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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反正因为它的关系,影月回来的越来越晚,而且干脆住在工作场所的日子也越来越多了呢。)
多半这才是香铃讨厌柴彰的真正原因。
在宁静的香气中,秀丽和香铃分别专注于书籍和编织品上。就这样,一个温和的秋天夜晚又将平静地渡过——原本应该如此。
“抱歉这么晚还从院子进来打扰。”
突然,从什么地方传来了楚楚可怜的声音,秀丽和香铃吃惊地抬起了面孔。
秀丽和香铃都对这个声音并不陌生。但是——院、院子?
不会吧?如此想着的两人慌忙推开了窗子,于是看到一个楚楚可怜的美少女伫立在宁静的夜色中。秀丽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春、春姬!?”
“好久不见了,秀丽。”
春姬礼数周到地点头致意后,突然跪在了地面上。同时将身上背着的就好像离家出走用一样的包裹放到了旁边。
“因为我有事情无论如何都要拜托,才会冒昧前来拜访。”
她深深地垂下脑袋,就好像没过门的新娘在面对未来夫婿的父母时一样的郑重。
“虽然我知道会给你添麻烦,不过请让我在这里居住一阵子。”
“啊?”
“好像以我现在的样子,要成为克洵的新娘还缺乏什么。”
“啊?等、等一下。新娘?什么?”
终于抬起脸孔的春姬的眼睛中,充满了无可动摇的决心。
“——我为了能成为让克洵食指大动的完美新娘,决定诚心诚意地努力修行。”
卡拉,香铃在背后把棒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响亮。
秀丽咕嘟地吞了口口水。
(她,她刚才……说什么……)
“虽然我还有很多不足,不过还是请你多多关照了。”
在楚楚可怜的美貌上浮现出清纯微笑的同时,春姬深深地行礼。
——一定是我听错了,秀丽安慰着自己。
从那好像桃子一样可爱的嘴唇中,不可能冒出类似“食指大动”那样的台词的。
“——请一定要帮忙啊”
听到克洵抽抽噎噎地表达完哀求后,室内被一片沉默所笼罩。别说影月了,就连静兰和燕青也说不出话来。
“我也是个男人啊!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如果只是故意绊倒我让我压在春姬的身上的话,我还勉强可以应付,可是……”
从那次争吵的第二天起,英姬就开始运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每天计算着如何把克洵和春姬凑在一起。虽然克洵到今天为止好歹是撑了过来,但是已经到达极限了。
“哇,没想到如今这个时代还有人真的能玩出这种超古典的花样来。”
“话说回来,居然还有人真的会被绊倒也够不可思议了。”
不过燕青和静兰这种哭笑不得的吐槽,都已经进不了克洵的耳朵。
“可是!如果彼此都只穿着睡衣被扔在一个卧室里面,房门上了锁,还烧上了媚香的话,就算是我也——”
影月得脸红到不能再红,颇有几分无地自容的感觉。怎、怎么会有这么火爆的祖母。
“哇,不愧是英姬奶奶。该说是彻底呢,还是毫不容情呢?不过真亏你还能忍耐的下来啊。”
“我是在失去理性之前用尽全力打破窗户逃出来的。”
仔细看看的话他确实只穿着睡衣。而且还没穿鞋。也许是因为连日来的攻防战太累了吧,他的眼睛下面出现了很明显的黑框。
“我作为宗主明明还有很多不能不做的事情,可是却一点进展也没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
精疲力尽到极点的克洵终于哭了出来。
燕青挠着腮帮子说道。
“……春姬都说了什么?”
“……她双手撑着地低头对我说‘请多指教’。”
这次就连静兰也只剩下呻吟的份儿了。
“……不光是礼仪正确而且是从各种意义上来说没有错误的古典式风格啊。”
“春姬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在说什么!”
克洵看起来头脑一片混乱,完全是他自己才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模样。
“绝对是大伯母骗她说应该怎么怎么样的——。像这种好像欺骗一样的行为,身为男人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啊,那么,只要春姬理解了就好吧?”
“——不是啦!这种事情总要有个步骤不是吗?”
“啊?你说什么步骤?”
恢复了清醒的克洵,满面通红地支支吾吾地说道。
“毕、毕竟,我们好不容易才到了手拉手的程度嘛。”
这份比乌龟还慢的速度,让燕青一时间也无话可说。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