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消除杂念。”
“你居然认为我的仰慕之心是那么简单就能消除的吗?人家好伤心。”
“那么你就花上一百个一千个晚上去冲瀑布吧,早早就放弃可不像个男人哦。”
“对,所以我也不会放弃你的,这样很有男人味吧?”
趁着珠翠遭到自己的话的反击,一时间说不出话的空隙,楸瑛的手臂麻利地环绕到了她的腰上。
“你要我重复几次同样的答案才满足?我不喜欢年纪小的人。”
“年纪小的男人也别有一番韵味哦……口味那种东西我很快就能让你改变过来的。”
楸瑛说着就近乎完美地自然而然地把嘴唇凑了上来,但是,在眼看就要达到目的的时候却被珠翠的手无情地挡住了。
“用不着你多管闲事——别说是年纪小了,我看你根本就是小孩子,和你根本无话可说。”
虽然珠翠确实比他要年长好几岁,不过小孩子这个词还是忍不住让楸瑛嘟起了嘴巴。
“怎么能够说眼看就要迎来二十五岁生日的男人是小孩子呢?”
“玩弄女人玩得虎头蛇尾,还不懂得收拾残局的男人哪里算是大人了?”
也许是心里想到了什么,楸瑛闭上了嘴巴。
珠翠推着他的胸膛,无声示意着他放手,但是楸瑛却半点没有松开手的意思。
“你要撒娇也请适可为止好不好?那些宫女们也真是的,明知道你是心里藏着其他人的花花公子,却偏偏还把你的花言巧语当真,自鸣得意,到最后只能以哭泣收场。”
虽然要挣脱他的手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身为羽林军将军的蓝楸瑛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珠翠可不打算因为披露了这样的本事而遭到深究。无奈之下珠翠只好尽可能努力地装出普通人的样子来挣脱对方的手臂,费心费力地一个人努力挣扎。也因为如此,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楸瑛当时是什么样的表情。
“果然……”
不久之后,就好象对待什么精雕细刻的易碎品一样,他拉过了珠翠的头颅。
“就是因为你这个样子,我才不由自主想要撒娇……因为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非常的温柔。”
将嘴唇轻轻地压上了珠翠丰茂的头发上后,楸瑛脱下了自己披着的外套,包裹住了珠翠的身体。在她的周围,飘荡起了楸瑛的薰香。
“……我有些事情想要考虑一下。不好意思,今天我无法把你送回室内了,请你回去的时候小心一些。”
一面诧异着对方突然僵硬的声音,珠翠一面觉得庆幸地行了一礼。因为是冷到了连骨头都要冻僵的夜晚,所以他的外套就不客气地借用了。不过走了几步之后,珠翠突然感觉到了迷惑。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做了什么来着……?)
原本只是几片几片地飘下的雪花,现在却已经快要成为暴风雪了。
吹进来的风中,已经带着光是火炉所无法抵抗的冷空气。可是刘辉还是没有试图放下窗子,而是凝视着落下的雪花而默默坐在那里。
…………所以拜托了……请不要说什么只爱我一个人。
昨天晚上。
在半夜洗碗的间隙中,刘辉曾经抽空去探望秀丽的情形,那时候秀丽就好象在说胡话一样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就好像知道刘辉就在她的身边一样。
……有的时候,刘辉忍不住会想,秀丽与其说是在躲避刘辉,不如说是在无意识地躲避恋爱本身。他原本以为是因为她想要成为官吏,但是说不定其实是由于什么更加根源性的原因。
……但是现在,就算如此也好。
现在是重要的时期。他知道秀丽光是自己的事情就已经忙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了,而且刘辉还可以等待,他还是有时间的。
按照绛攸拿来的资料,今年出现州试首席的及第者,从年龄上来说已经是空前绝后的年轻了。而蓝家又送来了“蓝龙莲”,再加上出现了女性应试者,这毫无疑问的将会成为自己朝代初期的重要分歧点,因此绝对不能被感情所左右而弄错名次。
看到州试答案后他已经可以大致想象得到及第的顺序,如果结果也是这个样子的话——刘辉就不能不做好和秀丽长期分别的心理准备。
而且他也知道,这存在着她的心灵进一步离开自己的危险性。
刘辉自嘲地笑笑,自己真的是傻瓜,老是自己勒住了自己的脖子。
(……秀丽)
在踏上旅程之前,自己会向她倾诉她当时喃喃自语着表示希望自己不要说的语言吧。
不可能忘记,也不可能放弃,就算明知道会得到的答案,也无论如何都不能逃避。相对的,却可以给予一定的缓刑。
慎重地,近乎过度的小心,好像为了避免把小鸟惊走一样地展开追逐。
不能出错,所以一定只能说出真正想法的千分之一左右。
然后,在放手的瞬间他就会开始后悔吧。
……即使如此,刘辉也能够忍耐。
哪怕再痛苦,哪怕再寂寞地快要哭出来,哪怕因为不安和焦躁而快要发疯。
好像昨天晚上那样,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将获得她的一切的欲望压抑进心中,尊重她的意志自动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