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终幕 veildeman真说

杀害了单亲家庭的单亲,导致和自己同样境地的人增加了,这种意味」

  这话令人不寒而栗。

  这只是乖僻的哥哥,所做出的乖僻的发言——我真想这样去想。

  但是,尽管让人不寒而栗,但这是不能被小看的见解……,这种增加和自己同样境地的人的行为。

  像我这样的人,今后别再出现了——是和这种口号,正相反的存在。

  在通话中,她也奇妙的,一直在把自己的事称为『我们』——最初我是因为她是不是在暗示医院团伙作案而感到惊讶,但并不是这么一回事。不是一个人,不寂寞,不孤独,『我们』并不孤单。

  『我们』不仅仅是我一人。而是有很多。哪里都有着。

  社会的弱者,并不是弱小,只是为生活所困——说到弱小的话,那就是立场弱小吧——想来这仅仅,只是我浅薄的理解而已,但进一步来讲的话,有困难的人中,弱者其实很少吧——毕竟是少数者。数量增加,变成了多数派的话,强弱就颠倒了。

  ……这样来看的话,她的犯罪,比起姐姐在早上最常提及的,由于社会的原因而起的来说,就并不是这样子单纯了。

  倒不如说,这是为了社会才犯下的犯罪。

  要是问起什么让人不寒而栗,说出这样的话来,才是比起其他来更为令人不寒而栗的——哥哥也像是在开玩笑一样,说着「就是开个玩笑啦。对不起让你感到害怕了」,揉了揉我的头之后出勤去了——你到底觉得我们彼此都是几岁的人啊。

  总之,这里就把她当做怪人,而她杀人的动机也就此成谜,但关于她对于布如此执着的理由,通过和弟弟的对话,应该可以说得通——通过和今天也和往常一样迟到,从而放弃了早饭改为拿着便当出门的,正自然的扭着身体的,这样子的弟弟的对话——听他说上一周应该是结婚仪式的拍摄,但今天就是出产场景的外景了。

  这还真是,高速进展的拍摄啊……,我一方面想着这要是能让上吊子酱重新鼓起勇气的影像就好了,另一方面,就像是最近才听说过这个一样,也让我想到根据近来的行业准则而言,拍摄应该会很困难也说不定。

  「就是说啊。婴儿理所当然的是人偶,而且和我出演出产场景的也是男性」

  「就算守护着行规是不错啦,但也差不多该考虑考虑从行规中守护自身的方法了吧?又没有结婚面纱,这下子总该暴露了吧」

  要是把称呼母亲为『老妈』的哥哥的『玩笑话』当做正确的话,veildeman就是想要等到上吊子酱出产后,再来杀害她吧——不是下个月,而是等到十月十日后的来年。

  「没关系的哟。分娩台的中央有作为隔断的帘布,而且你想想看就知道了,婴儿也是,用布包着的」

  啊,突然让我有所想法的,是在隔断的帘布以上的,包裹着婴儿的布这一点……,并不是在模仿结婚面纱,也不是在模仿葬礼,关于包裹着被害者的布,到底在模仿着什么,要是这样子来解释的话,也能解释的通了。

  『我们增加了』这样子的动机,要是代表的是『我们出产了』这种意思的话——那么显然要在判决书上记录下的事实,就和拘泥于表现出面纱的意大利艺术家桑无关,而是在急救医院上班的她,在面对更换病床的床单或者洗病号服或者更换绷带的时候,擅长于这些有关布的处理或者其他什么的,虽说这边也是,这样子来定调就是了。

  总之,别说是男性的育儿了,对于要出演应援男性的出产的这种困难角色的弟弟,我把他送出门去了——然后,照着这个趋势,看起来我也要从末妹多云酱那里,不得不获得到和这一连串事件相关的什么所见所闻,但残念的是这位VR侦探,在得知上吊子酱的自杀未遂并不是因为『被游戏所影响』的这个时间点上,她就失去了对本件事的兴趣……说起来之前的时候,牵竹奶奶告诉我这样的一件事……,年轻时候的她,这样问道高山爷爷,说要是把像是推理小说的杀人事件给写下来,或许会出现受此影响的模仿犯也说不定,不觉得这样很恐怖吗之类的——因为这是两人结婚以前的对话,基于当时的时代性,我觉得这不是在讲俏皮话,而是非常认真的话题。

  高山爷爷——更正下,高山青年,对于这位理科女子牵竹姑娘的担心,是如此回答的。

  「被现实所先行才是恐怖的。所以不在类似的事件发生之前给书写下来是不行的。小说家要是变成了像是在后面追赶着现实那才是完蛋了」

  之前的『屏幕·学校』,也是因为不太符合她的口味,好像已经卸载了。在我看来全部都差不多的游戏,也是有着千差万别的吗——虽说是我多管闲事了,不过多云酱的场合下,不课金不才能玩得更加长久吗?

  但是,在迟到了第三个小时这个还能算得上是余裕的时间带里,总算从游戏椅中站起身来的她,说着「太好了老哥,不来看看这个吗?毕竟总算是设定好了」,一边把VR眼镜递过来的这件事,还是有特地记载下来的必要的——这个妹妹是在打着把哥哥勾引进电脑世界的小算盘吗,虽说我感到有些惊讶,但弄好了的设定,并不是游戏的设定。

  我提心吊胆的往眼镜里看去,看到的却是四面八方被雕刻所占满的风景——这是收集到了从世界中所有的美术·博物馆中的雕刻艺术,架空的一大博物馆。原来如此,这样一来在二次元这样的照片中完全无法展现其造形美的雕刻,也可以在这里欣赏它的立体感了——不去往卢浮宫就本应见不到的米罗的维纳斯也在这里,萨摩色雷斯的胜利女神像也在这里,甚至,安东尼奥·科拉迪尼的作品群也在这里。

  『veildeman』

  确实,迄今为止名字出现了这么多次,却在没有看过作为出典的作品本身的情况下结束的话,也称不上是个圆满的结局了。不过以布作为开始却以岩石作为结尾这种事,果然还是有种讽刺的意味——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想在有一天能远渡重洋,拜见下本物。

  那么,经历了这些那些的事情之后,这下子总算能说声可喜可贺了吧,也就是说没啥其他事了吧,但是,在家人以外,不把这件事的报告给传达到就不行的人,还有一位,这一点我是没忘记的。事先说在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