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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由同情而生的体贴,楸瑛很想摸摸王的头安慰他。
而绛攸就像戴了面具般毫无表情,完全无视王再度开始工作。
但是刘辉没有畏缩。
这个,新年之前,我想我们必须得找到头绪和对策。明年秀丽也多少会忙起来了,是吧,我说过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吧。
楸瑛想着这话很实在,实际也如此。遗憾的是。
(那足下第一步完全没能踏出)
千里之行还未开始。
被小狗般的目光盯着,楸瑛也无语了。到底要如何表述才能在不伤害王的条件下告诉他真实情况。
是,是啊
楸瑛,不要娇惯他。别管他。
绛攸真冷酷!臣子的话听听孤倾诉烦恼不好吗?
如同冰棱一般的视线射向刘辉。接着,令人惊奇的是,绛攸伸手拉过身旁的椅子在刘辉旁边坐了下来。给自己斟上茶,独个饮了起来。
那我不妨听听。不知道你对这样的我会有什么期望?
就算是刘辉也察觉到搞错了人选。和绛攸谈恋爱的烦恼会变成什么样。但是刘辉也是走投无路了。想着只要能听他说就算是绛攸也好。
刘辉重整威严,乖乖的把两手放在膝盖上。
她为了赚钱嫁给孤我,份内的工作一完结,立刻领了酬金赶着从孤的眼前消失了。
哦
虽然是事实,为什么听起来就像是存心不良的坏女人,绛攸想着。
为了不被她忘掉,那时起就一直拼命的送她礼物。信也每日送去但是,她也许是顾虑我的立场吧,几乎不回信。
的确是事实但是以下省略。只是听其言的话,无论怎么想,他都是没有察觉到自己一味的上贡后被骗被玩弄的笨男人。
接着就到了年底了,但是发现毫无进展。
绛攸无言以对转而饮起了茶。楸瑛手扶着墙,拼死忍住狂笑的冲动。肚子好痛,胜过糟糕的锻炼。
刘辉结结巴巴的拼命说着。
那个,一起生活的时候,虽然有些容易生气不过很温柔,制作点心也很拿手,每晚也很娴熟的拉二胡给我听,真的很幸福啊。绣着樱花的手绢是我一生的宝贝。和她分别后非常寂寞,不过我一直忍耐着但是,传闻她为了家计奔忙,每天都生气勃勃,精神奕奕地过着。
饮着的茶也见了底。绛攸后悔没有在随手可及之处放上热水。无言以对的沉默。
她径直向着梦想前进,孤的事情什么的不过没有关系。现在每天晚上做着稻草人,祝愿并看护着她能够梦想成真。
增加着的稻草人之谜解开了。
但是,明年根据情况和她分离的可能性很高。在那之前,稍稍一点也好,希望能和她缩短一点距离。
对着深深低头拜托着的王,绛攸冷汗直流。明明想大吼一声催促他重新工作的刚才的话却让他保留了此想法。
好、好了,总之先饮些茶吧。
啊,好的。我喝了。
很难想像这是王同臣子的对话。
绛攸猛然望向这个方面的专家,完全就像痉挛一样抱着肚子颤抖着,看来暂时派不上用场。真是的,重要关头一点忙都帮不上。
察觉到时已经被刘辉抬眼盯着了。绛攸咽了一口唾沫。
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如同小狗般闪闪发亮的双眼,明显希望自己能够出些主意。
去找别人。
绛攸显然只能说这些。
三人怀着各自的理由,不明所以的紧张时刻高涨着,快要沸腾之时
刘辉和楸瑛突然同时抬头。
绛攸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吃了一惊。不知何时门被打开了。
反应真慢啊,楸瑛。
虽然只是简单装束,但是身着与各自地位相匹配的铠甲并挺立的身姿,却毫无破绽。
楸瑛认出他们后,很快放开了握住剑柄的手。握拳行了对上司应有的一礼。
刘辉对罕见的访客有些惊讶。
这不是黑大将军和白大将军吗?
进入房间的是统率近卫左右羽林军的两位大将军。
二
年终前举行武艺比试?不是新年?
对两大将军的提议刘辉有些迟疑。若是为庆贺供奉的比试的话可以理解,但是。
我也明白正值忙碌之际。
右羽林军大将军白雷炎有些不好意思。
并没有打算像御前比试那样大规模进行。仅限于羽林军内部。
为什么又是在年底?
刘辉看向对上司维持着恭敬姿势的楸瑛,但似乎楸瑛也是初次听说,摇了摇头。
啊-嗨,耀世,你也不要不说话啊,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