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处轻轻摆动着一抹红色。她穿着一身旧式的巫女装,优雅的收起红伞。穿过那永恒的寂静,来到已经熟睡的瑠花面前。原本应该守护在瑠花身旁的‘暗殺傀儡’,不知为何一个也没有出现。
巫女将手停放在瑠花的喉咙处。很长一段时间后,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瑠花的白发。瑠花那刚强的容颜,在这一刻也少少有所缓和下来。
“……瑠花直到现在都很努力呢…。作为一族初代的我的下一任。长久以来(注1),却从未逃避过。即使你的身心已经扭曲。”
巫女抬头闭目,平时的她只是躺在神木里浅睡,在此时,却被强烈的意志所动摇。像现在以这个样子出现真的很难。大多数时间都是渴望得到别人的帮助。明明什么都做不到,却徘徊在此。一直注视着瑠花。背负着缥家的一切,这样的她少少发生着改变。孕育出那份歪曲的样子。
瑠花的改变,是因为无法得到想要的爱所造成的呢,还是说是因为那份孤独造成的呢.即使如此右手依然在救助者他人,而左手去冷淡的扼杀着一切………这就是所谓的全部吗?
自从羽羽离开后,就在也没有人能阻止她了。强大的神力和那份孤独不断侵蚀着她的精神。可是那与自己有着血亲的弟弟,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在爱慕自己了呢?即使没有什么希望,精神上还是想得到点安慰。总是将一切以璃樱为中心。一族和外面的事情全都视而不见。就好像是不停围绕圆环旋转一样,将一切停滞不前。
可是像现在这样熟睡的瑠花,好像又回到的从前呢?所以説―
“―你是谁!”
珠翠的声音让巫女回过神来,微微的笑着。
是呀,瑠花萌生了变化,大概是在你(注2原文:娘)回到缥家的那一刻开始的吧.恐怕,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凭借自己的意志回到瑠花面前的你。不论被拒绝多少次,却还是和瑠花见面了。
这让珠翠有了少少有了点变化,一个人守护着缥家的瑠花是孤独的。只要高于那份荣耀,然而瑠花在这几十年的孤独中一直无法遵守。不过最后瑠花还是恢复了正气,虽然那只是表面的,但对她来说这已经是至高的荣耀了。这点红秀丽和璃樱应该也擦觉到了吧。
“……真没想到你能从时光之牢出来呢?珠翠。瑠花那时应该也想到了吧。”
珠翠看着红伞,少少有些吃惊.虽然听秀丽和楸瑛说过,红伞下的这个巫女。但在缥家幽灵也不算上什么稀奇。但是她却和那些东西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珠翠,成为守住的缥家弱者,最后的壁垒吧。就好像那边的大巫女一样。决定的话就请不要逃避坚强是必要的。并且尽可能不要使用那份神力,即使那看上去很难做到。因为那些想要寻求帮助的‘孩子们’是无法舍弃的。
珠翠有些吃惊的看着巫女和已经昏昏欲睡的瑠花。‘母亲大人’她一次都没有逃脱吗?
“时光之牢”本身即使是一个试炼场,最强的试炼场。自己怎样的艰辛。而到最后就算是守护谁又如何。不放弃那份对生存的强烈欲望又如何。就算现在拼尽全力也无济于事。结果只有神力得到扩张。在这迷宫与外界救出的必经之路上。你是风的废人慢慢的死去(好像不怎么顺)。
成为领路的巫女的话心里会很痛苦的吧,一直都有是这个样子。所以说,如果可以有人在适当的时候拉自己一把。如果就这样死了的话,原本能做的事情也做不到了。
瑠花从“时光之牢”被放置不顾,也只不过是7岁的年纪。回想瑠花那时如果死了的话,一边是与生俱来得神力,一边是术和洗脑等事情。……瑠花和弟弟经过少少坎坷才从神木中逃出。
“……这都是真的,珠翠。想要成为缥家的大巫女,就必须要有自我牺牲的精神。缥家的女子特别是巫女一生都会被束缚在天空之宫中―无论怎么的风都无法传达到。不同的事物,从一出生就被分类的人。为了谁对接受这必要的帮助,我是缥家兴旺的所在。有着别人所没有的“异能”,外界是不可能知道我的所在地的。谁也找不到“自己”,就好像一直在出门在“外”一样。……因此,要是被发现了就会觉得很困惑。
珠翠开口想要说什么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就好像一切都发生在梦境中让人头晕眼花。
“即使方法不一定是正确的,但是瑠花却,一直在守护缥家。可是……我想那已经是极限了。
想要提早结束这一切,想要尽情的享乐。还早的很哦。”
巫女叹息着,就好像对着熟睡的瑠花所说的独白一样。
“……是啊!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你的能力可能并派不上什么用处。接下来要好好努力了哦……”
巫女撑开红伞,走向珠翠,开心的笑着。就好像看到了珠翠那可怜的样子似的,想是应该很高兴吧。可是,却什么也看不到。
“谢谢你珠翠,没有杀死瑠花。如果杀了她的话。就没有办法打开真正的通路了,那是我唯一的信念。但是,请小心。一切都有还没有结束。今后一定会——”
……当珠翠在次醒来时,那里已经没有半个人影。而珠翠似乎也忘记了自己刚刚有和谁说过什么?
***
红州——红本家。空旷的本家,来了一位访问者。
前来接见的女性,在看到那个壮年男人后,并没有做过多的讯问就将其请了进去。
将此人带到门前,女子深深的低下头。
“这边请,红州州牧能在百忙之中,大驾光临。不胜感激,刘志美大人。……兄长就拜托你了。”
并没有被拒绝的刘志美进入到室内。黎深呆呆的看着庭院,并没有回头。不是无视,而是真的已经入了神。那是黎深吗?
志美无奈的叹息着,回想起那场十年前的国试,而如今被称为“恶梦的国试”。和黎深可是从那个时代就开始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