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怎么回事……我……”
秀丽不假思索地转头望向刘辉和绛攸—陷人了深深的
自我厌恶之中了。
在这个宅邸中制造赝品画作,还有藏有伪造极印这件事,
是不容反驳的事实。
万里的事撇开不说,这可以说完全是犯罪。
能不能网开一面这种话,自己就算撕裂嘴巴也说不出来。
“红秀丽,你说过,想要相信自己的正义,对吧?”
秀丽不断颤抖着。
“我啊.没有想那种事情,已经有好长一段日子了。很久
很久之前,就算没有你这么热烈,我也曾经考虑过一样的事
情。不是有个地方叫做中书省的地方吗?工作是作为陛上的
秘书。老爹第一次买给我的官位就是在那里。虽然只是最下
层的小官。”
刘辉静静地抬起脸。
“明明工作应该是当国王的秘书,可是弄得好像对有望成
为下一任继承人的公子们奉承才是工作的样子。那个时
候的我,还是挺努力的。不过只要我一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官位就会在我不知道的期间不断往下降。我从以前起就是那
种不太善于思考的性格。奇怪,我明明有在好好工作的啊,为
什么呢?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竟然被人赶出了都
城,就是所谓的地方左迁,也正因为这个,我避过了最糟糕的
日子。
刘辉握紧了拳头。苏芳说的“公子们”之中,他也有份儿。
苏芳用有点同情的目光看着不断颤抖着的父亲。
“老爹有他担心我的地方,为我想了很多办法,例如清算
家产,和大人物们讨价还价,把我弄回了贵阳,重新给我买了
官位。那个时候的我,已经是现在的我了。完全没有出头的打
算,整天无所事事,这样子平安无事的过了好一阵子。谁也没
有半句抱怨,朝廷也依旧每天在运转。这让我再一次认识到,
自己还真是个没什么存在价值的人。不过其实这样也不坏,
反正我也觉得思考呀努力呀什么的有够累人的。于是想我就
这样子顺其自然地活下去算了。
苏芳瞥了轻微地颤抖着的秀丽一眼。
“我对你说的话,全部都是心里话。其实也不是因为你改
变了我的什么,两天当然不可能改变得了一个人的。我只不
过是跟自己打了个赌而已。
“……赌、赌什么?”
“没错,我想一副乖孩子的样子老是拼命努力的你,对于
凡事都得过且过的我,一定会说‘你干吗不努力点啊’之类的
话的吧。一定会的。不过你却一直没有说。在我发觉‘说不定
犯人就是我家老爹’的时侯,我就想,要是到最后你还是没说
那句话的话,我就把这个想法告诉你好了。这就是我跟自己
打的赌。然后,你果然没有说。就因为这个。
“就、就因为这个?”
“对。就是这样而已。不是你改变了我的什么,反正我跟父
亲,结果都肯定是那种被人用过了就丢的角色。就连那个有
权势的大人物要我跟你求婚的时候,老实的老爹也只是径直
想到了金钱和爵位,一脸高兴。可是我却觉得似乎不太妙。所
以就打算随便敷衍了事,然后回去就好了。
除了现在头脑几乎停止运转的秀丽之外,其他人都注意
到了。
“八家啦等等有着响亮名号的贵族的话还好,可是要是和
惹人生厌的你随便结了婚的话,对一般的贵族来说,肯定不
会是什么好事吧。那人叫我跟你伪装结婚之后让你辞退官
职,可是万一结了婚的你却不肯辞官的话怎么办?先别说什
么金钱啊爵位什么了,我觉得已经可以遇见肯定是会和你一
起被人当垃圾扔掉的。那个什么有权势的大人物,肯定是觉
得我们家就算用完了扔也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所以才会选
上我的吧。没什么出息,也没有人际关系,真是个不可多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