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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确实是这样……毕竟,下决心要做刘辉的妻子的话,比起蓝将军你们还是要多知道一些的……是吧,话说,他哭了吧?”
“是的。王走进来的话,就像被火烧了一样地哭了出来。没有走近去,只是呆立在那里而已。”
“什么时候,刘辉才走出来的?”
“什么时候——?”
“要是我的预想正确的话,大概——唔,不好意思这个重口味的东西,我忍不住——要吐了!!”
后妃捂着嘴巴,抱着腋下的桶跑进隔壁的房间去了,楸瑛觉得各种意义上都放心了。这之后,伤心会被治愈,没事似得慢慢地靠近。到这种程度还是需要花些时间的。
到那以前,一直伤心的楸瑛,一个人继续考虑着后妃的话。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个,秀丽殿下。很早以前就想问你一件事情了,你是不是——” 楸瑛说出的那个结论,后妃听了之后很开心,脸上都充满了笑意。
“啊,果然。是的,就是那样。这样的话一定没关系的,我也打算要活得久一点啊。” 后妃在那里笑靥如花,感觉事情真的会是那个样子的。
就这个样子,季节就慢慢地流走了。
过年了,雪花洋洋洒洒地飘散下来的隆冬。
后妃生了一个女孩。
“回到了朝廷,终于可以到李宰相和柴凛大人那里去看看了。” 璃桜从视察的地方,骑马赶回贵阳的途中,眯着眼看着这下个不停的雪,嘴里吐着纯白的气。去年就订下的约定,但是对于自己和李绛攸这样不可思议的组合,还是摸不着头脑。
鹅毛般的大雪还在一直下着,璃桜的黑马却丝毫不受影响的轻松地奔跑着。
这匹黑马曾是去世的祖父的马。在隐蔽的山附近放着,随它到处游走,璃桜发现到了。祖父的鞍,祖父的缰绳,祖父的马镫。祖父一直很珍惜地在照顾着的,遗忘了的遗物。
对于当时璃桜,还无法很好地驾驭这样等级的名马,有很多武将都来拜访,希望他可以割爱让出这马,最后还是被他一一拒绝了。经过了一年的时间,现在总算是被这匹马所承认了。
“这雪,会马上停吗?……后妃也,要是能多吃一点就好了……” 来回了好多次的道路,却总是觉得很远。后妃比结婚前还要纤细了,脸色变得更是苍白了。直到最后体重也没有增加多少就生产了,这之后也是因为都用母乳喂养的关系,看起来越来越消瘦了。有种透明度在增加的感觉,好像和某个人很相似……他想起了悠舜。
璃桜不愿去想这个,就摇了摇头。
“……要再多一点……不增加一点精力的话……会撑不住的。其实,奶妈……也应该有一个比较好……”
这一年的休息,璃桜回想了一下。后妃的样子和以前没有什么改变,还是那样带着笑脸来迎接。但是,即使这样,他还是发现了。他明白了,无论如何,大概,王也是。
就算是强求,也要让她打消生产的念头会比较好吗,璃桜一直在思考着。
璃桜不明白,到底怎么样做才是好的。直到现在,还是一样不明白。
看到贵阳的城门的时候,发现守门的卫兵不知在大声说着什么,他抬头看去。
“通行牌呢?没有?你从哪里来的,老婆婆!不行啊,完全不懂我在说什么……”
仔细一看,就只看到毛耸耸的斗笠和蓑衣,个头也就是个小孩子般的大小。
璃桜驾着马,从长长的队伍的边上直接冲了过去,来到了城门这里。
“……怎么回事,这是在吵什么呢。”
“殿下!那个,这个低贱的老太婆她……又没钱,也没有通行证,还回答不出自己是从哪里来的,问她有没有认识的人,也是叽里咕噜地说不清楚,完全不得要领。不管怎么样都想要进贵阳的样子,可是,完全不能沟通,……不知道该不该放她进去……” 看了一眼那个白发似雪的老婆婆,璃桜的眼睛马上就瞪了起来。
“——山家的婆婆!” “啊?是,殿,殿下认识的老太婆吗……不是,是老妇人?”
十多年以前,璃桜和秀丽一起进了隐蔽的山里的时候,曾经遇到过走散了的情况。璃桜被山家的大锻冶给捡到了,在那里还有不像现在这么老的——这个女性,她给他做了简单的治疗,做了吃的东西,照顾着他。虽然很沉默寡言,但是一般和她对话,也都会很正常的回应,之后和王的话有相当的落差,大到让人很吃惊的地步。那个时候的璃桜还是没带着任何武器。
璃桜还能认得出是同一个人物,是因为看到了一个从那时起就有,一直没有改变的,老婆婆特有的习惯。
“婆婆,你还是带着这个小小的巾袋,你还珍惜这个袋子啊。”
老婆婆看着璃桜,好像是并不明白的样子,只是歪着脑袋看着他。她的脖子上用带子挂着的那个小巾袋。十年前就很珍惜,现在还是紧紧地握着那个破旧的袋子。
“有谁,在这个城镇,是你要去拜访的吗?”
老婆婆还是那样,不说话歪着脑袋。就好像是小小的鸽子一样地动作。
璃桜做了一个让她通过的手势给卫兵。……这个老婆婆,不要说是隐蔽的山里了,就连那个山家都不太走出来过,璃桜还是有所耳闻的。一小步一小步挪到了这里,肯定是有什么理由的。本人就算是一时间忘了,但是那内心之中还是在的。
那些拦路的卫兵慌慌张张地退开了之后,老婆婆就开始一步一步地向前走。果然,想要去什么地方的样子。璃桜就在她身旁,牵着马,慢慢地跟着她一起走着。
璃桜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