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光景。
宅邸的四周被戒备森严的武官所包围,完全被封锁了的样子。不时有武吏出入,搬运着被扣押的物品。
与苏芳和他父亲被检举时,完全一样的光景。
只是。
“为什么会这样……!?”
秀丽发出一声悲鸣。上申述和调查书都还没有提出。就算组合单独上申,应该也还没有涉及到这座宅邸。那个证据秀丽和清雅——
“……果然来了呢。你还真是天真得让人无话可说呢。”
朝冷酷的声音主人望去,站在那里的是清雅。
“……清雅?”
一副冰一样的眼神和愚弄人似的轻蔑表情的清雅,让人不敢相信和之前的他是同一个人。他抱着胳膊,朝宅邸瞥了一眼。
“因为你说要去一个地方,我就在想会不会是这里。抢先一步行动实在是太好了。要是再被你妨碍到的话,对我的评价也会受影响呢。”
秀丽完全不明白他话的意思。不,比起那个——
“再……?”
这时,一名武官朝清雅的方向跑来,向他行了一个上官礼。
“陆御史,证据物品的收押已经完成了。相关嫌疑人全员已被拘捕。剩下的只有夫人以及数名侍女。”
清雅轻轻点点头。
“女人就不用管了。其他人全部带走。还有赔偿的问题。值钱的东西全部都运走。反正一定会有不少密室的。连天花板上面都要彻底搜查。为了防止有人趁火打劫,戒备要严密一点。必要的话增加人手也没有关系。”
“遵命。不过说起来,之前赝金的事件也是,最近都是些大案子呢。”
“只是做些无聊的追问是没用的。期待晋升的话就不要废话赶快执行命令。”
武官慌慌张张地回去工作了。
清雅慢慢地转向秀丽。
看到秀丽的表情,翘起嘴角嘲笑似的说道。
“不要说你还没有察觉到哦?”
秀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清雅理了理刘海,不满地说道。
“真是的,这一个月里除了痛苦以外什么都没有呢。我还是这辈子头一次知道只能嘲笑是怎么一回事。你那天真的样子让我都要吐了。你啊,实在是太碍眼了。”
就算张开口,也什么都说不出来。
“之前的赝作事件,好几次都真想杀了你。就算察觉了背后的赝金事件也毫不在乎,胡蹦乱跳地尽作些引人注目的事情……你是傻瓜啊。你想在别人慎重地准备进行一网打尽的时候搞得前功尽弃吗。心急如焚就是说的那种情况吧。要不是有了阑干那里的证据的话,中途真的发出抹杀命令了呢?”
“监察……御史……”
似乎觉得现在肯定也太傻了,清雅看着秀丽。
“女人呢,一下子就会被感情和眼前的事务给迷惑了。所以才没法用。只因为向着要帮榛苏芳,就在上申书提出之前傻乎乎地跑到这里来。就算脑袋里理解了你的那个行动可能会成为对方逃逸的原因,结果还是这个样子啊。‘没关系的,我会考虑之后才行动的’什么的,你想的是这种天真的事情对吧?看来你只是说说而已,完全没有理解呢。”
秀丽完全找不到反驳的语句。但是,对上申书这句话起了反应。
“是啊——为什么,上申书还没有提出——”
说出来之后便察觉到了。秀丽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清雅更加吃惊地嘲笑道。
“你啊,真是没有用呢。你以为本大人,会白白浪费掉立功的机会和击溃碍眼女人的绝好机会吗?把盒子放在谁都能拿到的位置,就睡死过去。这种真真正正的傻瓜行为实在是叫人害怕呀。那上申书和调查书,我早就已经提交上去了。处分的裁定是明天。所以才说你天真呀。你呀,已经完蛋了啦。”
看着无话可说的秀丽,因为吹拂的夕风而眯起眼睛的清雅说道。
“母鸡司晨这句话,你应该知道吧。”
秀丽对那句话稍微起了点反应。
宣告早晨来到的,不是雄鸡而是母鸡的时候,代表着不吉的前兆——那句话,在政事上还有别的意味。
“意思是女人参与正是绝对没好事。陷入感情论,只考虑到眼前的事情而行动。说着‘我明白的,可是我——’之类的话。到现在为止,已经有数不胜数的愚蠢王妃向国王说过各种各样的话使得国家倾覆了。挥金如土、因为受到宠爱就有恃无恐的给亲戚高官厚禄、到最后就自作聪明的干涉起政事来——真是叫人无话可说。并不是说是女人的错。她们的思考方式本来就不适合参与政事。无论再怎么聪明,到最后的关头总是太嫩了。你不也是这样才搞成这副田地的吗?”
“——”
“榛苏芳,对你的这一点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是吗。天真,比起别人的事情先关心自己,如果没办法了就赶快放弃——这是正论呀。真是看错他了。也罢——你也是个完全听不进人劝的,无可救药的傻瓜呢。把别人好心的劝告,一个不剩地全都浪费掉了。”
“——”
“你要是不想被退官的话,把那些愚蠢的冗官什么的,干干脆脆地抛弃掉不就好了。为了那些可有可无的废物们,把自己的事情放在一边去照顾他们。就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