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但是,狸狸不在的话,还真让人有点胆怯呢……)
尽管对本人来说很没礼貌,不过并不是有什么要拜托他的。如果是那样的话,摆脱静兰也好燕青也好刘辉这些万能性的要可靠的多。可为什么——
(因为习惯身边有人在,感到寂寞了?不行不行、这不是太不争气了吗!!)
秀丽为了告诫自己似的一下挺直了身板。在不得不一个人行动的时候,这样没骨气的心地怎么行。
“苏芳,最近变得很少来冗官室了……”
清雅的声音,使秀丽回过了神来。没错,那也是担心之一。从那个休息日以来,真的是只有偶尔——而且还是非常短的时间的——看到他的身影,最近有好几天都没有见过了。
接着,杨修稍稍低下了头。
“……那个,是从冗官的各位那里听来的……苏芳,好像没有去过任何部署的样子……当然,也许是看漏了……但是,除了到这里来的傍晚以外,也没有见他在朝廷活动的身影,不觉得很奇怪吗。”
秀丽和清雅因为听到出乎意料的事情而目瞪口呆。
“……哎?那是怎么回事……”
秀丽用嘶哑的声音问到。不过那也只是,嘴巴不由自主地说出来而已。说出来又有什么意味呢——脑袋完全没有运转。
“我有我的想法,不用管我啦。”
苏芳这样说过好几次了。有在好好地找工作,被退官了会很困惑。
那是——对啊。是他父亲的事情。狸狸他几乎每天都给父亲送去东西。怎么可能不做官——
杨修的头低得更厉害了。
“果然……那件事就是原因呢……”
清雅一脸严肃地放下了茶杯。
“那件事,是怎么回事?”
“……苏芳的父亲,在半个月前,听说已经去世了——”
茶杯一下子从秀丽的手中滑落下来,摔碎了。
——正好是半月前的夜里。
明明并不是对奏乐有很大的兴趣,只有那天夜里。
“……要是我说弹上一曲的话,你会弹吗?”
“当然了。”
苏芳闭着眼睛聆听着被选中的“苏芳”。
——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曲子。
就好像为了让某人听见似的。
秀丽显得呆然若失,也是在几乎全靠着使命感离开屋子前往蓝家之后。
清雅和杨修,两个人坐在一起喝着茶。
清雅找准时机,在几案上用手撑着脸颊。用知性的眼神直盯着杨修。
“杨修……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哎,清雅有事要问我吗?”
“嗯,问你。”
清雅的眼睛变得更加尖锐地注视着眼前呆呆的男人。
“……你,到底是‘谁’?”
杨修瞪大了眼睛,弯着腰,喝光了剩下的茶水。
“你问我是‘谁’……”
放下茶杯,慢慢地站起身来。那是从一出生就牢牢记住了似的,流畅而洗炼的贵族的行为举止。与之前的杨修完全不同的行动。
然后,笑了起来。就好像到现在为止的表情剥落了一般,显现出鲜明的让人感到伟岸的充满知性的自信。
“……哼……没想到会被问到这种问题,你也不像想象中那么厉害呢,陆清雅君。”
杨修用舒缓而冷彻的、完美的上流贵族的发音,轻蔑地看着眼前的青年。
秀丽虽然想马上就去苏芳的家,可是和楸瑛预定的时间已经快到了。
(不行,工作优先。)
虽然拼命只想着这些,可是实在是很难以迈出步子。抑制住昏昏沉沉的头脑喊了车子,告知了目的地以后就只是单纯随着车子摇晃着。
应该摇晃了很长时间,可是到达楸瑛的宅邸时,秀丽连自己在之前考虑了些什么都不明白。
只是呆呆的,觉得饭团、二胡、狸猫的装饰品在脑袋里咕噜咕噜地打着转。
甚至觉得有些想哭,不过她也察觉到了自己没有那个资格。
知世,觉得狸狸平时总是看起来一幅非常大大咧咧的样子,可最重要的事情却埋在心底,装作若无其事样子。
而秀丽,总是没有发觉到那些。
“秀丽阁下?很稀奇呢,会使用车子——”
前来迎接的楸瑛察觉到了秀丽的神情。
默默地牵起秀丽的手把她扶下了车。
回过神来,自己正在点着陈香的室内喝着香茶。不知是什么时候,感觉脸上凉飕飕的。看来自己在完全没有记忆的时候,号啕大哭了一场。
迷迷糊糊的朝庭院一看,太阳早已下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