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虽然不是吵架,总觉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因此秀丽趁早着两人分隔两地的期间,不停反复思索。
但就是一直想不到究竟该说什么。
然而,从明天开始就无法那么悠闲,也没有时间烦恼了。
所以秀丽决定做包子。
(总之先拼命思考,接下来——)
在包子蒸好的时候,门口蓦地多了一道人影。
“……小姐?原来你人在这儿啊?”
秀丽看一许久不见的家仆,不由自主笑了起来。
静兰总是有办法找到自己。
“静兰,你来得正好,要不要一起喝杯茶?”
“……小姐,你这样根本没有时间睡觉呀?连日来处理政务,明明已经很累了却还不休息。”
与静兰之间的对话表面上仍然一如往常,秀丽却有种不协调感。虽然无法明白指出是哪不对劲,但的确有些不太一样。
秀丽边沏茶边在心里纳闷着,到底是缺少了什么呢?
“所以啦,老实说,现在要是睡着了,我也没把握可以在天亮启程时起床。”
“……完全没想到琥琏会遭到全面封锁。”
静兰也无可奈何的笑道,同时将刚出炉的包子盛进盘中。
“就是啊,两名州牧一起吃闭门羹,真的只有苦笑的份了,伤脑筋,这到底是第几次的‘这样的州牧以下省略’了?对了,你听说在琥琏流传的谣言了吗?”
“啊——……”
从反应看来,静兰应该已经知道了。秀丽想起刚才柴彰所带来的,包括琥琏封锁情报在内接踵而至的天大消息。
……这阵子终于明白一件事,这名手腕高明,无论任何情况下总是摆出看似敷衍态度与笑容的年轻商人,坚守“作为一名商人绝对不可以把底牌合算掀出来”这个原则,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个跟鳗鱼一样捉摸不定,带有些许神秘感的个中老手。不怕是连“协助”也要杀价到八成的男人。
这位柴彰在表示“没想到对方的行动比预期来得更快”后边推着眼镜,边以一副彷佛在报告采买货品内容的口吻告知了以下消息——
“听说全面封锁的原因在于:”两名州牧大人已经抵达琥琏‘,这是在就任典礼之前,为了避免所有危险情况所采取的安全措施。”
秀丽大表惊讶,同时也对茶家的狠狯表示佩服。既然是正式的公文,就不能记录不受威胁利诱的州牧入城的日期。郑副官在全面封锁令所注明的理由应该只有后半段,前半可以肯定是茶家故意随同命令发布之际所散播的谣言。由于没有日期,可信度也会提高。被反将了一军。
“而且又听说——顺利进入琥琏的两位新任州牧大人,目前正受到茶家的庇护。”
“据说两位新任州牧大人早已被茶家收买,琥琏城内对于两位大人的评价如同因供给过剩而处于饱和状态的市场行情一样,一路狂跃。”柴彰轻描淡写的加以说明,在秀丽看来,他摆明是在看好戏,甚至可以听见:“如何?您有何打算……?”的询问口气。他虽然承诺协力(不厌其烦的强调——是八成),但坚守商人不介入政治的立场,完全以第三者的立场,兴味盎然的观察整个事态的演变。
“茶家还真是散播了一个杀伤力强大的谣言啊。”
“……距离就任期限,只剩二十天左右了。”
剥开刚蒸好的包子,内馅冒出暖暖的热气。一想到剩下的时日,不由得面色凝重。
“没错,只剩二十天左右,说真的我现在眼前一片黑暗。”
茶州州牧就任的缓冲期为三个月。一旦超过三个月仍未举行就任典礼的话,将视为途中发生不测,立即解除官职。原本从贵阳前往茶州州都琥琏只要一个半月便可抵达,但由于‘杀刃贼’一事导致秀丽一行人花费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才来到金华。不过从金华前往琥琏,只要加紧赶路的话只需五天的行程,心想应该还来得及,于是留在金华郡府忙着处理善后事宜,岂料此时竟接获琥琏全面封锁的消息。
“你们知道燕青他怎么说吗?”
“……啊哈哈!那么,明天早上准备出发!”
“好厉害!你猜对了!静兰,你们不愧是多年好友啊。”
秀丽不断鼓掌,静兰是露出着实感到不悦的表情。
“小姐,你误会了。”不屑的说完,随即转移话题。
“对了,小姐为什么突然开始做起包子呢?”
“呃!这个嘛……”
“是不是在烦恼什么事?”
听见静兰顺理成章的说出这句话,秀丽眨了眨眼,然后笑道:“……所以才说全天下我第二喜欢的就是静兰。”
一回过神才发现,这句话已经自然而然脱口而出。
见房内无人,于是担心的四处寻找,却发现他所侍奉的小姐不知为何待在黑暗的厨房里,忙着做包子。
听见许久不见的她面带一贯的笑容开口问道:“要不要喝杯茶?”静兰内心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感到些许的沮丧。
为了掩饰这种感觉,房间聊些不着边际的话题,结果气氛变得有些不自在。辜负了难得的好意,静兰实在恨死自己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用。
正当他自在自我嫌恶的当头——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