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他对红秀丽可是含在嘴里怕化了呢。”
他说的没错。刘辉、悠舜和奇人都撇开视线。在旁人看来,红黎深对秀丽的疼爱不要说含在嘴里怕化了,甚至到了随时会泪流满面的程度。不过,那只是他单方面的爱罢了。
“所、所以呢?要把红御史立为敕使吗?那样的话——”
“这个嘛,最终决定的人是葵大夫。不管怎么说,都有更有效利用她的方法。我不是说了是只有陛下才能做到的事吗?”
晏树“砰”地跺了下脚。
“她是女人,而且还是直系。被立为笔头女官的蓝家十三姬是妾生,但她是嫡出。红秀丽的身份比十三姬要高,完全够资格——召见她,将她作为妃子纳入后宫就行了。”
刘辉目瞪口呆。
会场内响起嘈杂声。那确实可以说是盲点。因为红秀丽是官员,所以谁都没有想到她有“作为结婚道具的利用价值”。不过那才是传统怀柔对方的策略,效果也出类拔萃。直系的话就更是如此了。晏树笑嘻嘻地继续说道。
“你们看,那样一来不用特别优待红姓官吏,也能够特别优待红家了吧?既然是重要的直系长女的话,对内宽容的红家应该也会打消与王对抗的念头。和王家结成姻亲的话,红家也就不会做这种傻事了。当然了——”
“——当然了,那时必须要让红秀丽退官。”
长官司法的刑部尚书?来俊臣继续说道。
“没有法律规定妃子能够兼任官吏。我更没有打算去设立这种愚蠢的法律。说这种话的人应该一个不剩地被活埋。这样一来,就没有人能违逆她的话了。朝廷会再次被红姓官吏占据,根本无法促使红一族反省。只要我还在一天,就坚决不打算承认。——妃子还是官吏,她只能二选一是绝对条件。”
欧阳侍郎也点点头,秀丽的资质和优秀不是问题,“成为左右王的存在”那影响力才是问题所在。到那时周围会把她的话当做“王的话还有别人,可红家直系长女只有她一个。只是让她从官吏变成妃子而已。陛下似乎也很喜欢红御史,这不是由检讨的价值吗?政治婚姻也是王重要的工作哟。”
工作——作为工作的婚姻。
那就是只有刘辉才能做到的事吗?只有那个吗?
(朕的……手中……只有那种东西。)
自己真是没用。不过,既然在非做不可的事中几乎没有刘辉能做的,那么就去做力所能及的事如何呢?
没错,晏树的话也有道理。
不知是不是猜到了自己的想法,晏树用茶色的眼睛仰望着他。刘辉只能看到他翘起的嘴角。
“尽管如来尚书所言,她会变成笼中之蝶,但不能飞的蝴蝶还是蝴蝶。在笼中抚慰陛下也是非常重要的工作。只要陛下好好宠爱她的话,她就不寂寞吧?”
是妃子,还是官吏?
刘辉清楚大官们的目光全部集中到自己身上。
刘辉没法回答……不能回答。
他说不出“需要作为官吏的秀丽”这样的话。
刘辉对不能这么说的自己感到厌恶。
……在蓝州船上的约定还留在耳边。
愿望也许会实现。
以夺走秀丽最宝贵的事物、践踏她内心的方式。
☆☆☆☆☆☆☆☆☆☆☆☆☆☆☆☆☆☆☆☆☆☆☆☆☆☆☆☆☆☆
在通向红州的路上,马车因为碎石“嘎啦嘎啦”地摇晃着。虽然邵可想快马加鞭赶回去,但因为有黎深在所以只得坐吧。
黎深扇着扇子朝外眺望,一直沉默不语。
扇子突然不动了。
“我没有被抛弃哟。”
“就算宣布要回红州也没人挽留,真是可怜呢。”
“……哼,只要彼此心意相通就够了。”
邵可差点忍俊不禁。“彼此心意相通”?这是哪国话啊?这大概是大宇宙发来的传言吧,完全不能解读。
“我说黎深啊。‘工作还是我,你选哪一边’这种话,对工作狂来说是禁句呀。对于秀丽和悠舜大人这种以工作为重的人,‘噢明白你喜欢工作哟。我也会支持你的,加油啊’之类的的话绝对要有效得多。可你却说出‘不要管什么工作了,好好看着我!’,倒打一耙,彻底妨碍悠舜大人的工作,结果精彩地自爆了呢。”
黎深僵住了,他对此超有自觉。
“……兄长。”
“什么?”
“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这些?”
“我在等待你自己察觉。怎么说呢?实战失败也是必要的,特别是对你这样的人呢。”
果然如此吗?李慎现在终于有了确信。
自从离开贵阳,邵可就非常坏心眼。
“……兄、兄长。”
“嗯?”
“你在生气吗?”
“不要说你完全没发觉哦。给绛攸大人也添了那么多麻烦。”
黎深听到邵可面带笑容的冷淡回应,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现在非常生气——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