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试试吧。”
“我已经好好拜托权州牧和影月了。我把话说在前面,如果让那两人教都不行的话,除非是出现盛夏下雪这样的异常事态出现。”
“是是是。呐,悠舜。”
“啊?”
“我有做到还比较像样的州牧吗?回应到了鸳询老爷子的期待吗?”
这个某些地方很少年化的台词,让悠舜产生了回到十年以前的错觉。
……不错,不知不觉中,己经过了这么久啊。
悠舜闭上眼睛,即使已经很晚了,还是能够听到笑声。
那是十年前所没有的东西。被毁坏的东西。被放弃的东西。这一切都是证明。
“这个城市,就是答案。我从心底表示对你的敬意,浪燕青。”
燕青嘿嘿嘿地笑了几声,朝着夜空深深吸了口气。
秀丽返回自已房间后,咕唱地打量了一圈。
自从收到刘辉的命令后,她就见缝插针地收拾起了行李,因此被书本埋到找不到下脚地方的房间,也清爽了很多。
打开桌子的抽屉后,在那里放着精工细雕的上等文箱。
轻轻打开盖子后,在众多重叠在一起的书信上,横躺着一个小小的稻草人。虽然经过长途旅行有些走形,但是脖子上的紫色蝴蝶结还是一如既往。……刘辉在秀丽发烧的时候来到她家,为这个稻草人进行装饰的事情,不过发生在一年多以前。
(……感觉上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发生了太多事情的一年。
(……请你不要忘记我。)
每次看到这个稻草人,秀丽都觉得好像能听到这个声音。
秀丽取出稻草人,用手指轻轻地抚摸。
一次又一次地,刘辉如此向她强调。就算不在我身边也没关系,无论如何请不要忘记我。不要改变,不要下跪,我希望你能呼叫我的名字,我希望在你眼中我不是其他什么人,而只是单纯的”刘辉”。
朝贺的时候,他一个人露出了好像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我爱你……”
我很寂寞。好像能听到这样的声音。
……即使如此,这个声音也非常的温柔。
同样的语言,也曾有人为了永远的离别而留下。
那个时候只懂得悲伤、痛苦,眼泪流个不停。疼痛到心脏好像要变成碎片一样。脑子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占据了胸口的感情是什么。
可是刘辉的话,却永远那么体贴。
仿佛是为了确认心意一样一次次地重复的那句话,温暖、舒适……让她非常高兴。在心底的深处,因为同样的话而被伤害的心灵,感觉上正在痊愈。
桌子上面插着一束昨天摘来的福寿草的花朵。
去年的春天,由于前礼部尚书偷换了通知书,她和影月是在眼看就要迟到的时候才进人了城门,那时候假装成武官等待她的刘辉就递给了她这种花。
花语是”祝你幸福”。
而且,这个幸运花,是来自刘辉的私人性质的最后的礼物。
“……我一次也没有……给你写过信呢。”
稻草人下面的众多书信,全都是刘辉送来的。
可是自从自己成为官员后,他就一封部没有写过了。
为了尽可能不妨碍秀丽开始行走的道路。
秀丽张开了握住的拳头。
刚才,在从权州牧那里收取珀明的书信的时候,好像是无意间滑人了她掌心的东西。
那不是书信。而是紫色的绢。打开的话,就发现边角上刺绣着小小的樱花花瓣。
那是他最大的用心良苦。
(……我等你。)
自己一次又一次松开了他的手。
……他永远都只是体贴着秀丽的心情。
自己比他忍耐了许多,留下了很多痛苦的记忆。即使如此见面之后,他还是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不断传达着自己的心意。一直,等待着自己。
“……你实在,温柔过头了……”
温柔,温柔,温柔。
喉咙的深处一阵颤抖。滚烫的泪水流下了面颊。
视线一片模糊,只有那个紫色特别鲜明。
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体贴到了让人哭笑不得的程度。而对于这样的你,我却永远只说得出过分的语言。不管心底染上多深的感情,自己能作出的回答也只有一个。
拜托了……。
……,我是不行的。
……当秀丽哭泣到疲倦而入睡后,香铃蹑手蹑脚地进入房间为她披上了毯子。
原本想要和她一起睡,但是因为哭泣的感觉,她一直停留在了屋外。
(……稻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