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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妹妹虽然是一位十分傲慢而又喜怒无常的,生活在架空世界里的VR侦探,但由于她的朋友存在于世界(她那边的世界)各地上,以她的年龄来看倒不如说她的词汇量很丰富,就如最开先所介绍的那样,对于洋文也很拿手——也就是说,就算状态再怎么不好,把装睡说成zhuangshui这样的口误是不会犯的……,昼场和晚场,也是同样的道理。
那也就是说,她虽然想向我暗示这另有它意,但看着愚钝的哥哥完全领会不到的样子,迫不得已,才活用了作为她的第二之脑(第一也说不定)的液晶平板电脑。
特意使用片假名,是和活用没有必要的预测变换机能同等程度的恶作剧,不过使用笔谈的话,就不会把内容传达给在床上,至少眼睛地闭着的上吊子酱了——假设她不是处于昏睡状态,而是处于伪睡状态。
差一点我就发出惊讶声了,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不,但是,装睡?不会是在修学旅行的夜里,作为担任的老师前来巡视的时候所做的那个吧……,为什么要装睡?总之,不只是我们,对于医生和护士们,上吊子酱也是这样做的——她是出于什么才要做这种事?何时开始的?难道说从最初就开始了?目的到底是什么?我脑子里的问号都堆成旋涡了。
事件听取这种事,即使我是因为孕育我成长的家庭环境从而有些夸张的来说的,但要是能从上吊子酱自己的口中,自发的说出自己的身份的话,医院方面就不会强硬的要求联络警察了——倒不如说这才是她自己的目的?意识不明,而且身份也不明,如此继续下去的话,即使什么都不做也能把警察给喊来——也就是说,保持着沉默不说话,就能够让自己的病房增加警卫了……,是这样的吗?
可不仅如此。
无论是veildeman,还是其他的谁,都有某个人以把她给杀害掉作为目的,虽然因为我这突入的救生员的妨碍让这企划失败了,但是在被送到医院之后的,上吊子酱又持续着装睡的话,我所惧怕的『重新杀人』,犯人也同样不会放弃这个想法吧。
不过就目前所见而言,放置着令其自然地死掉的可能性,或者说,这样露骨的展现出可能一生也无法苏醒的脑死状态的可能性的话,犯人就不会特意冒着风险来病房了——说不定。
逐步杀死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要是是这种选择的话呢?
把『装睡』这件事考虑到如此地步的话——既然如此的话,我也就不再半吊子的进行干涉了。『醒来也没事哟,因为我在守护着呢』什么的,只不过是不负责任的肤浅的话罢了。
当然,经由医生的手的话,到底是意识不明还是装睡,通过简单的检查就能够查明了……使用适合的仪器来测量脑电波的话……,不,只张开她的眼皮,来观察眼动反应,这种程度就可以——,进一步来讲,不用麻烦医疗从事者,这个情况下往她的腋下挠个痒痒,就能知道真相了。
但是,这样做的话对于之后要建立起信赖关系来说就无望了……特意往腋下挠痒痒可是不能做的暴行。不止是上吊子酱的信赖,连十来岁的妹妹的信赖都要失去了——要是醒了之后,也不能向她听取事件经过的话,把上吊子酱给叫起床对我而言也就没啥好处了。
像其他的家人那样有着职务上的使命的话那就另讲了(作为推理作家的高山爷爷也是,有着为了给作品取材的名义。弟弟则是为了扮演角色,之类的),但我可是无职。
要是这是一起自杀的话,阻止她也算是一种暴行了,但或许上吊子酱她,由此想开了想要继续生活下去了的话,这里就不是我该出场的地方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计划,作为局外人谨慎起见还是尊重为好。
至少以我的标准作为前提的话,能够允许不法入侵的,也只有犯罪现场这一个地方——没有得到允许而任意践踏着被害者的已然封闭的内心这种事,可是重罪。就算这是姐姐的命令,我也完全不会照做——多云酱看破了上吊子酱的装睡行为,也没有去挠痒痒,我觉得也是妹妹认为这样会更好。这可是做出带着VR眼睛『装睡』,以至迟到了一小时的她的想法……,就算这么说了这也不成体统,就是简单的作为同龄人的算不上直觉的这种共感,或许才是最为合理的解释吧。
妹妹之所以埋伏在病房里,虽然说是为了告诉我她的所见所闻,但事实上,意外地从侧面来看的话,她其实是在守护着独自一人呆在病房里的上吊子酱。而在床角来和我对话也是为了能让上吊子酱听到,告诉她我们兄妹(家人)是她的伙伴这件事,不过尝试过后,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上吊子酱还是没能敞开心扉……,难道是因为我糟糕的展示出了,稀里糊涂的看上去不在这里玩手机游戏的,这种无法理解的大人的姿态吗?
姑且,我应该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呢,唔嗯。
无论如何,作为完全没能想到这种可能性的哥哥的角度来看,虽然不能把这给评价为小孩子的小聪明,不过这样子的装睡,是肯定没过多久就会暴露的——就算我没有悄咪咪的去告密,担当医生感觉到不对劲了开始精密检查的日子,大概也就在一两天内把。
我能做的,不,我应该要做的,不是无慈悲的拆穿少女的谎言,而是为了到那时候能够得出结果,或者至少推进到下一个阶段。
到能够获取信赖的程度。
奢望来讲,能够特定出威胁她的犯人就最好不过了——当然了,自杀失败后感到不高兴了,短路到不计后果的只是一味的赌气装睡这条路线,也是需要考虑进来的。
不是装睡的这条线,当然也还残留着。
2
Veildeman假说中的第二事件究竟是什么,为了找到这个的答案,我结果,还是需要姐姐那边的帮助——话虽这么说,不忍心看见碰壁而伤心的弟弟,姐姐告诉了我答案,这样的展开是不会发生的。
不会这么轻易动摇的,才是吹奏野家的姐姐。当我料理制作失败的时候,打扫的不周全的时候,好好地进行指责而不是容忍饶恕,并把这当做是爱的,这才是我的姐姐所属的类型。说实话,以前我很讨厌这样,不过现在我对于有这样的姐姐而由心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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