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马上又把视线落在卷轴上。
“算是啦,酒的价钱我们自然知道,但对这种东西可是彻头彻尾的门外汉了,所以我就来找你啦。你家也算是名门吧?而且还当上了官吏,也一定认识不少人吧?”
“……我说你啊,这些东西你到当铺里鉴定不就行了嘛。干什么还特意拿来我这里来?就算只看这座破旧成这样的房子,也可以知道我们跟那种艺术品是扯不上关系的啦。你该不
会以为我爹其实是当代一流的鉴定士吧?”
庆张仿佛被说中了心事似的挪开了视线。这种事庆张当然知道了。
“唔……所以啊,那个,这是来见你的……借口……”
“嗯?你那么小声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啊?说清楚点嘛。
“……你、你少管!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嗯,也无所谓啦。
秀丽注视着卷轴平淡地说道。的确自己也并非不认识这方面的人。首先她就想起了蓝将军和珀明。而且只要自己去拜托的话,欧阳侍郎说不定也会帮忙鉴定。但是现在的秀丽连登
殿的资格也没有,处分期间的自己到他们府邸去找他们的话,也会给他们添麻烦,这样的话—
“·一这个,我看还是拜托胡蝶姐姐比较好吧。
“啊,对了。胡蝶小姐的话恐怕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庆张马上就同意了。精通古今中外的艺术,其卓越的教养甚至凌驾于公主之上的绝世美女。而且垣娥楼本身就已经是宝物馆一样的地方了。
“正好胡蝶姐姐也叫我去她那儿玩··一好吧,这个就交给我。要是了解到什么情况的话,我回头再联络你吧。
“哇哇,等、等一下!
“什么嘛。”
差点被她一口打发回家的庆张慌忙抓住了衣袖。好不容
易拜托老爹才得到这样的借口来这里,总不能这样无功而返
吧。
“这幅画的事只是顺便来问问的啦,其、其实我有话要跟
你说。”
“跟我说?说什么?”
“庆张不知为什么整理了一下仪表,挺直了脊梁。可是视
线却在四处游走。
“我说啊。”
“嗯。”
“那个……”
“……嗯。”
“这个……”
秀丽估计他还要支吾一段时间,就继续整理起书函来。
看到她这样子,庆张不由得生气了。
“你好好听我说啊!
“你开始说我当然会听啦,可是你只是说了些这个那个
嘛。”
“呜··一你别催我啊!这种事是需要做心理准备的!这可
是人生大事啊!
“你还真是莫名其妙。算了,你做好心理准备的话就告诉
我吧。在那之前我就先工作了。”
“工作工作的,难道工作比我还重要吗!?”
“比起这个那个来说自然是重要了。”
连这句必杀的话语也被轻易挡了回来,而且还无法反驳。
“可恶……呜呜,可是我会好好说的,你就认真点听我说
吧。”
看到他跟平常不一样的态度,秀丽不由得抬起脸来。
“……那个,我和你今年都已经十八岁了吧。”
你在一年前好像也这么说过呢。”
“别岔开话题。可是,我、我啊,想、想向你”
面对对他这种怪异的吞吐语调和过于漫长的沉默,
这回也勉强忍耐着,等他继续说下去。
“咚咚”,大概是在庭院里被风吹倒了吧,传出了一个空桶
子碰上了什么东西的声音。
“咕哇咕、咕哇咕”—连不知是什么鸟的啼叫声也听见
了。
还有卖竹笋的人喊出“竹笋哦~好吃的竹笋哦~”的叫卖
声也听见了。
庆张依然是一言不发。秀丽还是坚持着等了下去。
~一正当秀丽怀疑他是不是睁开眼睛睡着了的时候,他
突然抬起了头。
“呜哇!吓、吓死我了……你原来没睡着吗?好像停顿了很
长时间了吧……”
面对惊讶地后仰着身体的秀丽,下定了决心的庆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