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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弟弟出演的网剧中,主人公和他的伙伴,被人从背后殴打了后颈,失神之后屏幕一黑,然后会在下次配信中继续,有着这样的桥段,但在现实里,以人类的情况来讲,失神或者气绝都很难出现。做不到。
就算头被黑杰克咚咚的砸了两下,也不会考虑到心情的两眼一黑——有的仅仅是痛而已。
不对,视情况而言,仅仅很痛仅仅只是我自己的诊断,或许跟绫町枫桑一样有内出血也说不定——作为蜘蛛之巢的孙子的我发生了蜘蛛膜下出血之类的玩笑也先停停,而且,就这样安静的横躺着也是不行的——不踉踉跄跄的,从这地方逃走的话。要真吃下了黑杰克的第三击,还仍能保留有意识的话,只有机会主义者才会这样去想吧。
也并不是特别地以这个为目的,但我还是以爬的姿势绕着被炉,逆时针移动了一百八十度,也就是说,我把腐烂的尸体夹在中间,和站在客厅入口的门槛上,拿着『布的凶器』的新郎面对面——哎呀哎呀,为了从持有凶器的暴徒那里保护自己而把被炉设定为路障,这是多么有家庭气息的事。
本来,说到家庭味我们也是彼此彼此——新郎好不容易在厨房里捣鼓出来的黑杰克,这么一看好像就是用来抓住锅的手套。
要真是这样的话难道里面装的是小麦粉?
我作为厨房的掌管者,对于厨房用品或者食材知道的也不是一点半点,不过可以的话还请不要用这种凑合的凶器来杀我……,嘛啊,用装了土的袜子来杀这种事也请适可而止容我拒绝。
至少是用长筒袜来装吧。
「这,这到底是……是这么一回事?」
突然从背后袭击,而且袭击了两回,在这四叠半的地方应当没有谈话的余地才对,不过总是我还是这样问了——除了拖延时间以外的想法也没有。毕竟已经快要思考不了,在脑袋里哐哐作响的情况下,哪怕一点点我都想尽快恢复。
「不是说过了要告诉你吗。把真犯人的事」
新郎平静的这样说了——和在长椅那里,回答我的问话时,完完全全是同一个语调。
明明接下来就要杀人了。
「把妻子给杀掉的真犯人,就是你哟」
「诶——」
我大吃一惊。
一瞬间,让我不禁想到是这样的吗,以至于露出了动摇的神情——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实际上我才是犯人这样不公平的漏洞,是不会被称为本格推理的话事人,公正的高山爷爷所允许的——就算是不守信用的叙述者也该有个度,爷爷是这样主张的。
但是,尽管这是错的,
「证,证据呢?你有证据吗?」
我却做出了类似犯人的反应。我这是在干吗。
是因为冤罪的恐怖,导致我无法正常的思考了嘛……,也有单纯的,头痛得让我想不了太多的缘故,但是,对方深信我是犯罪者,就这样给予了我制裁——因为这情况是对于杀掉妻子的复仇,才让我不由得惊慌失措。
「你不是,刚刚问过了吗……知不知道在妻子的尸体上,是否有着盖着布一样的东西。为什么你会知道呢?知道妻子那天戴着帽子的,明明就只有犯人」
「……那个」
嗯?
这或许确实,是『除了犯人就没其他人知道的秘密』也说不定……,就因为这?仅仅因为这一点,就把我认定为『犯人』,然后这人就从我背后来袭击我?你难道想要亲自体验体验,裁判制度的重要性吗……,你要是能好好地听听,今天早上新闻中提到的开始再审手续的事情就好了。
我也知道这是理所当然的风险。
毕竟还没获取到信任(能信任得了嘛),就一个劲的问杀人事件,这样到处打听的话,总会有被人这样想的时候……,所到之处案件频发,最让人感到奇怪的不就是名侦探吗,这样的疑问出乎意料的让我笑不出来。
「那,那么……那个」
理论性的说服,或者开诚布公的把我得到的消息告诉他,我都不觉得这是有意义的——首先,在这种局面下,曝光自己其实是伪装了身份的,这种事无论怎样去想都是不明智的——,还是暂且以紧急避难为目的,把话题给岔开吧。
「被炉中的尸体呢?那是谁?」
明明不先岔开话题是不行的,我怎么还是追问起这种事了啦,
「那人也是真犯人。把妻子杀掉的真犯人」
新郎这样回答了我的追问——不不不不,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是和我一样,被招待到绫町家的吊唁客?在那个长椅那里,和新郎对话……,被带了过来,然后被杀了?
为啥?为了复仇?
对于被黑杰克所杀的妻子的复仇,要使用黑杰克来完成——这可是比我所想的还要不正常……,既不是正常的状况,也不是正常的新郎。我被挨了两下,倒是可以通过是我失言的原因来坦率的自我反省,但仅仅是感觉上有些不对劲的人,就把他招待到家里来杀掉这种事……,真要说的话,本来作为犯人的跟踪狂,不就已经被逮捕了吗?
……是正因为此,吗?
正因为犯人被逮捕了,导致复仇实施不了了——所以才在别处寻求着真犯人吗,这位被害者遗族?为了继续复仇,才在长椅那里等待着目标——猎物?被逮捕不一定等于事件被解决,这种事不仅是在法律层面,在被抛弃的人的心中,也是这样的……。
然后找茬似的发现了『真凶』,用『被面纱遮住的新妻的真实』或是其他什么的,故弄玄虚的东西来把人诱导到家里来,漂亮完成了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