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功的御史台,应该能够胜任吧。这事就拜托你了呢。”
除了管尚书,其他旁观者早已冷汗直流。悠舜他笑着又嘱咐了一回。他其实比黎深还要强硬。不这样的话,黎深根本不可能会投降认输。那些认为悠舜“稳重温和”的人,都被他的笑容蒙蔽看不到真正的他。
在体感温度几乎急降二十度的寒冷大厅里,皇毅以气温再降三十度的冰冷声音第一次开口说道。
“……没问题。为王善后也是御史台的工作。御史台是唯一一个即使立功也不会高兴的部署。我对连续发生的不祥事件深感羞愧,丝毫不认为值得夸耀。你既然身为尚书令,就应该对御史台经常显现的政事感到羞耻。你会不会不适合这个位置啊?”
或者就好像巨蟒与鹫的战斗,冰冷的火光四处飞溅。谁也不肯相让。
刘辉对什么也说不出的自己感到羞愧。虽然悠舜承受了一切,但造成所有批评原因的人都是刘辉。悠舜总是抽到下下签,本来他的工作明明并不是负责为刘辉收拾残局。
“你会不会不适合这个位置啊?”
葵皇毅的那句话,绝对是针对刘辉而说的。
“好了,吵架到此为止。想要分出胜负的话,请到阴间再做。不要给大家添麻烦。”
晏树瞅准时机作出轻薄的仲裁。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上天的恩惠。凌晏树虽然是旺季的副官,不过他自认属于“中立”。国试派与贵族派那些家常便饭般的争执,基本上每次都是他出面仲裁和收拾残局的。甚至还有人说,如果没有凌晏树朝廷就无法运转。
晏树没有就此作罢,而是笑嘻嘻地说道。
“对了,我也有一个提案。”
管尚书扬起了眉毛。真是少见。凌晏树虽然经常整合分歧的意见,但是几乎从未积极地发表意见或加入议论。
“要让红家的愤怒平息,就算是御史台也很难办到吧?因为正是御史提出对红家当主?红黎深的弹劾请求。”
红秀丽的名字出现在大厅一角。
“但是,这也不是能慢吞吞进行的事情。红家会不满,说到底应该是在朝廷里被轻视了的缘故。他们的矜持之高是出了名的。可话说回来,现在也无法再去讨好红姓官吏。覆水难收呢。而矜持颇高、顽固不化的他们,也有对一族——特别是红家直系宽容的弱点。”
“……那又如何呢?”
刘辉觉得很奇怪。这根本无需多言,但从红姓官吏的事上看就很明显。而且他们会被激怒,也是因为更迭了身为红家当主的红黎深。不过现在给黎深复职也于事无补,反而会让他们觉得自己再次被愚弄,就好像火上浇油一样。再说,黎深自己也不可能会满不在乎地回来。
“不明白吗?你们想想,只有一个就算不特别优待红姓官吏,也能特别优待红家的方法。这个提案也许能够改变像骡子般倔强的红姓一族。”
皇毅和旺季都保持沉默。
悠舜没有阻止他。无论怎样,在这里阻止晏树都是不可能的。如果有那种妙案的话,无论谁都会想知道。再说,他认为这事迟早都会有人提出来。
那并不是异想天开,而是反复使用的传统手法。
“这也是只有陛下才能做到的事。”
刘辉对那句话回应道。
“……只有朕才能做到的事?”
“嗯嗯。”
晏树“呵呵”地露出天真的笑容说道。
“虽然并不广为人知,不过朝廷现在还剩下一名如假包换的红家直系官吏。此人还是这次唯一没有拒绝上朝的红姓官吏。那名官吏顺从自己的良心没有服从红家,而是选择了王与朝廷。”
会场“唰”地嘈杂起来。
“你说红家直系!?还有吗!?”
“是谁?虽然红姓官吏多如牛毛,不过我可没听说过那种事。”
既然没有拒绝上朝,那人一定很有骨气。要不要同意让他连续晋升来提拔一下?”
户部的景侍郎察觉到晏树的意图,脸色变得铁青。他朝沉默寡言的户部尚书看去,却无法弄清他面具背后的想法。工部两人的表情也一下变得严肃起来。
“那是大家非常熟悉的孩子哟。她的能力非常优秀,甚至一度做了州牧。现在也在御史台与陆清雅竞争,显得非常活跃。对不对,皇毅?”
瞬间,众人变得鸦雀无声。
皇毅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否定。那也代表了回答。
“难道说……”有人呻吟道。
“……红秀丽?”
“说得没错。她是红家三兄弟长男的独生女,也就是红家直系长女。在红家的血统序列上排名第四位,是仅次于三兄弟、高贵血统中的高贵血统。在红一族中——不,在整个国家中也是独一无二、出身最高贵的贵族小姐。”
会场里充满哑然的沉默。那气氛和之前得知红黎深红家当主时很相似。
怎么会有这种事。不可能的。出身高贵?她哪里高贵了?不是个超级野丫头吗?
与其说无法相信,不如说谁也不愿去相信。
“她是红家直系长女,而且她国试时的监护人是当主红黎深。红家当主代理红玖琅也在各方面对她照顾有加。虽然红一族对亲属一向都很宽容,但她在其中受到的宠爱则更为特别。更迭红黎深的人就是她,如果换作陆清雅大概就做不到吧。正因为是红黎深可爱的侄女,所以他才会老实被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