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幕 掘地炉的死斗

之后,再回到慢跑场地的长椅上,虎视眈眈的等着『下一位真犯人』……,嘛啊,尽管如此,从客观上来看,我也不得不认为这是很奇怪的事。因为我说谎说的太多了。以至于到了到底我的哪个谎言是不行的,都不知道的程度。被布给遮住什么的之前,像是『您妻子』啊,『尊容』啊什么的,其他方面的失言也不少。

  可是,该反省的我也在反省了,在怎么我也不会把这认为是代价什么的,从而老老实实的让这位失去了妻子的寡夫把我给杀掉——但是无论立足于怎样的规矩,首先对于这位得不到精神状态正常这种评价的新郎而言,我再巧舌如簧都不可能说服得了他。况且,对于因为说了凌驾于姐姐的失言之上的东西而陷入这等困境的我而言,大家期待巧舌如簧也是让我很困扰的事。

  已经杀害了一人,而且恐怕是因为意料之外的理由给杀掉的,这样的被害者遗族不会是枫桑所期望的,所以为了她还是自首吧,请放下武器,我也会同行的,这种流着泪倾诉,从而让他改心的所谓眼泪攻击的plan A,嘛啊,这种计划还是放到高山爷爷的小说中去为好,这里还是选择面向网剧的planB吧。

  就保持这样把被炉夹在中间对峙,从而成为平和的消耗战,虽说这样子听上去还不坏,但我的头痛一点也没有要好转的迹象,转成消耗战的话怎么想都是我这方比较不利——要是就这样倒下的话,我也不觉得他会把我带去看病,再这样消耗时间下去,我的命就该交代在这里了。

  不压制他是不行的。把这位丧妻的丈夫给压制住。

  2

  新郎所拿着的『布的凶器』,凑合制作的黑杰克中,放着的是从厨房获得的小麦粉,看透了这一切的我,使用口袋里常备的折叠匕首来投掷,把那手套给割裂开来,让小麦粉扩散到这客厅里——之后再打开电灯的开关的话就会发生粉尘爆炸,咚砰—!

  以上,就是我在瞬时中想出的plan B(Bomb),不过好好想想的话,玩弄食物可不是作为厨房的支配者而言相应的举止。而且我在平日里,是不会在口袋里常备折叠小刀的,这也是一个问题。

  因此就有了plan C。

  Plan C就是使用被炉——倒是听说过很多和犯人通过国际象棋来决胜负的侦探角色,不过使用被炉来战斗的名侦探,不觉得这很新颖吗?我也是首次,并非棋盘,而是把桌板从被炉上给剥离下来。

  剥离下来什么的,说的就像发挥了非同寻常的superpower一样,不过这仅仅是在被炉的本体之上,来把被炉被子夹在中间,连固定都算不上只是单纯的放在上面的桌板而已,把它拿起来这种事,小朋友都能做得到。不,果然这个尺寸小孩子还是无法对付的……,但是,这种无法对付的尺寸也有值得期望的方面,那就是作为盾牌。

  新郎持有的凶器要是手枪的话,被炉的桌板这种东西,再怎么也防御不了……,就算是以开刃的东西作为对手(就比如折叠刀),桌板也不能长时间坚持,毕竟是强度低下的木质物品。

  但是,以『布的凶器』作为对手的话?

  对付并非外部,而是直接对人类内部造成伤害的黑杰克的话,这个桌板的防御力,我都可以夸耀其等同于aegis之盾了。毕竟是无法破坏人类皮肤的『柔软的凶器』,那么自然也破坏不了被炉了……,之前把被炉作为障碍物,这下子把它又作为屏障,这就我的计划哒。

  防御面也很广。

  这可是被炉的有效活用。

  以前的武士,会在遭受到贼人的袭击之时会把榻榻米作为盾牌,而我现在所做的跟那个是同一个道理——这间客厅也是和式的,但是把榻榻米给扒下来拿着对我来说确实是做不到的,所以这里就用桌板来替代了。以用桌板来隐藏自身为目的,躲开黑杰克的直击,笔直的全速前进,把新郎从室内挤到走廊里——要是能这样子把他给挤倒的话,我就趁这时候冲刺着逃向屋外。

  虽然也考虑了从客厅的窗户翻出去的可能性,不过我果然还是不想对于拿着凶器的对手露出自己的后背来……,两次从背后被袭击的事,我还历历在目。这样说的话,我还应当对于对峙的敌人拿着的武器是黑杰克这种事抱有侥幸才对。毕竟从厨房里拿来的要不是黑杰克,而是菜刀的话,最初的那一击就会决出胜负了——正所谓不需要第二刀。

  把拿掉了桌板的被炉作为踏板,不,这哪是踏板,而是借着把被炉向后踢开的反动力,我跳向了站在门槛那里的新郎——这或许是举止不得当的行为,但毕竟这关系到我的性命。

  我也不是以动作为卖点的第三个儿子(说到运动神经最佳的当然还是弟弟了。那家伙连体操教室都去过),和我的性命相关的,是全家人的生活(主要是吃的那方面)——所以还请大家多多少少宽容一下我的冲动。踢开了被炉这件事倒也还好,但这个动作也触动到了腐烂尸体,别说是冲动,这已经是到了不谨慎的程度了,但毕竟我和家的存亡息息相关,就别在这里废话了。双手合十会在之后做的。要是能活下去的话,那时候无论怎样的忏悔我都会去做的。

  但是,选择以防御面很广作为卖点的桌板的话,倒是能推开这位暴徒了,然而,桌板的长度会让它卡在客厅的门口,这个问题我并没有顾及到——尽管不是不扭过身子就不行,但不把身体倾斜一些的话,桌板是出不去这客厅的。

  这是个致命的疏漏,当我注意到的时候已经为时太晚了——我已经跳了起来,在这之上,并没能做到推开这个暴徒。

  新郎面对着我的突袭,没有害怕也没有胆怯,而是举起了他那厚厚的手套——然后往桌板的中央叩了下来。刚刚,流传着这样的谣言,说是这块桌板,尽管不能防御住手枪或者开刃之物,但应该是能防住类似于黑杰克的攻击,但其实并不是这么一回事——确实挨了这么一下,桌板裂成了两半、被击穿、碎成了粉末,这些事是不会发生的,但是受到应力时的冲击,没有缓和一点点,就这样直直的传播到了抱着盾的我的肉体之上。

  实际上,这份冲击让我产生了这里刚刚发生了一起粉尘爆炸的错觉。

  从结构上来讲,被炉的桌板并没有配置垫子或者减震器(这么说吧,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板子),这块盾牌,除了能让伤害往全体扩散以外就没别的效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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