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如果去拜托别人的话还是有办法可想的,可你连那个也没做。你是在想‘那样很不光彩’对吧?真是无药可救啊,你呀。那种事情根本无关紧要吧。使用能够使用的东西有什么不对的?连退官都不能回避的家伙,还想着什么出人头地啊。在这个世界里,将多余的累赘抛弃、将其作为垫脚石踩在脚下、扯碍眼对手的后腿、才爬到更高的位置。堂堂正正之类的话,只不过是无能的傻瓜使用的借口罢了。”
朝渐渐平静下来的宅第望去,清雅耸了一下肩。
“也罢,多亏如此我的功劳才有多了一件。这要感谢你呢。应该有人在背地里活动的,不过负责那个的不是我。虽然榛苏芳好像也有些用,不过应该会重回牢房吧。对我来说是无所谓了。父母都是傻瓜的话,还真是辛苦呢。”
听到苏芳的名字,秀丽缓缓抬起头来。
“……父母、都……?”
“这里的夫人,就是生下那个狸猫的母亲。他从哪里打听到这个,才来宅邸拜访的吧。”
“什——”
什么——?
秀丽拼命的运转着脑筋。
赝作·赝金·盐。
“……等一下。那也太巧了吧。”
“啊啊,是太巧了。当然了。应该是有人故意安排了这样的脚本。怎么想都很奇怪呢。想起来对蓝家和盐异常的慎重,赚到的钱又毫不心疼地大肆花销。关于蓝家和盐的指示应该是另有非常聪明的人发出的,这个家族也只是单纯的被利用了。就连我都感到佩服了。能如此绵密地拟出脚本真是不简单。刚才稍微算了一下,预测收入与实际结余不符。和赝金一样,又流到不知何处去了吧。在背后还有更大的人物呢。又只抓住了蜥蜴的尾巴,这样也好。要是向太大的家伙出手的话,我这边可就有危险了。这回就到此为这吧。”
清雅翘了翘下巴指着被押上车的家里的人们。
“那里面应该也有狸猫在吧。最后去见上一面如何啊?你大概无法在在朝廷里当官了吧。所以至少这个我还是可以允许的。”
“没有了啦。狸猫是什么说法啊。至少说是狸狸吧。”
听到意外地从身后传来的声音,秀丽差点就停止了呼吸。
慢慢转过身去一看,苏芳和往常一样满嘴牢骚地站在那里。
秀丽差点就哭出来了。
“——狸狸!”
“啊—啊。你看你,所以我才说呀。不要冲得太快。你就是这样才会被陆清雅这样坏到底的男人在这里絮絮叨叨地欺负。我就知道会这样。”
清雅在一旁惊讶地瞪圆了眼睛。虽然苏芳似乎的确是在御史台工作,可几乎都没有去上过班。再说监察御史的原则上是蒙面的。
“……为什么?你不可能知道我的真面目的。”
“那个嘛,我的确是几乎没去上过班,不过我说过偶尔也会去露露脸的。再说,像你这样的人,再怎么隐瞒也会有传闻的。虽然只是在御史台内部,不过随便晃悠一下的话,口风严得让人以为是在睡觉的御史也会和旁人谈起许多事呢。嗯,通过资荫制十四岁就入朝,迅速崭露头角、当选为最年轻的朝廷选拔最严格的监察御史、不断检举案件。不择手段的走在出人头地的阶梯上,当今御史台长官的秘藏小子。还有,在大小姐只喊我‘狸狸’的时候,你就知道了我的名字对吧。而且,年纪也对得上,就是这样。一下子就明白了。”
清雅哑口无言。——大意了。
虽然对红秀丽的应对细心注意了,可因为认为榛苏芳单纯只是个傻瓜,的确——尽管只有一点,也许自己还是放松了。
“而且看到陆清雅他在拼命地把你引向歧路,我就知道果然没错了。所以就算你说出天真的话,我也一次都没有阻止过,而且还说着‘我来帮你’拼命地鼓动你。他觉得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反而过来帮忙了。虽然在陆清雅面前想装傻是不可能的,不过因为他装成能干的好孩子的样子,所以说出口的话他一定会帮忙的,就算是赌气也不想显得自己很没用,结果就成了‘能干的伙伴’了。比起我不明就里的帮忙,他做起来比较有效率不是吗?”
秀丽这会想起来,察觉到了那一点。
说起来,冗官对策也好、盐的事情也好、把清雅拉进来的都是苏芳。
清雅的脸色渐渐变得很险恶。
“……你是在设计我吗?”
“哎?不,我只是觉得那样做也许比较好而已。并没有考虑得太深。我不擅长考虑太深奥的东西啦。不过,这位大小姐的确也有非常天真的地方了啦。无论什么时候都只看到人好的一面,相信别人。实在是有点危险啊。我想,让你实际展示一下这样的事情的话,应该能比较说服她的。我也听说过传闻中的年轻监察御史,为了出人头地排挤他人不择手段的利害性格。大小姐这样的人,正是绝好的目标呢。我想你绝对会彻底斩草除根的。”
清雅傲然的笑着,看着秀丽。
“你说得没错。已经结束了。作为参考,能有益于以后的其他的人生就好了。”
“很遗憾。大小姐并没有被退官喔。”
听到苏芳唠叨不休的话语,清雅皱起了眉头。秀丽也吃惊地望着他。
“什么?什么意思?”
上申书也好调查书也好,只写了清雅一个人的名字。上司也受到了那个。所以才同意了检举。和迂阔的红秀丽不同,为了防止冗官和杨修从中插手,自己到最后为止都有注意的。也应该不可能有某人书写的时间。更何况,没有为官的苏芳是不可能做这些的。
“你昧为己有独占的情报,的确成为了你的功劳。但是,这份功劳是大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