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姐姐的骄傲的弟弟—。」
让骄傲的姐姐骄傲起来了。真是令人骄傲呢。
照这样夸奖我的话,现在的我还能不能做好啊。
「这就是第一事件—。作为开始的事件—。用布把被害者的脸给盖住的手法,就像模仿科拉迪尼的雕像一样,所以说受理这个事件的姐姐的团队,才把这个嫌疑人叫做veildeman哒哟—」
「犯人,是科拉迪尼的信奉者?」
模仿杀人,这样的词汇再次浮现在脑海中……,难道说上吊子酱的上吊事件,也是为了敬仰这位意大利的雕刻家而做出的一系列杀人案中的一环?
而且和这个点子有关联的,
「不是要故意泼冷水—,不过从第二事件的样子来看—,应该不是这样的—」
就这样,我被一瞬击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瞬击倒。
让姐姐看见了我出丑了……,不过嘛啊,我也不认为像是科拉迪尼一样的雕刻家会雕刻出一位身着水手服头戴布袋还被吊着的少女的姿态。
第二个事件……,但是,使用布的杀人术什么的,我能想出一个都想凭此来夸耀自己了。想出的第一案,也是我在洗手的过程中想到『说不定这是正解』,从而碰巧得出的。
这种走大运是不会持续的——姐姐也只是说『大体上这就是正解了』,说明我也没有完全的说到点子上。
「但是,就算veildeman没有模仿的打算,对于科拉迪尼的作品到底是怎样的,我也有了一些兴趣。我还没见过呢。待会去搜索看看吧」
「唔嗯,我想应该会搜出来一大堆画像—,毕竟是雕刻呢—。不过光是看照片就能看懂我觉得是很困难的—」
正如姐姐所说的那样……,不过这么说,就算我直接迈开腿飞到巴黎去,我也享受不来这样随心所欲的旅程。坚决而又明智,我可是生长在本地扎根在这里。难道科拉迪尼的作品,除了卢浮宫就没有别的地方有吗?
「还有德勒斯顿国立美术馆—,再有就是出生的威尼斯,和死亡的那不勒斯—」
「不说在这个城市里,至少想要在国内展示啊……」
「那么,虽然说算不上是替代—,云君,自发去调查veildeman有关的事件怎么样?」
原来如此,是这种谋划啊。
真是绝妙呢,给我下的这个圈套,想用没听惯的艺术家这样子小插曲来迷惑我……,归根结底就是这么一回事,独自追查假想中的连续杀人犯,但还是在veildeman的手下发生了杀害单身母亲的第三事件,这对于姐姐率领的取材团队来说,想来是很羞愧吧……,用屈辱来说更好。
所以说才会打算着驱使在这个时间点上救下了上吊子酱的我作为别动游击部队……,明明是不遵守规矩就不行的电视局职员所允许的取材,怎么会存在着这样不可触碰的危险之物啊。
关于这一点(真的不是想多次强调这点),对于无所属又在哪里都成不了自由职业者的我来说,不遵守就不行的规矩是没有的。
可以不承担责任的,自由的行动。自发的行动。
极端点来讲,上吊子酱的事件是不是veildeman所为,对于取材团队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就算觉得是同一阶段发生的事件,犯人不同的可能性也很高,进一步来说,上吊子酱是自杀的这条线都还依旧存在着。
关键是,我卷进这件事来是好的吗。甭管是牵强附会还是其他什么的。
说是要期待弟弟的成长,但其实这种主张是姐姐为了把弟弟作为基本无料的劳动力来使用嘛……。
「任意驱使什么的,听上去就很讨厌呐—。姐姐我是从电视台出来的,不要无缘无故的给予我这样的恶评呀—。姐姐要哭了哟—?姐姐我看了云君发来的上吊子酱的照片—,通过姐姐的直觉认为这也是veildeman所为这件事,真的是真的」
期待着弟弟的成长也是认真的—,姐姐还这样说了,作为没有出头之日的弟弟来讲,我没有一句可以反驳的话。就算要说什么,也只是无所事事之人的无病呻吟罢了。/*原文用了ぐう的三个相关意思*/
而且呢,倒不如说是把作为专业谈话的姐姐所完全勾引出来的兴趣,变回原来的样子这一边才更为困难——这样一来即使不越过厨柜看着正在吃饭语尾懒散的这位瑜伽达人,也能感受到她是如何作为二十来岁就登上了本地早间担当的。因为没有用数字来衡量自身的打算,所以这个词很少听见却又感觉很帅气,那就是收视率。
用布来杀人的连环杀手,veildeman嘛?
不觉得像是电视上会出现的宣传口号吗……,不过实际上,这种事要是只在电视上看见那我可能还会看的津津有味的,但当意识到他的魔手能触及到公园附近之后,与我无关这个想法也只能到此为止了。这和公园是治冶木桑的散步路线其实真的没什么关系……,要是附近真有潜伏的杀人鬼的话,为了家人的安全,我这艘mothership也不能就此停泊在海面上不作为啊。
「有兴趣了吗—?云君。变得干劲满满了吗—?不用担心,虽说是基本无料,但因为姐姐是大人所以对于主推的角色还是不会吝啬课金的—。会给些小钱给你的,要加油哦—。为了不发生第五事件呐—」
这样看起来的话,姐姐说出的这个词也不能说是没有在挑拨原本不爱动弹的我,不过『第五事件』听上去就像不吉利的预言。说不定,发觉没有完成本来的目的的怪人,会去再次杀害送到医院的上吊子酱,我是这样考虑的。
就像修复漏洞一样,重新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