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在这期间我也接受了采访,对,作为枫桑的友人……」
「……嗯,是的,我也接受了采访。有多少次呢。我到底经历过这个多少次呢。是个很漂亮的大美女,把麦克风对着我的」
是姐姐啊。
这时候我才确信了,姐姐为了立证veildeman假说而追寻的事件,不是小料理店杀人事件,而是这边的新妻跟踪狂伤害致死事件——虽然这确认手段说不上是反证,而是奇怪的验证方式。然后,把『漂亮的大美女』就理所当然的认定为姐姐,我想想自己,好像也不是个没问题的弟弟。
不管怎样,为了隐藏起我是那个拿着采访设备之人的弟弟,我说出了自己也接受了采访这样拙劣的谎言,明明不这么说,新郎那边好像也不会起疑心——一天从早到晚都一直坐在这里的话,正经来讲,他看起来漫不经心的。更何况,他并不觉得杀害妻子的那个跟踪狂,是真正的犯人的话。
如同逮捕并不代表着有罪一样,逮捕也不代表着事件解决了——未解决事件。这跟是不是veildeman所为没什么关系——
……我突然很在意,在采访之中,姐姐是如何询问这位新郎的?她肯定是比我要更厉害的……,难道说她和我一样与新郎面对面,主张着veildeman假说,来跟他谈话的吗?给予被害者遗族这样怪异的真犯形象的话,作为报道机关来说可是罪孽深重啊——而且要是他是听了这样的话之后,才觉得『真凶另有其人』的话,我在这儿听取事件也没有意义啊。
因为情报源和我的出自同一处。
这就和昨天看的吵吵闹闹的电视节目的内容差不多了——嘛啊,没称呼姐姐为『利香姐』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这位新郎,不像是能早起的人。
「我也只关注了新闻,但是在众说纷纭中,实在是很难弄清何为真实……,枫桑,是怎样被跟踪狂所杀的呢?」
我刻意的在问话中,强调了『被跟踪狂』……,这其中有挑拨的意味,而且『众说纷纭』这样故弄玄虚的表现,也是撒了个小谎。不如说不预先确认过在这世上其实没多少讨论的和这个事件相关的话题是不行的。因为这才是关键。
真是的,我的罪孽之重,比姐姐也差不到哪去。
「是黑杰克哟」
意外的直接回答了。
虽然多云酱不上道的这样说过了,不过推理小说的读者以外,居然意外的也有人知道这凶器?不,作为事件的当事人而言这是应当知道的事——不管如何,新郎对着我,说明了这是怎样的凶器,而不是那位医生,更不是海贼的标志。
「在慢跑中,就这样,从后面殴打她。粗略来看的话感觉也没受到外伤,还是如此的漂亮……就只有倒地的时候,把膝盖给划破了……」
他淡淡的说着。
内容却不如语气这般平淡。
一个接一个的质问着耷拉着脑袋的他,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是,就算是目前已知的情报,从当事者的口中说出来的话也会更具有真实感,而他的话一说出口,我也有了疑问。
在慢跑中从后面殴打?
「也就是说,犯人也同样,在慢跑中吗?因为至少不比您妻子跑得要快的话,就无法殴打到慢跑中的人的后脑」
而且,想像一下的话,只比她跑得快一点点的那种程度也是不行的……,因为枫桑往前跑时,不是会导致黑杰克的威力减弱嘛?当然不会造成伤害是不可能的,但是应该不会造成致命伤……,而且在慢跑场地骑着自行车也是行不通的,更别提公路自行车了。
「啊啊……,与其说是慢跑,以我妻子而言,说是走路才更为接近。完全是以健康为目的的,一天走一万步」
原来如此。
说的像是比起高山爷爷早上的散步,更加能活动身体的体育活动。
「因为是边用耳机听音乐边走路的,所以才会没能察觉到后方有人在接近」
没有想要指责被害者的意思,更没有针对被害者遗族来说,不过这真是不用心啊……,就算没有跟踪狂,就算不是女性也不应不用心到这地步。而这对于针对女性的跟踪狂来说,动机充分得不得了。
「关于凶器是黑杰克这一点我倒是知道了……,那个,您妻子的尊容,是否有被布给遮住吗?」
因为是以被害者朋友的立场来提问的,『您妻子』暂且不论,『尊容』这种说法会让人感到不必要的疏远,但不这样去询问的话是不行的。
「布,是吗……」
新郎,在此时这样子抬起了脸来。
「虽然不知道布这个说法是不是妥当,当时是有帽子遮住的。防日晒用的……,以前妻子是在夜里跑步的,那时候会带着帽子,毕竟会担心太阳升起的时候的太阳光」
把慢跑时间选为日夜交替之时,这不是完完全全的不用心嘛?而遮太阳用的帽子的话,确实,取决于种类也会有完全遮住脸的那种……,但怎么说都不会是滑雪时只露出眼睛的那种吧,虽说倒是满足了条件。
说是速度很慢,不过在慢跑中,目标并不是一动不动的状况下,犯人所想要的,并不是自己下功夫,而是被害人自身,就把脸用面纱给遮住了,可以这样来假定吗?
Veildeman。
用布来遮住,用布来杀。
在这之后我呢,从垂头丧气的新郎那里,得知了当绫町枫桑被其他的慢跑者发现时已经处于心肺停止状态了,也没有在附近发现疑似犯人的人物,当她被送往临近的大学附属医院时,已经『逐步』死亡了,而包含安装了音乐的手机在内,没有任何一件东西被盗走,类似于这样那样的情报——尽管是缺乏体贴的提问,能答得出来的,他还是一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