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里拿来的小费来维持生活的气氛。
「我还是知道的。不是自夸,在我高中退学之后,我就经常去美术馆。连作为小说家的高山爷爷都对看画集看得入迷的我露出一副苦涩的脸。是叫安东尼奥吗?他的画都把我的心给夺走了」
「科拉迪尼是雕刻家哟—」
哦呀哦呀,Buon giorno呀。/*同前,意大利语的早上好,这样说有初次见面的意思*/
从说频繁去美术馆什么的开始,就是弟弟我的虚荣心作祟(高山爷爷对于退学前的我面露苦涩倒是真的——因为当时的我在一个劲的看视觉小说),说到雕刻的话就离得更远了,我可是有着专门的研究领域。
顺带一提『我专门的研究领域』,基本上和吹奏野家的占地面积是一致的。我可是除了家务和家人的事情以外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没觉得什么都不知道有啥可困扰的。
「是雕了米罗的维纳斯和萨摩色雷斯的胜利女神的人吗?它们应该各自是在威尼斯和那不勒斯制作出来的」
「没说对一个啊—云君呀—别这么敷衍啊—」
这两个中的哪个都是制作者不明—,两者都是从希腊发掘出来的哟—,姐姐保持着和不在节目放送时间里出现的拖长了的语调,接连不断的教导着弟弟,
「但是,在世界有名的展示着这两个雕像的卢浮宫里,科拉迪尼的作品也在展示着呢—」
说着这样的豆知识。
这不是评价很高的大艺术家嘛,安东尼奥。这个豆知识,如何与veildeman联系起来,我还摸不着头脑……这之后要是姐姐再说卢浮宫和卢浮宫有关的东西的话,不觉得这实在是装得太过了吗。她大学的留学地点,又不是在巴黎。
「维纳斯缺少了双臂,胜利女神而是少了双手加上头部,难道说安东尼奥的作品,是缺少了加上双脚的部分吗?」
该说是加上呢,还是说减少呢——,不,这种情况下,果然还是加法呢。就算如今找到了维纳斯的双臂,是否修复能雕像,还是个争论。
「虽说这种雕像也在卢浮宫里就是了,不过这也是作者不明的古老作品呢—。作品名叫『男性的躯干』—。也同样是希腊的呢—。然后呢,云君,因为安东尼奥读起来很麻烦,把称呼统一为科拉迪尼可以吗—?作为近时代的雕刻家,也有安东尼奥·盖伊这样的意大利人—」
什么,是雕刻家一族吗?
想到了律师一族出身的母亲和医生一族的牵竹奶奶——不对,安东尼奥不是姓氏而是名字才对吧?这样来看的话,我的发言确实是完完全全的,反过来讲,没有说到点子上啊。
难道说在附近的杂树林发现的上吊事件,和威尼斯或者那不勒斯,甚至和巴黎的卢浮宫有着未能发现的联系在一起的根源,我还是未能察觉出来。未到的根源太多了啦。倒是有句话叫条条大路通罗马……,唔姆。
「科拉迪尼执着于表现出布料的质感,也就是织物的雕刻家—。多数的雕刻作品都是戴上面纱的女性,是取得了很高评价的艺术家—」
姐姐这样说道。
突如其来的,联系了起来。
附近的公园和欧洲——上吊子酱和单身母亲都有了关联。
戴上面纱——覆面?
「像是真的在石像的脸上盖了一层半透明的蕾丝,完美的表现出了布料的质感—。女性的相貌都能透过它来看见—。用大理石表现出了轻飘飘摇晃的感觉,不觉得很厉害嘛—」
「……」
「他所雕刻的一系列的女性都被包含敬意的统称为veildeman—。但是对于这样超绝的技巧还有正相反思想的杂鱼混蛋,好像还存在在现在日本的这个街道上—」
平常,电视里在遣言造句方面彻底遵守规矩的姐姐的口中,出现了杂鱼混蛋这样的词汇,让我停下来握住菜刀的手——这并不是失言,停下就好了,但还是继续听见。
「对于把被害者的脸,特意用面纱覆盖然后再杀害,对于布料的表现有着异样的执着怪奇连续杀人犯,姐姐的会议团队侮辱性的将其称为veildeman—」
3
「布的表现——」
关于这一点我就不是太能够理解。
因为用面纱来盖住脸所以叫做veildeman,这点,还是能理解的……,我还是很佩服作为电视台的人能这么简明易懂的表达意思,被桌布遮住然后杀掉的单身母亲,和被作为背包的帆布袋遮住然后悬挂在树枝下的上吊子酱之间,还是有这样的共同点的。
但是,就凭这个就叫做『有着异样的执著』,是不是说的有些过呢?面纱是这其中普遍的要素,不过要说用布来杀人的话就……。
「用布来杀人——没有像是这样的东西吗—?如果上吊子酱,就这样死了的话—」
「嗯?那个,因为是用丝带这种类似布料的来上吊的……,用布来上吊还是可以解释,不过布可以成为凶器?这解释有点牵强呢……」
通常来说,是不会说领巾是凶器的。棉线什么的果然还是作为其他的用途。
用丝绵来绞首从现实来看是不可能的,作为凶器更是如此,倒不如说我现在拿着的菜刀啊锤肉器啊还更有可能。
「像是撬棍啊……,或者说手枪啊。总之,『用布作为杀人使用的凶器』这种话,不能让我信服」
「是布作为凶器的」
「嗯。啊。不是,让我信服什么的,做不到哟」
不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