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们应该不会有这种不当的念头,想趁着三更半夜进入年轻姑娘的寝房对吧?”
“……呃、我想今天还是先让她吃些清汤或稀饭之类的比较好,不过她熟睡时不要叫醒她,就让她好好休息。”
影月态度沉稳的解释,秀丽则同意道:
“那最好借个火炉摆在房内,让她在半夜醒来时可以立刻吃些热食。”
客栈老板娘说过会把晚膳端来,到时再拜托她好了。一面在脑中安排好作业流程,秀丽手持茶壶。
“谢谢你影月,我帮你倒茶,坐——”
此时,一个物体从视线的一隅快速横穿而过。
“……??”
秀丽不停揉着眼睛,静兰担心的望着。
“小姐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啊——没有、刚刚、眼睛的感觉……”
感觉好象看到了一个淡淡的影子……不只刚刚,自从从贵阳启程之后,便经常发生这种情形。
听秀丽这么一说,影月与燕青面面相觑。燕青语带笑意询问道:
“小姐,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离开过贵阳?”
“呃?是啊。”
在懂事以前经由茶州来到王都贵阳以来,秀丽的行动范围一直局限在贵阳城内。
啊啊原来如此,见两人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感觉突然很不舒服。
“燕青、影月你们……怎、怎么回事?我的眼睛有问题吗?”
“眼睛完全没有问题——应该说是眼力实在太好了,全是因为这一带地处州境位置,不像紫州中心‘打扫’得那么干净。”
秀丽在房内左顾右盼。
“这个嘛,我是没住过贵阳的高级客栈啦,不过这家客栈比起之前住过的应该干净许多才对吧?”
“不是、呃——这、不是这个意思,应该说王都打扫得很不自然……”
“没错没错,其实,我也一直觉得贵阳‘太干净’了。”
“……总之,这就表示我们已经快要抵达茶州了。”
完全听不懂。而且对话到此强制结束。
秀丽放弃追问,只挑出燕青语焉不祥的句子。
“……快要抵达茶州了吗?”
“是啊,已经近在咫尺了,往前通过崔里关就是茶州了。”
“有办法顺利通关吗?”
影月从旁一语道破,燕青笑道:
“当然可以,虽说不走关隘比较安全,但事后不走关隘一事被人拿来大做文章也是一个麻烦。这种芝麻小问题最啰哩八嗦也最难搞定了-”
粗鲁的语气完全无法想像这是出自地方官员之口,不过秀丽并未加以指责而是继续反问:
“燕青,你以前以州牧身分前往赴任是什么样的情形?你至少来过紫州一趟,接下州牧印信跟玉佩之后就回到茶州了对吧?”
“咦?啊-那时是有鸳洵老爷子与我同行,一路上轻松得不得了,所有人都礼让跪拜。不过表面愈是风光,私底下就愈凄惨,白天我们威风凛凛,暗地里刺客接踵而来,一到夜晚就出现青蛙蛋现象。”
“……青蛙蛋现象?什么意思?”
“想想看,青蛙蛋都是一长串的不是吗,就是那种感觉而且数量惊人。”
秀丽打了个寒颤。她不是害怕青蛙,而是一种生理上的厌恶感。
“别说了!不要做那么恶心的比喻!”
“呃?可是我觉得这个比喻很妙、很有创意又具有诗意耶——”
一旁的影月半边脸抽搐。同时曾经得到著名文士异口同声对其诗词造诣赞不绝口的静兰,也以一副仿佛想说“你是石头里迸出来的吗?”的目光盯着身旁的男子。
“……我现在终于了解意图让你吟诗作词的郑副官的努力全白费了。”
“什么?真没礼貌,那我待会把我在准试当中这辈子写得最好的诗朗诵给大家听听。”
“的确是你这辈子写得最好的诗,却是全州准试史上最烂的诗。”
身为国试第一甲及第考生,为了准备考试已经累积一定程度的文学素养的两人,也对静兰的话保持缄默不予否认。好心肠的影月刻意把话锋一转以改变话题。
“……对了,燕青大哥你是什么时候当上州牧的呢?”
“啊!记得跟现在的小姐一样,十七岁,所以正好是十年前吧,唔哇好久哦-”
三人听到这个年龄不由得瞠大双眼。
“十七!?”
“嗯、十七。不过,那时我没通过准试。啊哈哈,居然还有办法当上州牧!”
静兰简直是吓得不知所措的揉着太阳穴……竟然会认可这种人担任州牧,父王果真是眼光独特。
“……能够在同一州担任州牧将近十年时间,恐怕只有你一人吧?”
“悠舜也这么说过。那时我也想说,因为是临时的职务,可能随时会被派往另一州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