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烟草哪儿去了」
「如果真的变成了收贿受贿的话,您和在下都得完蛋,所以我把里面换成了糖果。怎么样,在下够体贴吧」
「刚才的任命书给我还回来」
「不要,那么在下先告辞了」
楸瑛迅速开始往回走。
「给我等一下,楸瑛,如果想只要呆在皇城里就行了的话,其实不用来拜托我,多少门路你都应该有吧。为什么还老实地特地跑来我这儿?」
楸瑛回过头,直直地看向孙尚书。
「在下并没有什么意图,只是老实地想见您,所以来了」
孙尚书目不转睛地看着楸瑛,接着,好像看到什么令人怀念的东西一样,开心地笑了。
「你真是笨呢,楸瑛」
「最近在下自己有时也如此觉得呢。——最后,孙尚书,司马迅这个男人您还记得吗?」
「啊,那个以前老是和你一起的小鬼吧。我盖下了处决他的印呢」
「他好像还活着呢」
「是错觉是错觉」
孙尚书眯眯笑着,彻头彻尾一个没有搞头的游手好闲的尚书。
楸瑛以前只是被孙陵王耍得团团转,但是迅却主动地经常和陵王谈话。
「那个人真了不起,楸瑛。没想到他真的肯见我,好感动!嘛,你还是觉得他是不良变态大叔州牧也没关系,反正是事实嘛。」
……迅被处决的时候,作为蓝州州牧,盖下处决之印的就是这个孙尚书。
不过迅还活着。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在那种情况下能放走迅,伪造处决完毕的文件的人少之又少。曾任蓝州州牧的孙尚书毫无疑问是其中一人。
最重要的是迅是杀害兵部侍郎的凶犯。这使得「杀害官吏」一案在兵部侍郎处就完结了,没有上沿上去。杀死兵部侍郎,迅「保护」了「什么人」么——。
掌握着迅的忠心的「主人」是谁呢。这才应该是不得不面对的对手。
楸瑛深深鞠了一躬后转身离开了。孙尚书又一次开口叫住了他。
「楸瑛,你是当今的蓝家之中最像样的了,这点我承认。虽然光是做些又天真又愚蠢的事,但是我喜欢。在躲在壳里从不插手他人事务的红蓝两家里,你竟能斩断所有的枷锁选择了王。……你就陪在你所选的王身边一直到最后吧」
楸瑛止住了脚步。
「……您说『到最后』,什么意思呢?」
楸瑛回过头,第一次,从那张脸上一切的天真表情都被剥落了。
「王就是那个人,其他谁都不是,现在如此,将来也如此」
说完后,楸瑛就走出了房间。
……在变成独自一人的房间里,孙尚书将不再冒紫烟的烟管骨碌骨碌地转了起来。
「在下并没有什么意图,只是老实地想见您,所以来了」
没有任何花招,为了与孙陵王面对面而来——说的话老实得可笑。
不管您在想什么,我都站在王一边——只是来宣言的吧。
孙陵王想着想着笑了出来,真是个大笨蛋。从小就这样,看上去很机灵,但其实蓝楸瑛偏好不耍诡计地正面决胜负。司马迅比较慎重,适合做深谋远虑的军师。即使如此,年轻真好啊,笨蛋也很喜欢。
自己的自尊存在于其他地方——如此断言。他回想起来就会漾溢出笑容。
「呼……那家伙也成为像样的男人了。太好了,旺季。那个年轻的王,终于也有了愿意与之同生共死的家伙了。这样的话不论发生什么事,也不会寂寞了呐」
孙尚书并不讨厌年轻的王。他知道王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处理着政事。好好培养的话,也许能成为一个不错的王。
但是,已经太晚了。
棋子都凑齐了,时间到了。
如同蓝楸瑛从紫刘辉处看到梦想一样,孙陵王从旺季处看到王之梦。
梦见一个没有弱肉强食的温柔的世界。
秀丽一到朝廷,就径直向御史大夫室走去。
「红秀丽拜见」
秀丽进入御史大夫室后发现,正等候着的不只是葵皇毅一个人。
秀丽紧紧地皱起了眉。
「……清雅」
「果然还是来了啊。真是容易懂的女人呐」
傲慢地放松嘴角展现出的优雅微笑,一如往常地最适合清雅。
清雅已经知道秀丽此次来御史大夫室的目的了吧。不过,秀丽也同样知道清雅想要做什么,所以她来了。
葵皇毅坐在书案的对面,定睛看着秀丽。
「有什么事?你真是不论怎么轰怎么撵也学不乖呢,像铜花金龟一样一天到晚嗡嗡乱飞呐。有事快说,说完就出去。」(译者小插花——“铜花金龟”是一种日本的昆虫,具体什么样我也不得而知,众亲有兴趣就自己查查吧)
「铜花金龟是什么呀!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在你身边转来转去你应该高兴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