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状态,但光是存在这件事,可说比技艺不精的术者还具有更强力的作用,不愧是我缥家铸造的剑,现在说来还真讽刺。
“也罢……我也没想到那丫头现在会在这里,暂时先确认她的脸和身体状况即可。可恨啊,现在手上有更重要的事,没有时间去对付那个丫头,要是为了其他事分心就完了。”
瑠花长叹一口气。现在的她筋疲力尽,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然而,她拨起发丝的手却属于年轻姑娘,那是来自族内姑娘的身体。但这副身体的使用期限也即将到了。
“……珠翠呢,她怎么样了?”
瞬间,巫女严重闪过嫉妒的神色。过去明明只是个“暗杀傀儡”的珠翠,不但从缥家逃了出去,还开始显露出异能。逃亡二十年后,竟又满不在乎的回来,还不断反复逃狱,根本不愿遵从瑠花大人。光是这样就不能原谅她了,但最可恨的,是敬爱的瑠花竟然不杀掉珠翠,即使珠翠如此忤逆,瑠花大人对她还是另眼看待。尤其是瑠花经常像这样询问珠翠的近况时,总是令巫女产生莫大的嫉妒心。
“……据报,还是老样子。似乎比以前安静了点,但看来还是没完全接受洗脑。”
瑠花陷入短暂沉默,那是感觉相当奇妙的沉默。
“还未完全是吗?她被关在‘时光之牢’对吧,用‘外面’的时间换算,已经多久了?”
“时光之牢”是施了能令生理时钟狂乱法术的特别牢,并不常使用。
“因为她企图逃狱多次,所以现在是在最下层。由于不断更换阶层,要做出正确的计算相当困难,只能概算,合计约一千刻钟。”
“……一千。”
标准换算之后,可得知她已经持续抵抗将近一年了。
“这样啊,已经将近一千了吗?”
瑠花再度重复这句话。听起来似乎不带任何感情,但又像是刻意这么说的。无论如何,瑠花大人竟为了珠翠的事分割出她宝贵的时间,这一点让巫女觉得非常不甘心。那个对瑠花大人如此不敬的女人,到底有什么价值。
难得小璃樱将瑠花大人盼望已久的蔷薇公主的女儿带回来,大人却无暇应付。正因知道瑠花大人方才的感叹是真实的,使得巫女对珠翠更加不满。
“似乎来了预料之外的侵入者,大人打算怎么办?”
“无妨,先放着别管。两者都只是凡人罢了,现在没有闲工夫应付他们。”
“可是,万一如‘黑狼’那时一样——”
“双剑现在是空洞的,无法跟那时一样施展出能将法术与结界完全破坏的力量,而单纯以武艺相拼,现在留在缥本家的人,是拿那两个人没办法的,毕竟他们是这个国家数一数二的高手,所以,只要他们不对缥家人出手,就先别管他们吧。再说,两人当中有一个是熟人。”
巫女这才一展愁眉。若是瑠花数度出手相助过的对象,那就不是敌人。
和巫女相反,瑠花反而开始思考这两名“侵入者”的事。先别说蓝楸瑛了。
(司马迅,在九彩江时曾助他一臂之力……那么,他这次又是所为何来?)
正确说来,需要思索的不是司马迅,而是他背后那位“主子”的目的。利害关系一致时也曾联手合作,但称不上是志同道合。瑠花有瑠花的目的,对方有对方的想法,这一点双方都很明白,所以并非绝对没有利益相冲突的时候。
无论如何,现在会来缥家,目的多半只有两件事吧?若非与红秀丽相关,那就是与缥瑠花相关了。那么,究竟是哪件事呢?不管是哪一件,可以肯定的是,现在的瑠花都没有特地拨空应付他们的时间,要来就让他们来吧。
太阳穴传来一阵刺痛。虽然可能是因为同时使用复数的法术之故,不过仔细想想,与其说是法术,更是因为很久没有像这样用尽脑力思考,这种感觉还真令人怀念啊。毕竟,近来能与瑠花势均力敌的对手太少了,特别是戬华死了之后。
轻叹一口气,瑠花闭上眼睛。没错,戬华已经死了,只要再撑一下就行了。
“关于珠翠,就由得她去无妨。还有没有其他报告?”
“没有了。”
其实,并非真的没有,但巫女仍如此回答。本来,瑠花会定期使用“眼睛”,自己查看、掌握“外面”的状况,但现在却没有这样的余力,因为她目前必须集中全部精神去应付另一件事,因此才会派出缥家大部分的术者。即使完全封锁“通路”,来自各神社、寺庙、术者的情报仍纷纷传入。而现在,将“外面”的那些情报传达给瑠花就是她的工作,如果她不传达,瑠花就不得而知。
巫女点点头告诉自己,这么做一定没错。是的,她不想报告不重要的情报,让她更加忙碌。毕竟就连应付蔷薇公主的女儿,都只能利用空档时间,送出部分魂魄前往查看刹那而已。虽然瑠花大人能同时操控复数的法术,但现在的她,却连施展那种程度的小法术都如此疲惫。看到如此的瑠花大人,真让人难受。
所以,现在没有必要将不是缥家工作的事告诉瑠花大人。
巫女虽然恭敬地低下头,却还是趁机偷看瑠花。现在她的外表与魂魄时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只是个长相平凡的巫女。然而,却有着教人忍不住想凝视的魅力,只要待在她身边就不禁觉得心头小鹿乱撞。
能够近距离看着瑠花,是最近才被允许的。因为高位的术者与巫女大多被派出去了。“无能”的她才能这么接近瑠花、伺候瑠花。这为她的内心带来小小的喜悦。虽然知道现在的瑠花很辛苦,但她甚至偷偷希望,这段时间能再延长一点。
“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
瑠花的声音将巫女的思绪拉了回来,这才慌慌张张地行礼退下。
好一会儿,瑠花只是无力地托着下巴,只有目光追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