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
(都是因为那人说了一切都会进展顺利我才来的啊。)
郡武官的俸禄扔到赌场的话也就能打个水漂。在最近的一次赌局里,他本来打算尝试一下一博千金的滋味,也很有信心能赢,只不过,运气稍微差了点,结果落了个欠债累累。在这时,因为爆发了奇怪的疾病,他被派去了石荣村。
因此,在这里就被那些人吵着要他还钱。
原本朱温就认为女州牧简直是个笑话。堂堂一个大男人要在女人手下工作真是太没面子了。女人只要听男人的话做事就可以了。朱温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只有嘴巴厉害,好象小狗一样叫个不停,明明软弱无力还敢顶撞自己的自大女人。实际上,朱温到现在还真心相信会爆发这场怪病,就是因为女人做了州牧。
那些宣称能轻松赚钱的家伙们也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表现得很大方而已。我明明已经认真做好了自己的工作,得到的回报却是每天难以下咽的饭菜。
(切,我可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作为跑路时的路费,就让我顺走一些那个所谓的教祖收敛的宝物吧。
朱温知道那个“教祖”对某个地方的重视,甚至还要胜过放置村民们供品的地方。
到了最后一个四叉路口——如果往中间走,就到了坑道里最到的采掘场。往右走的话,是那个双手被直接钉在柱子上的怪小孩的监禁场所。然后是最后一条路——左边的窄小的道路。就是这里。
平时,在这条路旁一定会有某个“教祖”亲信的男人不动声色地站着,今天却一个人都没有。朱温什么都没想就往这条又细又长的道路走去。
正如他所想的一样,在这条本该没人行走的道路的尽头,摇曳着烛火。
朱温舔了舔嘴唇,往里面的洞穴走去。突然,他惊叫了起来。
“……那、那家伙怎么回事!?”
只见那里躺着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年。
※※※※※
“女州牧会来?”
“千夜”向从缥家那里跟过来的几个男人确认了这件事。
“东西都布置好了吧?”
“是的。在正中央已经布下了肉眼看不见的圆形阵法。”
“好。我只要把那个女人引诱到那里就算完事了是吧。那就是说真的已经没有问题了对吧?我觉得应该是时候让我回到原来的身体里去了。”
在面对着采掘场的最后的四叉路口,“千夜”恨恨地看着安置自己本体的左边的那条路。
“这具身体是为了对付杜影月才拿来用的。对付女人就没必要了吧?”
作为出生在异能一族却不会使用法术的“无能”的“千夜”,突然站住了,看着右边——痛向囚禁杜影月的监禁场所的坑道。
明明和自己年纪相仿,却被“母亲大人”认为是必要的少年。
不,其实真正需要的只是存在于“杜影月”体内的“阳月”。
……只要有那“阳月”在,就会被需要。
“千夜”直直地盯着右边的坑道,突然向身边的男子问道,“……呐,能不能把我的意识转移到杜影月的体内?”
“……啊?”
“反正这个‘杜影月'就快死了。等他死了以后就把我的意识转移到他的体内。如果运用法术的话个现状不会有很大的变化的,对吧?现在也只是把意识放到死去人的身体里,然后再使用他活动起来。只要把’阳月'封印住也就不会有妨碍不是吗?”
(如果是那具身体的话。)
——只要进入那个身体,就不再是“无能”。就会成为被需要的存在。
“与其只把有反抗能力的‘阳月'留在里面,倒不如让我成为他的容器。这样不是更容易控制他吗?”
这次一定要让“母亲大人”注意到我。只要实现了那个——“怎么样?那样的话就算我把原来的身体扔掉也无妨了。呵,虽然我长得比较帅啦。”
白衣男子缄口不语——仿佛陷入沉思似地垂下了睫毛。
“……我知道了。让我考虑一下吧。”
“恩,拜托了。那我就暂时再用一下这个大叔的身体吧。要去等那个女人吗?”
“千夜”压抑着内心的放松,脚步轻盈地往中间的路走去。
※※※※※
影月的额头上汗流如注。跟香铃分别后,他一直费力地想要拔掉钉在手上的木钉,到现在已经不知过了多久了。
(……不好……现在……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虽然自己放话说会想办法解决,但是那个木钉完全没有松动的迹象。
到了最后的最后还是不得不被利用。无论如何也要在那些男人来之前把它拔出来。
再次忍受着把木钉从手上拔出来时的剧痛——在这过程中稍微喘了口气休息,肩膀就无力地垂了下来。
人生果然不是都能心想事成的。
(因为……比起那些英雄传说中的主人公来,我根本就是长着一张配角的脸吧……)
即使是影月,偶尔也会有不负责任或是自暴自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