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找星星吗?”
他一惊,没有说话。在旁边站着的少年看着悠舜望过去的方向微微一笑。
“难道是,那颗小小的蓝色星星?”
自己每晚都在那里呆呆地寻找着那颗星星,然而今晚才第一次发现它。
“那个,我也喜欢。虽然很小,但是很漂亮啊。几年前,有段时间有些模糊,不太看得清楚。我可是很擅长找星星的呢。因为我和师傅在山里住了好长一段时间。”
几年前,旺季丢掉王都的时候,悠舜什么也没能做。虽然参加国试有很多理由,可是在状元及第的时候,旺季已经不在中央了,到现在还在地方到处跑。申请去茶州是因为不想在中央待下去。对于所有的一切都开始讨厌,包括自己——想要回那里去。
“从以前开始,我就想要到那颗蓝色的星星那里去……在故乡的时候经常看见它。”悠舜开始慢慢地吐露心声。是的。从以前开始就看着了。“就这么远远地看着也不错,也曾经这么想过……”总还是想要,到它旁边去看看。于是就下了山。
燕青就在旁边听着。悠舜感到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自己可以向他人如此坦诚相处,对悠舜来说是很少见的事情,更何况还透露了内心的东西。悠舜成不了晏树或者皇毅这样的人。明明想要留在近处,却逃到了这么远的地方来。回想起来,从最初开始,悠舜就总是在做这样的事。
“因为一开始就是单翼,所以难以与人亲近也是理所当然的……” 悠舜总是什么也做不成,虽然拥有超群的智慧,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有想要见的东西,在寻找着什么。燕青从见到悠舜的第一眼开始,已经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了。
“留在茶州,留在我身边好了,任你喜欢。直到治好折断的翅膀为止,慢慢地休养就好了。虽然想回去,却摆出一副不回去的面孔。
要是治不好的话,我用手掌托着,帮你运回去。”
“作为钱袋的代替吗?”
“嗯,是——才不是呢!”
在燕青的身边真的很不可思议。不知怎么回事心里一下子就轻松了起来。和他一起的十年,确实,让悠舜的身心得到了休息。那是一段很长很长的休息。
“但是,因为你的翅膀折断了,才会落到了茶州这里来的吧。不然的话,国试状元是不可能到茶州来的啊。因为你自暴自弃,才让我们变得很开心。虽然成不了蓝色的星星,我要成为茶州的星星!为了你!!”
茶州的星星,很微妙。悠舜也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哦,你终于笑了。你做事很恐怖,所以至少要这样笑一笑嘛。话,话说啊,你想要回去的那个星星是女人吗!是女人吧!?恋人吗!漂亮吗?比凛还漂亮?”
“凛……柴家双胞胎中的女儿吗?为什么又说起她。而且那颗星是男人哦。”
“男人?这,这算是怎么回事啊!从都城来的人应该性取向比较广吗?不行,为了我和师傅的债务能减额,呐悠舜啊,你来了茶州就娶个茶州老婆带回去吧,不是星星。比起大男人还是年轻小姑娘更加好吧,你重新想想啊,就算为了我!”
“你到底是想来打听什么的啊?”燕青那又大又粗糙的手习惯性地在悠舜的额头上摸了一下,悠舜呵呵地笑了。
“燕青……和你在一起在茶州的十年……真的,很开心。”
“我也是。最后还是娶了茶州的老婆回家,我很开心啊。”
“不要用这种奇怪的说法。到底让柴彰减了多少的负债啊?”
“你怎,怎么会知道的!”
悠舜在秀丽应该还在地方上的时候有一丝的察觉了。他看到燕青一个人前往贵阳。到中央这里来,你就一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都有些想笑了。” 沙沙的,是雨滴落下的声音。悠舜闭上了眼睛,就这样微笑着。
“在你的身边,感觉很舒服。觉得可以一直待下去也可以啊……” 从孩提时代以来,能单纯地过上十年,从前到后就只有那段时光而已。和充满谋略的王都不同,事情与善恶都很单纯的茶州乡下。但是这不正是让人觉得舒服的理由吗?
一直被主人家背叛,不去亲近上司而被讨厌,周遭都是猜疑的目光,结果得不到信赖。就只有在表现出虚假的笑容的时候,悠舜才被人接受。但是那十年却不同。少年州牧从一开始直到最后都相信悠舜。虽然晏树说是骗人的,但是悠舜真的是一点假装的东西都有。在燕青的身边,觉得可以很深很深地吸上一口气。要是一直都留在他身边就好了。
“我也是。要是有你在的话,人生真是再快乐不过了。可惜太难啦。我们是,最能够制造快乐的,这个世上最好的伙伴啊。但是,互相地,都现在更加麻烦的家伙身边,做着自找的事情。就仅仅为了一个谁,想要被说一句你是必要的。”燕青的声音,就像是温柔的雨一样落下。在这个世界上第二能理解悠舜的,想来一定是燕青吧。自己的手被燕青那粗糙的,一直给予帮助的手握住了。互相间,那个仅仅是那一个的人到底是谁,已经不言自明了。
“但是呐,悠舜。我和你的约定,想要好好遵守啊。要是你做得太辛苦了,不管在哪里我都会立刻回来帮忙的啊。要是让我选的话,除了公主大人之外的话,唯一的一个人就是你啦。” 会选你,燕青是这么说的。悠舜笑了。 “从这个笼子里,和妻子儿女三人一起,带出去,不管要带到哪
之前燕青也说过同样的话。要是翅膀还是折断着的话,我就用手捧着,不管哪里都带你们去。悠舜微笑着,作为礼貌,也紧紧地回握了一下。然后就拒绝了那个温柔的邀请,因为有想要看的东西——与很久以前一样的回答。
在红家的禁苑里看到那个幼儿第一眼的时候,悠舜被那汹涌而起的感情给吓了一跳。
就如同纸做的鞠球瘪下去了一样失望。对于这样的自己很惊讶。失望有什么不对?明明没有期待过什么,现在却完全不是这样的情况,悠舜第一次发觉到了自己在期待着什么。凶的星图预示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