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吗?如果那个人一个人坐着的话,请陪在他身边一直到他站起来为止,伸手去拉他一把。这样的话,那个人一定就会没关系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绛攸开始注意另一个王了。王的样子让他觉得有一点奇怪,某天和秀丽闲聊的时候,她回答说并不这么觉得。这其中的意味,绛攸也是很久之后才明白的。
悠舜去世的时候。因为工作而离开了贵阳的秀丽,赶到庙里的时候已经晚了。对于一直不离开灵柩的王只能是尽量的去照顾一下,觉得是天赐的帮助,绛攸马上就带着她往庙里走。
记得应该是在天快亮的时候的事情。
王独自一人,从门那里踏着零落的脚步走了出来。那样一直顽固地守在灵柩旁边,垂着泪的王。现在脸上带着一副迷路了的表情,像是在找谁一般,茫然地转动着脑袋。
一看到赶来的秀丽,稍有吃惊之后,就伸出手来,如强风一般将她掠过来,抱进自己的怀里。
对于这样濒临崩溃的王,应该还是第一次看到,绛攸似乎可以体会到王所失去的是如何重要的东西。
已经逝去的重要的东西。希望可以填补,可以给他支持。但是,在秀丽到来之前,王什么感觉都没有。就算是绛攸他们在身边也
对于一个心里满是空洞,已经没有什么留恋的人,让他半夜里一个人被留在庙里,就这么一直坐着,甚至没有等到他站起来的自己。绛攸从心底觉得很羞耻。
秀丽说过他并没有变。简单的有些不正常的王,就好像是白纸一般。就好像是魔法被解除了一般,把白纸一张张地埋掉,显露出了本来的样子。这样的想法是最近一两年开始的。
但是王有些地方,似乎并不想把这样的自己展现出来给其他人看到。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王似乎和其他人之间有了小隔阂。制造这种隔阂的不正是自己这些人吗?
“没关系的,绛攸大人。”
扑哧,秀丽笑出了声。就在比接受这个宰相的任命的春天,稍微早一点的时候。
“请不要就这样离开。刘辉对绛攸大人你们,想要表现出自己是个不任性的好孩子。觉得不这样就行,看来挺没有自信的。但这是挺普通的事吧,谁都会想在重要的人面前讨他的欢心吧。”
“……现在他对你也是这样啊,我看得出来。以前的王对你就只会说些耍性子的话。”
现在的王什么也没说。但是和绛攸不同,她十分不可思议的、毫不迷惑的相当镇定。
秀丽说过不觉得他有什么改变,所以会来拜访她也说不定。
“确实这样啊。有点,觉得好像失败了的感觉,可能还在害怕着什么也不一定。”
“……?”
说着任性的话,太过想要,结果就失去了重要的悠舜大人。这样的相反……大概,就误解成这样了。“
“……”
“绛攸大人……我之前有想过。在潜意识里的某处,如果实现了他全部的无理要求,感觉就会犯大错似的。这真的是正确的吗?正确还是错误,一直都弄不明白……。但是在那个时候,终于还是发现了。
就算给了,也不会没了什么。现在的我就已经不在意了。” 绛攸突然一下反应了过来。
“我和刘辉走到现在这样,可能会有些地方变强了,有些地方变柔软了,有些地方变深沉了,改变是存在的。以前多数无法回答的事情,到了现在,也都可以全部接受下来了。我是这么想的。”
各自的道路上一直是拖着脚步前进的。终于时机到了,秀丽对绛攸笑了一下。
“……绛攸大人,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到我这里来的不是吗?”
“……到底谁年纪比较大,真是搞不清啊……”
绛攸苦笑了一下。……秀丽的话,是正确的。现在的话,可以全盘接受了。——王的全部。
“是的啊,经过了岁月,以前看不到的东西,都一点点地看到了。经过了成堆成堆像山一样高的错误、失败、迷惘,绕远了才到达了这里。终于,那个家伙也在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之后,不再一个人迷惘徘徊,醒悟过来了一般。接受了宰相的擢升,现在的我的话,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会在他身边为他做些什么。虽然不及悠舜大人那样。但是只要他有愿望的话,我还是会尽量去帮他实现的。”
秀丽实在很高兴,她笑着。有愿望就尽量实现。是啊,现在的话一定能实现。
心里有个寂寞的空洞要去填满,用着自己的做法,终于给了也不会消失了。
“要是能补过来的话,我也去迷惘一下,看着像是要离开的样子……”
“因为不想要失去啊。绛攸大人。就像是悠舜大人一样。相当的重要啊。” 这大概就像是秀丽一样,绛攸的心里也追加了。一直盯着秀丽看。
从前,从前,这十年来,一直贪婪地追逐着梦和现实的女子,绛攸是知道的。不可思议地是绛攸似乎没有看到她对什么放手过,就算朱鸾及第了之后也没有。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秀丽恶作剧地笑了一下。在第一线想做的事情已经没有残留了的官吏的眼睛。
“我似乎是对什么都没有放手过?要是有想要的东西,不管去哪里都要拿到手。现在的话只有在后宫里才有。要是得手的话,就去实
绛攸笑了。……如果是她的话,真的会这样做的感觉,不管怎么困
对于绛攸,在王犯错之前就将他纠正过来,可能是很难做得好了。像是秀丽、悠舜这样。秀丽嫁过来这件事是正确还是不正确,现在还不明白。也许除了她之外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