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露面的那个同伴,把他认定为父亲,一般来讲是很困难的吧。连把他认定为同伴都很难。
然后我还知道一点。
那就是当初还年龄不详被没见识的我当做差不多初中生左右的上吊子酱,她现在已经十六岁了,并且马上就要迎来十七岁这件事——也就是说,她的生日快要到了这件事,我是知道的。
由于这么年轻就怀孕的缘故,她自己,是有着和孩子一起断绝性命的理由的,同时这应该绝对不会是怪人盯上她的理由——但是,这样子的形势,早已被推翻了。
不,我一直都是从内侧/*裹侧*/,来看事件的概要的……,光是见了衬里的料子/*裹地*/。啊啊,说是要到上吊子酱的生日了,那到底还差多久才到呢?一个月后?一周后?还是说——数天后?
难不成就在今天?
当然也有在周四或者周五或者周六中就已经把生日给过掉的可能性——但是,要追寻这种可能性的话,那也就同样的,不得不把上吊子酱会被身为连环杀手的怪人给盯上的可能性,再度纳入考量的范围内了。
我知道这是思维的飞跃。
除她以外,最近要过生日的广义的单身母亲,就算限制在这个城镇里,也应该如山一般多吧——虽说和山作比确实有些说过头了,但考虑到现在的社会形势,也应该少不到哪去吧。
但是,不飞跃思维的话,又该去飞跃什么呢?
「不好意思,我能去外面打个电话吗?」
我站起身来,向作为被害者遗族的女老板这样询问之后,「这儿也没其他客人,就这样在座位上打电话也没问题哦」她这样回复到——就算店里只有我一个,但这是恶劣的违反礼仪的行为这一点也是不会错的,然而这里我还是接受老板娘的厚意吧。现在一分一秒都要珍惜。争分夺秒的,尽管我也知道这不是个能够轻易解决的问题,但不知怎么的,这让我想起了杂树林里的心脏复苏——要是没赶上的话,我会悔恨一生的。
这么来想的话,在星期天的夜里,突然打电话给不算太熟悉的人,而且她还是个女孩子,这也算是违反礼节的事了吧,但是现在可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要用文本短信来逐一说明我这随随便便的妄想的话,想想都觉得这避免不了啰啰嗦嗦的长文字。
首先打给的,当然是急救医院的护士桑——祈祷她还在工作中吧。在工作制度改革的时代里,虽然希望她是夜间出勤的全班什么的真是个有问题的愿望,但下一次弟弟要是在摄影中受伤的话,我会直接带到你那里去的所以还请见谅。毕竟这样的话,侥幸着她幸好是我弟弟的粉丝,为了送出签名而交换了直接的联络方式的我,就能够跳过复杂的通过交换台的手续,直接和她联系了。
「叨扰了,是我,吹奏野真云——现在,您是在医院吗?是的话还请别问其他的,现在马上到上吊子酱那里去,再一次增加警卫可以吗?然后,要是可以的话那孩子的生日也请告——」
想着我自己也是在乱来,但不这么没完没了也不行的我,是听惯了这样子的电话那头的应对吗,「还请冷静下来,因为没事的」,接了电话的护士桑如是安慰道。不过但是,因为没事的——就是因为不是没事我才打电话来的啊。
「虽说现在我正在回家的路上——不过还请信任我们」
「不,虽说我当然是信任着的但——」
「我们,我们可是增加了呢」
嗯?啥?什么又增加了?
「还请信任我们」
她又重复了一遍。
为了彻底的让我放下心来——她毫无保留的,坦白了。
「因为veildeman,就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