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奇人冷冷地断言。
“一旦茶州确实安定下来了,她的官位会一下子下降吧。正是因为有相应的理由,所以才会出现那种特别处置。而且经验的有无绝对不是可以轻视的东西。如果是担任重要职责的官位就更加必要。就算她身边有多么能干的辅助也是一样。”
接受到他的视线,悠舜轻轻苦笑了出来。
“正因为如此,赶在那之前做出些什么才变得更加重要。”
“也就是说光是短时间的茶州平定还不能让她满足啊。”
奇人也通过景侍郎知道了秀丽“请求”的内容。脑海中盘算着秀丽和悠舜想要通过这次的贵阳之行抓出头绪的案件,奇人用手轻轻抚摸着下颚。
“……话说回来,距离茶家的事件才不过这么短一段时间,亏你们可以拟订到这个程度啊。啊……对了,应该是燕青和你之前就组建好了骨架吧?”
“不,提出这个的是我的两位上司。”
面对着微笑着的悠舜,奇人和景侍郎有些哭笑不得。
“……那两个人提出了,那个?”
“对。当然了,为了让计划有可能实现而填充了相应内容的是州官们。”
他悠闲自得的口气,很难让人联想到那个仿佛化身为厉鬼一般,挤干了那些“隔离在孤岛”之上的官员们的最后一滴精气神,让他们变身为干尸的鬼畜州尹。只有曾经目睹过那尸横遍野的州城的柴凛,不由自主心虚地转开了视线。
但是很清楚悠舜在公务上的为人的黄奇人,仅仅通过那一个小动作就正确地看穿了内情。
“……还,还真是很着急呢。其实就算到明年再说也没有大碍啊。”
“因为那两位将来无疑还会面对更加严苛的道路,所以至少在他们获得了能够动用巨大权力的官位的时候,在下一个任命书到达之前,尽可能为他们提供一些肉眼能够看到的实际政绩吧。这是全体州官的共同想法。因为他们是为了平定茶州而被派遣来的,所以多做一些的话,说不定能为秀丽他们的评价加分。”
奇人扬起嘴角,美丽的面孔上浮现出了笑容。
“看来他们很得人心啊。”
“那是因为那两位对于茶州来说就是具备这样的价值。他们可是我们等了十年的人啊。”
奇人不由自主掩住了嘴角,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地一样低垂下了宛如艺术品的长长的睫毛。”
“……是我说了不恰当的话。对不起。”
“很好,这样就可以了。那么景侍郎,你算出来的大致的预算大概是什么感觉呢?”
“啊,嗯。这个……”
景侍郎有些踌躇地把目光转向了柴凛,但是柴凛却没有离席的意思。
“也许让你奇怪了,不过悠舜之所以让我同席是有一些理由的。具体的原因我们回头会向你说明,目前请先容许我留在这里。我发誓不会向他人提起的。”
感觉到悠舜和上司无声的承诺后,景侍郎说出了秀丽向他拜托的事情的结果。
“恕我直言,这个还是,哪个,花费太大啊……”
景侍郎在桌子上打开了文书。大致的金额都分门别类地记载了在上面,就算是平日习惯了巨额金钱流动的奇人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个再怎么想也不可能全部由朝廷拨款啊。”
但是对于当事人悠舜和柴凛来说,这个数字似乎并没有超出预料的范畴,所以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景侍郎,这个是以什么为基准而得出的预算呢?国子学吗?还是太学?或者是四门学?”
“是四门学。而且是只计算了最低限度的必需品的预算。建筑费用以及家具的费用都还没计算在内。我记得鲁尚书应该表示过吧,如果到了那时候他还在担任礼部尚书的话,在学士?博士的问题上可以提供一定程度的协助。因此,我们是暂且按照五十名学生和十名博士的标准来进行的计算。入学费、书籍、本子,而且要以援助的形式提供某种程度的生活费……还要支付给教授和博士的俸禄,根本上就完全没有利润可言……这可不是州费就能填补的金额。”
“啊,因为茶州原本就很贫困啊。而且你也明白吧,我们的两位州牧一开始就不是要建立为普通的学舍。两位州牧的目的原本就是为了提升茶州的整体实力。只要顺利上了轨道的话,就算不是有意操作,资金应该也可以顺利循环。”
奇人好像试探一样地把修长的凤眼转向了友人。
“但是,关键是我们的手头也并不宽绰。如果让我站在户部尚书的立场来说的话,就是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我也不可能让这笔钱全由国库来支出的。”
“我就是为此才来贵阳的,奇人大人。你应该知道我的职业吧?”
柴凛的话让奇人和景侍郎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
“……难道说,你打算让全商联加入吗?这个我可没有听说过。”
“是啊,要说服干部联可不会是简单的事情。但是这就和秀丽特制的‘鸳鸯彩花’木简是同一个道理。只要能有回报,全商联也会参与。”
“但是,那是因为有七彩夜光涂料的制造法以及派生权利的获得这种确实存在的眼前利益在吧?而这个计划却还是属于云山雾罩的范围之内。这种有很大可能性是把钱扔出去打水漂的计划,真的会让全商联动心吗?而且就算能见到利润,在那之前无疑也要花上以年为单位的时间吧。”
“——请你不要太小看茶州。”
柴凛从正面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