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势倒下来的,还是没有让上吊子酱直接摔到地上……,当然,把她弄出来还不是结束。
不尽快确认生死的话。
根据刚刚的感觉来说,确实她的身体还是留有体温的……,我也不想根据女高中生腰部的平均温度为主题来展开话题,总之,只有温度这一个因素是不能说还活着的。因为要是刚刚死去的话,人类肌肤留有余热也是当然的。
现在我更加慎重地,像是为了弥补什么一样地,把上吊子酱仰面平躺在地上——遮住脸的布袋则是因为倒地的冲击,已经脱落了。和领巾不同,布袋的纽扣应该是在绞首的时候就没掉了。
就这样,我现在才首次看见了上吊子酱的脸——臃红呢……,的确是有的,但没有想象中那般恐怖?呼吸和脉搏,然后是瞳孔——也是检查过了,不过瞳孔是否扩散什么的,我也判断不出来。就是差不多的感觉。也没有再次向牵竹奶奶再次发送照片的空闲,就算是呼吸和脉搏,好像是有又好像是没有这种外行人的判断是很危险的。而且说实话,我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这边才很吵,手也在发抖——话先说在前面,手抖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把人类一位往上举起来的结果。呼吸和心跳很急促,也是因为同上所述的原因。
从结果来讲,光是这样考虑是无意义的。也没有专业知识的支持。
只有上吊子酱意识不明这件事,是我这个外行人通过外行判断也能得出的事,那就不必多说些什么,最好是果断地采取人工呼吸和心脏复苏——要是快死了的话这样做会复苏也说不定,而要是活着的话也不会因此死掉。当然,本来就死了,这样做了之后还是死着的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才是最大的才对,不过看清这样绝望的未来又能怎样?
有关心肺复苏法呢,其实并没有特意的从持有医生资格证的牵竹奶奶那里学过,不过作为吹奏野家的一员,从幼年开始,这方法就像家训一样被教导着——话虽这么说,教导弟弟和妹妹(和心脏除颤器的使用方法一起),就是我的义务了。在这里搞砸了的话,我的感心教导就没有说服力了。我会忍受得了失去了弟弟妹妹的尊重这件事吗——要是被尊重这件事实际上存在的话。
而且,作为取代绳子的领巾能帮上忙的地方,不只有向上拔的时候,在进行心肺复苏时,也能派上用场。因为对于已经是成年男性的我来讲,把拥有令人费解的清爽构造的水手服给解开的过程中,跳过了解开领巾的过程真是让人感到轻松。
舒服的风正吹着。在有着这么舒爽的风的一天里,普通来讲,是不会遇到上吊的吧。
但是,杂草被风吹得盖在了倒在地上的女孩子身上,她的上衣被撕成了几片,胸部被尽全力的压迫着,更别提她的嘴唇也被夺走,而做出这一切的坏蛋却对此无动于衷。
直到刚才,我还对于买完了菜的治冶木桑会不会过来帮忙这件事有一点淡淡的期待,到了现在的这种情况下,万中之一的可能过来的可能性我也不想有。
但是,转换下观点的话,治冶木桑已经见过了(有可能)还活着的这个女孩子的话,这样思考的话,我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个心肺复苏给失败掉……,要是这位未婚母亲带着如同天然素材般的愁容,说着『要是那时候我自己通报了的话,也许就有机会采取什么措施了』什么的,想想就让男人颓废。虽然对她来说,我还只是个男孩子就是了。
也是没办法呢,毕竟她不是司法执行机关的人员,也不是医疗从事者……,不想和横死的尸体扯上关系,无论怎么想,这都是合理的思考(作为参考,治冶木桑的职业是在自家开设的小提琴课的老师。我也曾经想过去上课,不过由于日程的关系,没能如愿)。我虽说不是司法执行机关的人员也不是医疗从事者,不是作家不是演员更不是玩家,但也必须要证明我是在深爱的家族中所培育起来的人。
到底经过了多久呢,这个女孩子的心脏被持续冲击着,到底有多少的量呢,持续供给到肺部的氧气——到底,
「咔哈!咳,咳——咕呼」
就这样。
上吊子酱就像抗议一样简明易懂地,开始吐气吸气了——在这种已经恢复了呼吸的情况下,我要是还继续送氧的话,反而会引起过呼吸吧。虽说拼命的(真是具有讽刺意味的词汇)/*原文为必死に*/时候没能注意到,不再粗暴地击打而是用手掌平静地触摸的话,上吊子酱的心脏正如一如既往般,(和我的心脏不同的)慢慢地有规则的跳动着。
人命救助,成功了。
实际上这种事已经好久都没做过了,不过练习还是不会背叛自己的啊——这下子可以跟年下二人组炫耀的,不对,可以说教的东西,也大大的增加了。从现在这种情况来考虑的话,虽说不能因为心脏开始跳动而欣喜不已,但暂时松口气还是可以允许的吧。
但是刚安心没多久,简直就像是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年下二人组中的一位,妹妹那边传来了回复——时机把握的就像能预料的一样,难道说多云酱往我的手机上安装了用来偷窥的应用吗?
『是在这附近没见过的制服。难道说不是本地人?』
呼姆呼姆。
那么,上吊子酱是从别的学区,甚至是从近邻城市那里,特意来到这个森林公园绞首自杀的?但这里也应该不是自杀胜地来着的……,简单的冲动自杀这种假说有些动摇呢。也不对,多云酱的判断也不一定是绝对的。本地所有的制服,作为不上学儿童的多云酱而言不会全都知道的吧……,而且,发送出去的照片中,水手服上也没有领巾系着。领巾是否存在这件事,会对水手服的印象造成极大的不同也说不定。
在想着这种事的同时,心肺复苏成功了,牵竹奶奶,你的孙子做到了这样一边回信着,我也一边在确认着如同飓风过境般散乱的周围环境的情况——也没有想要恢复这拼命挣扎过后的现场的打算,说起来也没有血呀眼泪呀这种东西,具体来说只是想找到遗书,但是并没有找到。
在脱下来的水手服的口袋里?没有。在百褶裙的口袋里?没有。难道说在戴着的用来遮脸的布袋里面……,空无一物。不仅是遗书,像是电话啊,钱包啊,还有学生证啊……,能够特定身份的常规物品,一样都没有看见。
教科书也是笔记本也是,连体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