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不去在意岂不是很不公平。虽然我不是治冶木桑,但普通来讲,我不是也会把这种犯罪事件给忽略过去。
我又不是家族中其他的谁。我又不是职业侦探。
所以说,尽管在调查第二事件的时候,我已经探明了小料理店的住所在最近的车站那里,我也获知了它已经在休息一段时间后再次开业了,我还知道它在星期天的夜里也会很早就开始营业,但是我的脑子里已经在现在进行时的想着准备家族的晚饭了,所以没有去访问那家店的理由。
反正警察他们总有一天会注意到的,我这幼稚的使命感,或者说求知的好奇心,才是犯罪行径。
首先,我可是厨房的司令官哒。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外带对我来说都是败北——虽说确实现在出现了非常规的要素,但到现在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再次验证veildeman假说的必要吗?
决定了,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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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确实那天是我老爹的生日哟。不过本来,到了那个年龄的话,也就不注重生日什么的了,他在那天独自一人在店里待到很晚为止,也是想着我回来的时候他能查完账——要是一天内的收支不对的话,就得算到对为止。这其实也没啥不好的,毕竟家里面也没有准备蛋糕」
不过正是因为这一块两块的导致他被闯空门的所杀,所以也说不出什么来——在柜台那边的二代目店主,以热情的口吻,如是说道。
该说成是热情的口吻嘛,还是发牢骚的语调呢。
而且二代目店主这种说法,也不知道说的正不正确……,作为古风的店铺来讲,二代目也好三代目也好十代目也罢,都看不出来,而且本来,越过柜台使用惯用手正面制作我所注文的料理的,就是一位女性。
所以该说成是女掌柜才更为正确……,吗?
作为先代的亲女儿,在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就是两个人一起在经营着这家店的样子——被害者的名字是,分切交吾桑,五十三岁。而刚刚听闻过的女老板的名字,是叫分切九重桑,和姐姐同龄——先说一句哈,这是她自己告诉我的。我可没有主动询问女性年龄的想法——虽说有询问亲人被杀情况的想法就是了。
店面小而整洁,只有柜台座位的椅子九位——作为初见的客人,要我以顾问的角度来讲的话,看起来就算不雇佣新人,仅凭女老板一人营业起来也没有问题。但是,或许会有经营的问题也说不定——在星期天的晚上的晚饭时刻,明明这里有九个座位,但客人就我一个。不过也多亏了这,我才能不慌不忙的,和女老板两人一对一面对面的谈话。
嘛啊,这也是发生了事件所留下的伤痕吧。
就算不论发生过闯空门的事,对于店主被杀的小料理店敬而远之,其实也不能因此而责怪常客们。
「没有的事。从当时起已经是生意萧条了哟。常客什么的,也没有几位——我在当时的情况下,也是没其他的办法才继承了这家店,这种事,看起来就像是战败处理一样」
真是位自虐的女老板啊。
或许是把外卖视做败北的我不用功所以不知道的缘故,不过这样子的小料理店,不是有酒有菜,享受着闲聊的地方吗?但是,当然了,问这些有的没的,而把重要的为家人预留的晚饭抛之脑后,并不是我应该做的——应该有目的的听取事情,进行询问。
但是果然,专业的料理好美味啊……,不仅美味,而且上手。比起来说外卖是败北,首先能品味到的是普通的败北感……,该说是食谱嘛,反正制作的方法我明明也知道,但为什么能做出这种味道来,我完全摸不着头脑啊。我觉得都能和在那栋大厦所见识到的打扫技术相媲美了,但让我见识了和我的本职相关的工作了的话,我不就再也不想把自己的工作称为主厨或者厨师了嘛。有这样子技术却还持续着门可罗雀的状态,果然做生意并没有这么简单。
在我不加修饰的直接表扬一番之后,
「谢谢您的褒奖。毕竟是一子相传,从父亲那里悉数传授过来的」
她这样回答——父亲啊。
抛开闲聊不谈,并且现在也不是闲聊的时候,这次总算,我面对的是不折不扣的被害者遗族——而且,上一次姑且还有,听从姐姐的指令而行动的大义名分在。可以先推脱掉责任。而这次则是完全的,一点解释的余地都没有的,我的独断专行。
坐在座位上,贪婪地询问着先代的生日,大概女老板那边,已经看穿了我是和那种本着兴趣第一而到访店里,看热闹起哄的人一样吧……,为了把我赶出店去,向我撒盐也说不定。
但是,就算是这种客人,也要遵守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吗,还是说,她理解了刚刚的话并非社交辞令而是我真实的称赞吗。
「那可真是,残酷的死法呢。真是活该」
这位被害者遗族,又再一次的把我还没问的东西,自己给说了出来。
「没被新闻报道呢,那可真是凄惨。小小的钱袋子,这种样子的,像作为头上的兜帽一样,被强行盖了上去……,然后他的身体,也被和放在那里的一样的日本酒的酒瓶,连续殴打到内脏破裂。真是不像话的死法呢,就在那里」
「……酒瓶,吗」
不是,黑杰克吗?用酒瓶殴打的话,打一次酒瓶就应当碎掉了啊……,不过把钱袋向兜帽一样盖在头上,这么说的话,那就应该是……,至少比起防晒用的帽子来说,更有明显的覆面的印象。但是,内脏破裂?不是外伤,而是内伤——
「是的,用酒瓶,这样子,包上风吕敷/*通俗来讲就是包袱皮*/来行凶的话,血就不会像飞溅出来的一样了,这是我从警察那边听到的。所以说,不是强盗致死,而是在闯空门开始的时候他就可能已经被杀了——也不怎么吃惊就是了」
包上风吕敷的酒瓶。
……虽说和装入砂糖的手套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