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我杀了瞑祥,虽然我知道他也是你的仇人之一。」
「嗯?啊-没关系-没关系——我能够解决最大的目标晁盖就够了,况且我早就不在意了。」
「可是,你还是动怒了对吧?」
这……燕青搔了搔头。
「不对不对,我之所以发火——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都是因为那家伙死性不改又想找你麻烦。实在是很受不了——人的年纪一大,就变得很会记仇。」
见这个好脾气的男子刻意拧起眉心的模样,静兰爽朗的笑了。这个笑容完全无法与过去的静兰联想在一起,欣喜的报以微笑之后,燕青随即拍了拍静兰的肩头。
「喂,别太消沉了,你比朔洵好太多了。」
「这还用你说,谁消沉了,我是一肚子火!」
「对小姐吗?」
「白痴,是对那个混帐东西跟……我自己。」
静兰闭上眼。
二胡的乐音静静流泻、消逝。
时间回到稍早。
「秀丽小姐——!」
甫睁开眼的秀丽被哭得泪眼婆娑的香铃用力抱个满怀。
「哇!香、香铃……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这句话是我要说的才对!您睡了整整一天了!」
香铃不停抽抽噎噎,负责治疗的影月温吞的加以解释。
「一开始不是说过了吗——秀丽姐只是过度劳累所以需要休息,长途跋涉加上身心无暇放松才会突然昏倒。」
香铃狠瞪影月一眼。
「你这个蒙古大夫给我离得愈远愈好!秀丽小姐有我一个人照顾就够了!」
「啊、呃——……是,对不起……」
影月垂头丧气的告退。
「怎、怎么了?香铃,你对影月好凶。」
「因为秀丽小姐!他真的很过分!您听我说!我看他被灌了酒昏倒在地,正想上前照料之际,他突然瞪我一眼,还大声对我咆哮:『碍手碍脚的笨女人!滚开!』」
秀丽正要入喉的茶险些喷出。
「……啊、啊啊。呃、其实那是啊……」
「我真是快被那种人气死了!见我惊叫,他竟然还说:『吵死了!听得我一肚子火!再大呼小叫我就一拳捧昏你!』原来那个人平时表面假装反应迟钝,其实从头到尾都在骗我!把一群彪形大汉一个接一个打飞——真的是个非常差劲的粗暴之人!」
见香铃气呼呼的模样,秀丽忍俊不住笑了出来。看来是「阳月」登场之后做出了有损影月名誉的事情。
「秀丽小姐,这一点也不好笑!」
「因为好久没见到香铃你这么活泼的模样了,我得感谢影月才行。」
香铃蓦地回过神来,不禁掩住嘴角,正慌忙的后退一步,秀丽则牢牢抓住她的手臂,拉向自己。
「香铃,你快笑一笑。」
听秀丽低语,香铃的眼睛不停的眨着,几乎要流下泪来。秀丽再次催促着:
「笑一笑,我喜欢你笑起来的模样。」
「我……笑起来的样子……」
「香铃,记得我跟你说过,要你给我时间,其实我并不是在生气,而是我那时还不知该如何回应你愿意告诉我全部真相的决心,不过现在我终于想到了,我希望你笑,或者像刚刚那样生气也没关系,因为,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我、我……」
「慢慢来没关系,如果你还愿意陪在我身边,我会非常开心的。」
香铃的翦水双瞳再次溢出泪水,秀丽露出安慰的笑容。
「谢谢你这么努力扮演我的替身,你明知道这是最危险的工作。」
「芋头……」
「啊?」
突然脱口而出的单字反而让秀丽愣征。香铃以衣袖拭去泪水,努力把话说完:
「等秋天一到,我会去挖掘一堆芋头代替笔头菜,冬天编织温暖的披肩,到了春天,我一定要采到笔头菜!……所以、所以……希望能够、让我一直留在您的身边。」
秀丽颔首。
我很拭目以待。啊、披肩的话就请你织一条送给影月好了。「
「为什么!」
香铃当场反驳。
「呃、因为、参加国试的时候,他是穿着蓑衣来的。我看不下去所以借他一件棉袄,他感动得不得了,本来想把棉袄直接送他,他却坚决不肯收下,如果是礼物应该不会拒绝才对吧,所以才希望你能织一条披肩送他……」
香铃不知为何缄默不语,接着突然把脸扭向一旁。
「那种人、穿蓑衣就够了啦!……如果线……还有多余的毛线,我就顺便织一条。」
秀丽极力忍住笑意,然后念头一转。
「香铃我问你,我问这个问题没有别的意思,茶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