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知道怎么的,在这种构造的直觉中,经常暴走的不良警察的印象,还留在里面——姐姐则不同,仅有一点点/*首の皮一枚:惯用语,仍有一丝希望。还残留一点希望*/。
这么来说的话,让我感兴趣想知道的,不是这样基于『刑事直觉』这样撞大运的推理,而是在现场被独自一人留在这世界的婴儿是否平安无事……,不归哥哥管的话大概就不知道了吧。
「不,要是真的有危害婴儿这种会引起骚乱的事件发生的话,即使不在管辖范围内,相关的情报也会传播开来的。不能保证就是了,不过大概一次伤害事件也没发生呢」
和不能保证相反,真是说出了大胆的猜测呢……,哥哥就是这样的人。但是,就算假定婴儿一点都没有受伤,当婴儿的唯一的母亲被杀害的时候,即使是不被处以极刑的程度,对于父亲认为的这是十分严重的犯罪行为,我也是不得不赞成的。
「的确,让一位孩子成为了孤儿,这可是严重的罪」
「不过还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变成了孤儿哟」
这世界中独留一人,怎么说呢,彻底变成了一句歌词。而其原因竟然不是因为引发了战争——这真是令人震惊。
「这也说的没错。但收养婴儿这件事或许只会在亲戚之间踢皮球」
刻意选择了令人厌恶的措辞呢,我的哥哥啊——不也是有被亲切的叔母夫妇收养这个可能性的嘛。
不过这种反论也不过是装傻,吗。
「但是嘛,既然是我可爱的弟弟如此在意的事,那我就去所管辖的警察署稍微调查调查吧」
「在那里有着身为警察的朋友?」
「在那里的拘留所里有身为犯罪者的朋友哟」
感觉是笑话所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才是正解——虽说把这件事弄得像是我的请求一样,但我觉得哥哥和我一样,也想要弄清楚婴儿之后的处境。
就在我们一唱一和的同时,哥哥保持着翘腿的姿势,喝着加入无咖啡因滴落式咖啡的无脂牛奶,就着什么都没有涂的面包结束了早饭——要是因为这种程度的恶劣举动就对这样的哥哥怒目而视的,是不可能和哥哥成为家人的。实际上成不了哥哥家人的女性,其实数不胜数。不过,先不论什么都没涂的吐司,脱咖啡因无脂肪的牛奶,哥哥,到底在喝什么呢?
不过大体上,我本来也是通过对婴儿之后境遇的担心来表达我的哀悼之情,直接用手把配料装进三人份的便当盒里面,关于举止的恶劣程度,真是胜负难分呢。父亲的份,母亲的份,哥哥的份——至于有过敏症的弟弟和正在限制糖分的妹妹的份,则是另外的事。
说起来这两位到底要到何时才能起床呢?
时间到了早上的八点,需要出勤的人开始一个个出勤去了——父亲往地方检察厅走,母亲往律师事务所走,哥哥往所属的警察署走——要是最后的这个人不绕道去欢乐街的话。
各自都带上了便当盒。
父亲是开车,母亲在后座坐着,哥哥则是骑自行车……,作为参考的附加情报,母亲独立的时候,在深思熟虑过后,选择在和检察厅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建立了自己的事务所,这让无论何时都站在正反面的夫妻俩,能够近距离的二人同乘……,简直就像以这件事为目的去寻找事务所的地点一样——真是深思熟虑呢。
出门扔了垃圾顺便目送三人出门之后,弟弟妹妹还是没有起床。就算我想要最大限度的尊重对我来说人类最喜欢的睡觉的权利,到现在都不起来还是有点说不过去了吧……,特别是现役高中生的妹妹,从现在的时间来看已经确定迟到了。
作为年长近十岁的兄长来说,对于多云酱/*クラウディcloudy,意译。不过实际上根据后文来看,多云很有可能是妹妹的真名,而全文一直在用cloudy酱来称呼她。但是为了名字的统一性,我也不能就这样翻为cloudy酱或者克劳迪酱,所以只好做此妥协,希望大家周知*/这样的生活态度理应严肃的说教一番才对,但是作为自身在高中一年级就退学的我来说,姑且还是对二年级的妹妹束手无策。
而且,登上三楼敲了敲最前面的门,为了等待回应而走进了房间后,看着坐在按摩椅一样的迷之椅子上,戴着附有头戴式耳机的护目镜的浮现出吓人半笑表情的多云酱的话,这种自制心也会很轻松地动摇起来。
需要订正的是,迷之按摩椅实际上是游戏椅,迷之护目镜其实是VR眼镜——多云酱看起来像是穿着运动衫休息一样,手上则操纵着像是双截棍一样的棒状手柄。
和高山爷爷在坏的方面一样的彻夜工作——当然,不属于因为是曾孙所以做什么也不奇怪的年龄的这个孩子,和爷爷不同,没有孕育出任何东西。
「说没有孕育出任何东西这种话不觉得太失礼了吗?面对着刚刚,拯救了世界的妹妹」
是察觉到我的担心了吗,多云酱在戴着护目镜和头戴式耳机的情况下,像是读懂了我的心一样说出了这样的话——明明眼睛像是被遮住一样的,所以才说兄妹之间的羁绊是很强大的。
不过实际上,应该是通过护目镜也好耳机也好都封印不住的嗅觉,察觉到了有着食物飘香的我的接近吧……,我妹妹的鼻子可是很灵敏呢。所以说有杀人想法的人如果遮上了对方的眼睛,也不会让杀人变得更容易——反过来说,犯人要想杀人变得更容易,是不会让被害者遮住眼睛的。
取得信任后再杀人这种手段,我觉得也太可怕了,不过把这也反过来讲的话,拥有不被警戒着蒙上眼睛这种程度的信任的话,即便是没有遮住眼睛也可以杀掉。极端点来讲,说着『能稍微让我看看头后面吗?』就行了。也就是说,在扑杀被害者之前把桌布盖上的目的,并不是遮住视线——而是有着其他的目的?
但是,盖上桌布有除了遮住视线之外的目的什么的……,普通地考虑的话,这样,为了不让扑杀时鲜血到处飞溅,怎么样?如同外国电影那样,在射杀睡着的人时会用枕头捂在受害者的脸上——不对,无论如何,这不是该在妹妹面前考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