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话能能旁观的少年,突然冒出一句多余的话:
“难道……你不是女孩,是男的?”
这句话终于让清苑忍无可忍,没杀了这小鬼他该谢天谢地了。
气愤之下,清苑举起剑来敲了敲少年的鼻尖。这个蠢小鬼,能惹怒我到这个地步,反而该要称赞你了。清苑用那绝对零度的眼神瞪视对方,低声吐出一句:
“——从我眼前消失!”
这就是.清苑对楸瑛所说出的值得纪念的第一句话。
呆站着目送清苑离开之后,楸瑛身后传米一道讪笑的声音:
“难道你想英雄救美。结果却是个恐怖的‘公主’啊?”
“迅……”
看到打斗结束后才慢条斯理现身的青梅竹马伙伴.揪瑛恨得牙痒痒的瞪着他。
“我都说了叫你别插手。你就足不听。”
“怎能不插手呢!是说你怎么不一起来帮忙打!你至少是我的护卫吧!”
“大笑着说不需要我的护卫的人不正是你吗?你不是想要用那华丽的剑法一一击败敌人.然后潇洒地救出美丽的公主,展开一段百年之恋。还啦啦啦的哼着歌呢。我说你啊,该不会是因为很快就要和兄长们见面,就得意忘形啦?”
“你你你,你很吵耶!”
楸瑛拾起掉落的剑.内心一阵失落。忿忿不平的唠叨着:
“可恶……那家伙竟然是男的……而且性格还那么糟糕……”
迅望着“公主”离开的方向。虽然他的武功参杂着自创的招式,但比想像中的还要能打。
(身手挺不赖的嘛。那就是二太子吗……)
揪瑛少爷被人家瞧不起也是没办法的事。同时迅也很在意那些杀手特异的动作。虽然他只能按照在司马家学到的知识来判断.不过看那样子.很像是缥家手下养的那批“暗杀傀儡”。
(不会吧……)
虽然与现在的迅不相关,但若是和自已一起长大的这位悠哉少爷真的成为太子近臣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了。
“……我说楸瑛啊,你是不是说过可能会随侍某位太子,就此留在贵阳?”
“是啊。家人说随我高兴就好,如果谁我看得上眼的话.要我随侍他也行啊。”
迅不由得张大嘴巴。要我随侍也行?这是什么话?
“嗯?你怎么啦?如果是看不上眼的对象,是你也不会想随侍对方的吧?”
楸瑛似乎打从内心这么想,被他这么一说,迅也无言以对了。只是嘴巴都已经张开了,只好以苦笑收场。司马家是随从的身份,而蓝家是他们的主君。或许是因为这种身份上的差异吧,在楸瑛现在的感觉中,选主君就像选衣服穿一样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而是看心情好坏来决定的。
“……你啊,要对什么人宣示效忠的时候,大概也会跟对方说‘我是看你顺眼才效忠你’吧?”
“啥啊?”
“我说楸瑛,你搞清楚耶,喜不喜欢和要不要宣示效忠,是完全两回事唷。”
和三位兄长不同,对楸瑛而言,选择主君,就等于选择人生。不是像选衣服一样轻易就能穿脱的。然而,这时的楸瑛面对迅的担心,只是嗤之以鼻一笑置之。
“你突然一脸正经的说什么啊。不劳费心,我也不可能做出对你宣示效忠这种恶心的事情啊。我知道你喜欢我,又是个唇红齿白的美少年,个性也很好。不过对不起喔,我无法回应你的心意,让我们当朋友就好。”
另一方面,怒气未消的清苑回到了城里,听到从庭院中传来刘辉的哭声。
(难道是六娘娘又对他做了什么?)
在怒气驱使之下拨开草丛的清苑眼前看到的,是预料之外的光景。池子边站着的除了全身湿透正在哭泣的刘辉之外,还有一个上半身打着赤膊的男人,正用力拉扯着刘辉的脸颊,使得他更加放声大哭。
“你的脸跟年糕一样一拉就长长的呢。”
“……父王?!”
父王,也就是戬华王的出现,使得清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对清苑来说,几乎没有什么和父王独处说话的机会。虽然人人都说国王最中意清苑,但是事实上,国王对待他与其他兄弟并没有什么不同。此时,感受到父王的视线瞥向自己,令清苑难得的紧张了起来,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清苑是唯一一个,因为与父王血缘相系而感到值得骄傲的人。
即使已年过四十,父王看来仍然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看到清苑出现,他似乎也不怎么感到惊讶,指头继续在哭个不停的刘辉额头上用力弹了一下。
“……你这小鬼真吵闹啊,我都救了你还哭什么,不如去跟山羊一起咩咩叫好了。”
清苑看着父王毫不造作地濡湿了的头发以及除去上衣的上半身而感到吃惊。刘辉身上也是湿淋淋的,还有那股混合了水藻与腥臭池水的臭味是——
“刘辉,你该不会掉进池子里了吧?”
刘辉一边抽泣着一边道歉,并指着戬华王说:
“不过,那、那个恐怖的大叔,他、他把我救起来了。”
人称“苍玄王再现”的父王戬华王,竟然在他口中成了“恐怖的大叔”。虽然刘辉不认识父王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毕竟他们两人几乎没有见过面——但听到刘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