伊库塔。她一方面对这懒散的模样感到不以为然,同时把托尔威提出的问题转拋给他。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