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关于开门一事,现在要怎么办?”
不经意的转移话题,如此表示的正是柴彰。一边啜着茶,提出听起来毫无紧张感的问题,代表了身为协力者却非当事人的他的立场,也进一步显现出他的个性。与他的父亲可说是南辕北辙。
“该怎么办……光明正大从前门走进去不就好了?”
“我记得先前接获报告,连城门卫兵也已经汰换成茶家的佣兵部队了。”
“这是违法的吧?假如茶家痛扁正规的卫生取而代之的话,以静兰的权限可以当场加以捉拿,把他们扔在路旁,堂而皇之从城门进入也不会受到任何阻拦。倘若郑副官大人如同封锁令一般对茶州提出正式的要求,就不能毫无任何理由的拒绝州牧入城,因为这次已经备齐了官印,玉佩,委任书,一旦驱离州牧,便能以州牧无法完成任务为理由,以下同上……没错吧?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原来如此。呵呵……没有。”
柴彰眼镜之下的眼眸闪烁着兴味盎然的神色。
“说的也是,况且静兰大哥他们知道如何拿捏分寸——”
“至于我的‘蓓蕾’反正一进入琥琏,对方就会主动找上门来。”
“哎呀,这么说来,接下来只要好好睡一觉就成了对吧?”
“影月说的没错,吃饱睡好永远是最基本的条件,只要小心火苗就行了。”
望着两名州牧动作麻利的迅速准备就寝,静兰与燕青不自觉泛起微笑。
“彰你看如何?咱们的上司很了不起——对吧?简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柴彰摘下眼镜,难得打从心底感叹一声。
“……的确,应该可以成为相较起前任州牧,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州牧大人。”
翌晨——秀丽一行人决定采用强行突破的手法。
“检验章,检验章~~”
曾有多次闯关经验的燕青,以相当熟练的模样径自登记盖印。
秀丽看得目瞪口呆。
“……燕青真的是当成家常便饭一样。”
“果然人生必须多多历练以备不时之需!”
“还不都是因为这样,先前才会被关起牢里,大白痴!”
“啊——哈哈哈。喂,彰!记得你会骑马对不对?”
“还好,学过一些。”
“可不可以到大姐的认直叨扰一下?应该说,反正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对吧?”
柴彰难得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
“……大姐一直在心琥琏全商联的事,所以我尽可能不想给她添麻烦……要是她的房子因而严重受损,很抱歉只有把这笔帐记到诸位头上。”
“唔,不…不过这次实在没——办法,我明白了,走吧。”
一见燕青以目示意,静兰便长剑一挥,斩断连接马车与四匹马儿的绳索。然后燕青与静兰分别抱起影朋和秀丽,把他们推上不受束缚的马背。
“呃?”
“哇啊!”
才发现视野突然变高,身体接着猛烈上下晃动。秀丽跟影月完全一头雾水,强风冷不防扑打到脸庞,让他们不自觉闭上眼睛。
三匹马将脚程最慢的一匹远抛在后,全力疾弛。这三匹优秀的骏马扬起砂尘,如风一般奔入琥琏境内。
当初就是为了因应这种状况才会找来军马拉车,此外骑士的骑术也相当高明。
燕青与静兰对于柴彰的骑术暗地咋舌,虽说少了“行囊”,不过单靠一匹无鞍之马竟能紧紧跟上他们,着实了得。不怕是柴太守,对亲生儿子的管教似乎相当严格。
(结——果竟然跑去经商,柴老爷真是欲哭无泪!呀……)
也难怪每次见面,两人总会争执不休。
相对的,秀丽跟影月面对如突如其来的情况不禁翻起白眼。
“等…等一下,为什么突然改成骑马?”
“因为到了琥琏城下,燕青那张脸多少算是家喻户晓,假如乘坐马车大摇大摆的前进,小姐你们的身分很快就会曝光。虽然作用可能不大,但还算能应付茶家。
所以请你安静下来,现在要加快速度,一说话就会咬到舌头哦。”
不用静兰说明,坐在加速的马背上根本没办法说话。感觉脑袋变成研钵一样审美观点研槌捣个不停,顿时头昏眼花。接下来,完全不知道究竟是走到了哪里。
一回过神来,已经被静兰抱下马背。连站也站不稳,脚步踉踉呛呛像个摇摇晃晃的醉鬼,抬眼一看,影月也一样重心不稳。
“很难受对吧,没有马鞍再加上稍微全速冲刺……”
“那…那就稍微?唔……我的屁股快要裂开了……”
加上先前乘坐马车强行赶路,全身腰酸背痛,根本不清楚到底哪边在痛。
“那,这…这里,是那个……?”
“是的,据说是柴彰大人的大姐,凛小姐的宅邸。”
揉揉眼睛,让模糊的视线转为清晰。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雅致小巧的庭院。给人一种就像把王仅贵族的宽广院落直接缩小般的印象。仔细端详下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