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很温柔,很绅士,但是就像是被蜘蛛丝给粘住的蝴蝶一样,再也不能逃开了。不管再怎么爱,还是爱不够。就好像是要将有限的时间全部用光为止似的,他贪婪地爱着凛。在这个时候,凛就会有难过和手足无措的表情,似乎在说着从开始就缺少了什么。但是这个痛也是甜蜜的,悠舜脑中的东西都融化掉了,只剩一片迷醉。 “夏天的暑热和过劳积聚在那,身体会吃不消的吧,璃桜大人这么说了。”
悠舜没法做出回应。悠舜的谎言也有骗不了的人。从很早以前就开始,悠舜从来没有成功地用谎言骗过凛。
凛的表情因为哭泣有些扭曲了:所以那个时候,明明已经决定不会再回到你的身边了。”
看着抽泣的凛,悠舜虽然有些抱歉,却更加开心了。那些任性的拜托,自私的想法,凛全都允许了。不是为了自己,只是为了悠舜才接受了这些愿望,这样的奢侈悠舜从未享有过,因此这种带着负罪感的幸福让他深深地感到满足。凛做的事情也许不是对的,但悠舜却觉得她没有做错过一件事。看到凛哭得满面泪痕的时候,悠舜的心中迄今为止从没有过的感觉翻涌了上来,那是痛彻心扉的感觉。他想要向凛传达一些什么,大概是到现在为止从没有说过一次的话。是什么呢?好像就要抓住这个东西的时候……
“到刚才之前,主上都一直在你边上待着。”——起来啦,悠舜。那句话,那个声音,将悠舜眨眼间就带回了现实。
“王一直都待在你的旁边。还对我说‘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凛静静地觉察到了丈夫的体力和感情都在迅速地流逝的事情。悠舜借着凛的手直起了身子。刚才感觉像是什么都没有的一片黑暗,现在看到了月光,昏暗的灯光,还有刚才有谁坐过的椅子等等分散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在椅子上,有一个黑匣子。那是在亭子那里悠舜交出去的秋季人事名单。是谁将那个黑匣子放在那里的?是直到刚才一直坐在那里的那个谁吗?
“王还有说过些其他事情吗?”
“要是高兴的话可以随便使用这个祥景殿,太医也已经配好了,好好休息就好了。就说了这些。”
气氛突然就沉默了一下。这些话的真正含义,悠舜他——恐怕连凛也推测出来了。悠舜静静的微笑着。
“这样啊。我知道了。所以在离宫那里有那个孩子的声音啊。”那是小婴儿的哭闹声。然而现在什么都听不到了,仿佛特意给父母亲留出了独处的时间。 “是的,就在隔壁的房间。说是让我和孩子一起来也好。主上是
“不要瞪我啊……能和你待在一起我很开心啊。住在工作的地方,三餐有人管,上朝也方便。”
悠舜扑哧地笑出了声,肩上随意地搭着一件短褂,横着一只脚,一只手托着脸颊,解开的头发披散到肩头。悠舜这种极其随意的姿势只会展现在凛还有旺季面前。
凛叹了口气,从旁边的小桌上拿起了悠舜的发带和梳子。“所以,工部那边已经将我的委托增加了三倍哦。婴儿也有女官在照看,夫君的事情也有朝廷在照顾,从今开始就可以更多的在一起工作了。不用再挂念着夫君真是开心。”
“秋季的调动里换掉工部尚书,另找他人吧。把人家的老婆当做什么了。”
凛将真的生气了的悠舜的头发顺溜地梳着,在肩头上松松地扎到一起。不管从前还是现在,悠舜都很讨厌被照顾。所以每当悠舜变得奇怪的时候,凛都能了解他的心思的感觉,就像和野猫变熟一样。凛最喜欢帮悠舜洗头发,每当看着悠舜一动也不动的样子,就有种难以置信地舒服的感觉。
“虽然觉得一半是在开玩笑,这样的话杨修大人正好可以回去了,因为到秋季调动为止都会和我一起工作,就问他能不能帮忙做些工作。”
“杨修大人吗?”悠舜的发梢摇动了一下。
凛用稍带奇怪地不平静的语气侧首问道:“啊?大概他已经察觉到了吧。下次的调动就会远赴茶州了。作为去世的权瑜大人的继任者来说,影月大人暂时还不行呐。他总抱怨自己和欧阳玉总是被外派到艰难的 地方。但是杨修大人年轻又耳聪目明,为人谨慎又具备决断力,正是适合的不二人选。所以和他说起了去茶州这件事。”
该说凛不愧是自己的妻子吗,确实黑匣子中的文件里就是这么写着的。但是,悠舜突然有种想要改变一下分配位置的念头。 “就算你不去和他说这些,你弟弟不是最近就要去茶州了吗?” 悠舜与其说是安心,不如说是渐渐地开始变得不舒服。于是他开口说道:“杨修大人比你大个几岁……又比我年轻,还是独身……”
“啊?啊。那又怎么样?”
“眼睛不好带着眼镜,性格也算不上好。”
“不对,他是挺不错的人呐。虽然说话不饶人,但是人很绅士亲切又讲究公平。是那种会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默默来帮忙的好男人。虽然觉得他这样会很吃亏,但是就是我喜欢的类型啊。”
凛越说悠舜的脸就越臭。发带绑好了,凛正要收回手指,悠舜却将她拉住了,然后双手环抱住了她。不可思议地,这一年多来悠舜经常这么做,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离开,想要去留住。到底是想要留住什么?
她不知道,说不定悠舜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时候,凛就会因为难过与疼爱而有想要哭的感觉。虽然他比凛要年长好多,却就是想要抱上去。觉得像是仙人一般的人,真的成为了自己的丈夫这种事情到底是好是坏,凛到现在还是没有搞清楚。觉得离开比较好,却又几度折返,这并不全是为了夫君。
过了好一会,悠舜慢慢地放开了,小声地嘟囔着。完全是一些无意义的话。“凛,那个……那里的…… 文件盒呢?不是椅子上的那个……对,桌子上的那个。”
凛无声地苦笑了一下。悠舜在这种不知道怎么处理感情的时候,总是这样去逃避。“夫君大人。夜深了,要好好地休息才是啊。”
“睡得太多了,现在睡不着。婴儿为什么可以一天到晚的睡觉呢?随他高兴,想睡就睡,想吃就吃,想哭就哭,到处滚来滚去然后又睡觉。这样不就成了笨蛋了吗?”
感觉悠舜似乎带着那么一点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