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被狐妖幻化的美女给戏弄了啊?楸瑛开始担忧起来。说不定也没什么错。她有脚,走在雪上也会发出声音。“干将”就好像借来的小猫一样的温顺。而且在这样的雪山上,忽然出现一位手执红伞,身着古老巫女装的白皙美女,她知道珠翠的名字,还说要给自己做向导。……无论怎么想,全都太奇怪了吧!
于是楸瑛停下脚步,开始思考起来。如果去了最奇怪的地方,大概就能找到最近的路了。
“那么,就拜托您了。天这么冷,请尽可能走捷径吧。无论多危险我都没关系的。”
“……。在此之前,也曾有位来接人的大人说过同样的话呢。那么请跟我来吧,抱歉不能与您同撑这把伞。”
窸窸窣窣,果然踏着雪就会传来脚步声。楸瑛只好在后边惊讶的跟着她。
“请等一下。另一个男人,是在我之前来救珠翠的吗?!”
“不是的。那是在更早以前,很久很久以前了,另外一个女孩曾经被关押在这里。”
“恩?如果那是发生在很早以前的话……!难不成你就是那个死在监狱里的女孩的幽灵吗?!当那个男人赶来救你的时候,一切已经太迟了?”
“完全不对哦。那个女孩现在还活着。她和那个来找她的大人一同回去了。我不会滥杀无辜的。真是的,该说你是太敏锐了还是太迟钝了呢?……你真的是蓝家的大人吗?”
“什,什么?……啊,那也就是说曾经有人平安无事的从‘时之牢’逃脱了吗?”
璃缨之前说了好多恐怖的事情,所以正直的楸瑛,已经充分做好各种各样的觉悟了。
刚刚一直在兴奋旋转着的红伞,只有这一刻仿佛很悲伤一般,幽幽地停下了。
“……‘牢’吗……是啊,现在它只是一座“牢房”了。不知何时起缥家也变得一样了啊。其实它明明并不是为了那个用途而造的。我为什么……无法再给予了呢……现在最多只能在这来迎接过来的人。但是,只要有那些前来救人的人……就没关系的。”
轻轻的摇晃着伞,那张美丽的面庞再次朝楸瑛展露出微笑。
“……尤其是像您这样拥有强运的大人。至今为止做好完美的装备过来救人的大人可是十分罕见的啊。蓝家的血统。还是老样子,那家的男人都与生俱来着超强的好运呢。”
楸瑛的眼睛变成了小点……装备?连雪靴都没有事先准备就飞奔过来的这身行头吗?
“……说到完美的装备……我有的也就只是这把‘干将’啊。”
“上一位大人可是只有‘爱’和‘毅力’哦。当然和事先什么也没有准备,两手空空前来的人比起来,也是十分难得了。他还真是焦躁呢。和他相比,您要更加强大,并且还有爱和蓝家的强运,胸襟内藏的引路之物,勇敢而又乐观的信任着我和您那位佩戴着‘莫邪’的友人。大概您唯一欠缺的就是‘毅力’了,如果有了那个的话就更好了。”
最近总是被人说“缺乏毅力”的楸瑛有些恼怒的展开胸膛。
“不是的,我有啊!毅力的话当然有了!就算被断绝关系了,我也还是蓝家的男人啊!”
“啊?那么像您说的那样,即使可能会死亡,您也要继续奋斗咯?”
“……呃?”
巫女完全转过身来凝视着“干将”,透彻的目光流露出冷峻威严的神色。
“‘干将’……听到了吗?是有毅力的呢。这样就好办了。如果他能冷静的到这里来,那么这位蓝家的大人在你吸收他的精气时,也就不会死了吧。他还没什么经验,但是……就现在而言,这位大人已经很不错了哦。就算只是一小会,把他当做主人吧。来吧‘干将’,仅为了那关键的一次挥斩,请你苏醒吧……然后让那个女孩,也再轻松些吧。”
她眺望着远方,轻声低喃着这些话语。比雪还要白皙的美丽容颜,被深切的悲伤笼罩了一层阴影。
这时,直到刚才还安静着的“干将”,顷刻间仿佛做出回应一般开始发热。
巫女忧郁的眼中露出悲哀的笑容,悄无声息的把她旋转的红伞递给了楸瑛。
“我把这个给您。从‘外面’来的蓝家的大人……谢谢您……来救珠翠……。南风预示着夏日将至,甜美沁凉的水……好怀念啊,九彩江的风。请您继续信守着昔日古老的承诺吧。没关系的……如果是这样,不会只因为一个人的恶意,之前的一切就都荡然无存的。不懈努力的话,最终一定会有好事发生的。”
好似孩子们的摇篮曲,又好似歌声一般的轻柔耳语。楸瑛感到一阵眩晕,按了按眉心。他忽然意识到他正拿着那把红伞。
古代巫女装束下的那张如花容貌,露出魅惑幽艳的微笑。
楸瑛拼命的摇晃着头,想要驱散脑中的混沌。
“……我还没有,问……您的……名字。我叫蓝楸瑛。您……呢?”
“不错的名字。我的名字,恩……很久以前,我被称呼为——好像是……。”
女巫用她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触碰楸瑛的胸膛。虽然没有猛地被推飞,楸瑛还是向后退了几步。不对,他刚想踏回来,可身后刚刚走过的雪道已经消失不见了。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他的脚确确实实地悬空了。至今从未感受到到,一瞬间奇妙的浮游感。
“……哎?”
突然,他进入到了“某个地方”。不对,是掉进。好像确确实实地被卷入了雪中,周围的风景忽然变暗了,他的身体仿佛被击中般落向了某处。
“哎哎————?!”
红伞好像是追随着掉落的楸瑛一般一同下落,上面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