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清雅在一大堆的调查书下面抽出并打开一束颇厚的纸,略略看过后,点点头。
「……这个可以了」
「那……谢谢你了」
「道谢就不必了,拿了就快滚」
即使病了也是个傲慢得要命的男人。
好不容易把他带到隔壁的休眠室。
「那边,最右面的柜里有退热的药丸,给我拿来」
这副唯我独尊的德性到底算什么。秀丽虽然嘀咕着,看在对方是病人的份上,还是照他所说的打开了柜子。柜子收拾得整整齐齐,跟执务室不一样,所以很快便找到了药丸。
秀丽把水倒进茶杯,再把药丸放入清雅的口,并把茶杯放到他的嘴边。横竖他一定会要我侍候他吃药,还是在他开口前动手为妙。
清雅乖乖的喝下去,好像非常难受似的。
没办法,调查书亦已拿到。
「腰带,替你脱下吧」
「随便你吧,你要在我熟睡时施袭我也活不成了」
「是是是是」
秀丽只管把清雅的腰带松开,让他的胸口舒畅一点。清雅的面容顿时缓和下来。
头后面的头髪也替他解开了。秀丽抱怨说:
「说实在我很讨厌在别人熟睡时偷袭」
「这可是你的额外报酬啊。没可能有第二次机会哟」
「什么!我可不要有第二次」
「是吗?就算要多给你一次机会我也觉得没所谓」
清雅一面笑,一面故作要吻下去一样把秀丽的手拉近。
秀丽按着清雅的额,把他推回枕头上。
「我不会在你睡的时候大肆搜掠执务室的,你就乖乖休息吧」
清雅不屑地默不作声。……给看穿了
秀丽用冷水冲并把毛巾弄干,简单的抺去清雅额上和太阳穴的汗水。再一次冲洗和弄干后,便把毛巾放在清雅的额前,最后把坐垫挂好。
当秀丽想要回去时,清雅忽然解下了她的髪绳,髪丝随即散开。长长的髪绳仍在清雅的手中。
「等等,你要干什么」
「吵死了。伸出手腕来」
「手腕?」
手腕伸出来之前已被抓着。秀丽正在想他要干什么之际,清雅用秀丽的髪绳将她的手腕和自己的手腕绑起来。那是极速的艺术,且以纯熟的手势完成。
秀丽惊奇得张开了口。那是什么?
「我要睡了,一刻钟后叫醒我」
「什么?我也不是闲着的。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清雅瞧瞧自己右手腕带着的古朴的银手镯。
清雅一向清澈而冷酷的眼晴,一瞬间如冰一般闭上了。
「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你刚才那番话。你就乖乖的留在我身边一刻钟看调查书吧。剪刀和剃刀都放在手拿不到的地方,这个结也只有我才能解,你要勉强拉开的话便会把我弄醒。相反地我也可以给你在我睡觉时偷袭的许可。」
「我才不要」
「那真可惜了。你喜欢的话随便你给我一吻或怎么都好」
徐徐闭上目眼的当儿,清雅便像个孩子般睡着了。看来他到现在为止只是靠力气勉强保持清醒。
(这…这…这个男人要固执到何时)
秀丽看着被绑着的手腕,试着用一只手把绳解开,但却越弄越紧。短短一场白费气力的搏斗过后,秀丽投降了。
『我谁也不相信』
所以自己一个倒下了。
秀丽放弃挣扎,选择靠近寝台看调查书。
决定这样做之后,秀丽将清雅的存在搁在一旁,开始聚精会神的阅读。
……这时,她一直盯着一幅关系图
「咦?」
反复看了很多次,没错。
「…吏部尚书是我的叔父?还有,他与绛攸大人是养父子关系……」
吏部尚书室内可以听到搧扇子的声音。
黎深独自一人在吏部尚书室,那里静得连搧扇子的声音都听得见。
奉杨修之命要把黎深拉出去的吏部官也没有来。
既没有人来访,也没有工作要做,黎深每天就这样留在这空虚的房间。
但今天跟平时有点不同。
「滚开,我哪有可能每次取得许可才来」
黎深注意到门外友人的怒吼,转过头来。
「喂,黎深!!」
穿过所有卫兵大步闯进吏部尚书室的,果然是黄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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