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丽和庆张一声不吭,脚步虚浮地走在前往垣娥楼的路
上。
当来到名叫西施桥的那条桥附近的时候,秀丽的脑子才
开始动起来,以确认的口吻轻声问道:
“……喂,我说庆张,刚才的……你也听见了吧……那不是
做梦吧……,,
作为那不是做梦也不是狸猫变出来的证明,手里的的确
确是拿着书函和卷轴。
可是庆张却依然一副愣愣的样子,没有回答。秀丽为了整
理自己的脑袋,继续说道:
“……到底为什么那个人.手里拿着金狸猫呢·~…”
“我哪知道!
“喂喂,你干嘛突然那么生气嘛!
“你、你、你别管!
正好在那时候,贵阳名胜之一的松涛河开始放水了。流过
西施桥下的松涛河,因其会定时通过水门令水位发生升降而
闻名。刚才为止一直在河边晒太阳的老人和狗,随着“哎哟
哟”的呻吟声站起身子走上岸。从上流方向传来了轰隆声,水
壁一下子就压了过来。
就在那时候,有人仿佛大吃一惊地从对面向着秀丽和庆
张的方向大叫道:“呜噢!?喂,小哥,你怎么在桥析发呆!快走
啊!危险—”
秀丽和庆张同时在脑里打了个问号。
随着“咚隆”的一声,水壁冲过了桥析,然后—
“咦?嗯?……呜哇—!?”
正好从秀丽和庆张呆站着的桥底下,传来了一个年轻男
子的悲鸣声。
“哇呀—······……”
男子的悲鸣声随着水的急流,仿佛回音似的不断远去。
“喂!那小哥被冲走了啊!
“啥—是哪里的傻瓜啊!?真不像话!
“快救他!会死的!
“在下流截住他!”
秀丽和庆张都不禁惊呆了……似乎是有人愣在桥析上被
冲走了。
到底是哪里的傻瓜啊。
两人心里这么想。
从听到的声音来判断,似乎那个被冲走的人在中途被渔
夫张开的网截住而得救了。两人相视了一会儿,然后一脸疲
累地走了起来。
“……我们赶快到胡蝶小姐那儿去吧……”
“说、说的也是……那个人也好像得救了··一可是到底为
什么被冲走了呢……”
秀丽心想,今天不知为什么老是发生这些莫名其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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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瑛在往刘辉那里去的路上,突然停下了脚步。被擦得闪
闪发亮的装饰窗玻璃清晰地映照出揪瑛的身姿。他注视着映
照在玻璃里的自己的佩剑。
在剑柄上雕刻着的图案,是刘辉赐给他的“花菖蒲”花纹。
那是向帝王发誓绝对忠诚的人才能拥有的证明。
……一点点、一点点地,他的心有一股慢慢沉淀下来的思
念。
自己也许是—
就在这时,感觉到有锐利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揪瑛转
过身来—然后呆住了。
静兰正从走廊的另一边,以类似估价般的冰冷视线注视
着揪瑛。
“揪瑛!
从另一个方向听到的富有弹性的声音,马上溶化了这结
了冰似的一刻,揪瑛也马上回过神来。
“··一陛下……和绛攸。”
“别把我当附属品一样叫好不好。”
一脸抚然的绛攸大步大步走近,刘辉则以头上开满了花
似的开朗步伐走了过来—在经常被羽大人追来追去的最近
这段时间里,这实在是很罕见的事。
揪瑛意识到这一点,挤出了与平常无异的笑容。
“怎么了,好像心情不错呀,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