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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辉马上慌了。
“不,忘记了,马上就吃!……有放辣的萝卜么?”
“没有啊。
“二胡呢?
“我可以给你拉喜欢的曲子。
“结婚呢?”
“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你吧。
刘辉不禁在心底咂了一下嘴。
在一旁听着他们对话的胡蝶马上大笑起来。
“秀丽她果然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呀。”
歌梨和万里正一心不乱地挥动着画笔,在画纸上描画出
优美的画面。
“说起来,母亲大人……”
“什么?”
“上次说过的雅号……我一直觉得用‘碧歌梨’好呢,可以
吗?”
听了他这句话,歌梨和她的丈夫欧阳纯不禁瞪大了眼
睛—歌梨把捂住扭曲得变了形的脸,捏扯起万里的脸蛋来。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定是你的血统害的,你这木
头人!
歌梨狠狠地盯了丈夫欧阳纯一眼,然后又好像掩饰羞涩
似的继续挪动画笔。
欧阳纯想把歌梨这副模样画下来,刚拿起画笔的时候,手
就被歌梨“啪”地拍了一下。
“你不是跟我说好了以后不随便画我的画吗!?你就只管
向我和万里唱歌好了!
欧阳纯虽然很有唱歌的天分,但画画的确是很差劲。可是
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歌梨那么反对他画画,难得她露出这么
好看的表情啊。
“为什么不行呢……”
“那个,因为如果父亲大人画的话,母亲大人的‘真面目’
就会直接反映在纸上啊。她平时引以为豪的一面就会因此而
露馅的,所以母亲大人才不喜欢。”
“万里!你别说那些多余的话!
“唔—那个我想早就已经露馅了吧……”
欧阳纯这么一说,歌梨就一把拿起手边的纸镇砸在丈夫
的身上。
—由这两位稀世画师描绘出的这幅画后来终于得见天
日,不过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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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辛苦你了,退下吧。”
正当他向部下这么说的时候,有人突然走了进来。
“皇毅,我进来了。”
听到一个兴奋的声音呼唤着自己的名字,男人从待裁决
的书函上抬起脸来。年纪大约三十六七岁,如冬天般冷酷的
双眸,暗淡得宛如灰色一般。
“晏树……你也知道我的工作吧,到底要我说多少次‘不
要突然闯进来’你才得记住?”
“虽然跟你相识已久,但你对官位比你高的我这么说话可
不行啊。哎呀,原来已经有客人来了么。”
被称呼作晏树的男人,散发出一种跟同龄的皇毅相反的、
仅仅是存在于那里就会连周围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的气息。
在那双不断变换色彩的眼眸里,无论何时都洋溢着皇毅所不
具备的幽默感。他那不紧不慢的语调、动作和态度,包含着跟
他的官位不相称的轻松感,然而却完全不会让人有轻桃的感
觉。那是因为,他的言行举止都充分表现了他有着丰富的知
识和高度的教养。
在此之前一直跟皇毅面对面进行着工作报告的男人,向
着晏树哩地行了个礼,随后就转身离开了。
“那么,你有什么事?”
“上司说你干得好。本来以为她身为冗官就干不出什么
来,于是放松了警惕,没想到这次也搞得这么惊险,所以搞得
很不开心。不过我说你啊,那副面无表情的脸孔,就不能改一
改吗?我本来还打算来散散心,现在却被你弄得更郁闷了。”
即使是面对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的童年好友,皇毅的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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