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结果一直没消没息,而且在一年后王都发生王权斗争之乱,所以无暇顾及地方吧。结果,被丢着不管就这样过了十年时间,甚至忘记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秀丽与影月沉默不语。想到这个人居然会是自己的前辈就觉得很想当场晕倒。
“……我刚刚有种自大的想法……”
“……唔、我好像也闪过相同的念头……”
“啊、什么念头?是不是觉得既然我做得来,自己也一定办得到吗?”
被猜中心事,两名年轻州牧顿时默不作声。
燕青豪爽的笑道:
“哎呀——这一点我可以理解,你们二位的实力本来就比我还要坚强。”
然而静兰并未上当。
“燕青,你真要笨到什么事都不懂的话,如何有办法摆平那个内讧不断、麻烦不绝的茶州,‘甚至可以让朝廷忘了这件事’?”
敏锐的语气让秀丽与影月诧异的面面相觑。
——原来如此,原来其中还有这层含意啊!
燕青略显不自在的露出苦笑,指甲抓挠着邋遢的胡子。
“我只是遵守跟悠舜之间的约定罢了。”
“什么约定?”
见两名新任州牧突然变得一脸正经,燕青抠了抠脸颊。
“那、关于这件事等平安抵达茶州府以后再说吧,不过……嗯、也好、就透露一点好了,我跟悠舜的约定当中有这一项:‘绝对不要二选一’。”
“呃……?”
“总之,就是要我不要随便做赌注,即便面对选择也不需要烦恼哪边才是正确答案。”
“???”
“面临选择,理所当然是选择结果较好的那边,倘若结果不如人愿,出现奇怪的发展,到时就思考补救措施。摸索各种可能性,对于每个状况一定要备妥因应策略,意思就是绝对不可以说出‘对不起到最后还是没办法!’这种话。”
“背负天命之人,绝对不容轻易放弃”——这是悠舜的说法。
“……也就是随时随地要准备退而求其次的方案对吗?”
秀丽以自己的方式径自做出结论,燕青稍稍转了脖子笑道:
“唔嗯?不、虽然不算错,但这个答案不能难满分。”
“呃?”
秀丽望向影月,影月也摇摇头。
燕青开朗笑道:
“那、这个就当做你们二位的功课吧,在抵达茶州府之前顺便做一下头脑体操,仔细动动脑吧。”
燕青早已开始进行他的“教育”工作。到目前为止,燕青总是以这种方式在不经意之间把知识传授给秀丽与影月。茶州的地理、人文风情、气候以及所形成的工商农业分布情况,人们的生活以及教育水平、风俗民情等等,当他以逗趣的方式介绍自己的体验之际,同时也不着痕迹的透露着这一讯息。
秀丽跟影月在出发之前早已针对赴任地点事先吸收了一定程度的资讯,然而为其注入生命的是燕青。燕青生动的描述茶州,仿佛让一张平面图产生了立体形貌一般。
(还有、刚刚的问题——)
曾经属于统治阶层的静兰已经可以想像得到先前那个问题的“解答”。只是这个答案并非任何人均能轻易做出结论,真正能够付诸实行之人更是少之又少。不过,假如——燕青与鬼才郑悠舜真有办法联手实践“满分的解答”……
(茶州的局势至少足以安定十年之久。)
燕青绝对不笨。虽然对于一些芝麻小事满不在乎,但遇到重要大事则是毫不轻忽。而且他总能看穿最重要的关键所在。
假如锲而不舍是在上位者所需的条件,想必除了燕青以外无人能出其右吧。
这些话打死也不会当着燕青的面说出口,但静兰明白他那比任何人都来刚毅坚强、不屈不挠的意志。
“那,言归正传,关于接下来的行程……”
燕青用力把地图摊开,咚的一声以指尖敲着现在所在地——砂恭。
“大体来说,以目前的速度从这里到州都琥琏约需一个月的时间,但在此之前必须先过眼前的崔里关,想必茶氏一族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来到砂恭城也是成天提心吊胆的,所以这一点可以非常肯定。不过呢——反正走到哪里都有人监视就对了。”
静兰的视线落在地图上,同时眯细双眸。
“砂恭城方面的讯息呢?”
“来自紫州的十二三岁少年以及十六七岁少女一旦准备进入崔里关,任何人皆可强加扣留。”
秀丽诧异的抬起脸,但燕青仍视若无睹的继续说道:
“想想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想也知道是茶家那群白痴的杰作,一旦遭到扣留,在取得确切的身分证明之前必须一直待在关隘,至少等到夏季过后。”
“……也就是等到州牧赴任期间过后吗?”
由王都贵阳启程之后一直到抵达州城为止,有三个月的缓冲期。从贵阳到距离最远的茶都琥琏,单程顶多需要一个半月,因顾及长途跋涉之后直到就任为止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于是给予较久的期限。然而,一旦在经过三个月的时间仍未到任的情况之下,视同放弃职务或者无法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