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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不辛苦?”
影月的笑容愈发加深。不会——他答道。
“擦鞋也可以学到不少事情。”
“……这样吗?本来想鼓励你再忍耐一下,还是算了。”
“我没什么,反而您最好多关心一下秀丽姐,她比我辛苦好几倍。”
刘辉轻笑起来。
“孤明白——影月。”
“是?”
“这个、给你。”
望着递过来的小包袱,影月攲斜着头。不经意打开一看,忍不住瞠大双眸。
“遇到什么状况的话,这个就可以派上用场。”
“呃、可、可是这个——是不是应该给静兰大哥比较妥当……”
“不……静兰目前无法随时留在秀丽身边。”
即使留在身边,也无法如同影月一般大方现身——就像现在一样。
这就是所谓阶级有别。
“鞋子擦好了,请看。”
见到影月递来的鞋子,刘辉发出赞叹,简直如同全新一般。
“那么,时间差不多了,您要不要与我一同用午膳呢——”
“唔嗯……不管别人说了什么,你总是笑脸迎人。”
一脸正色全无丝毫揶揄之意的国王让影月面露苦笑。
“因为我觉得没什么好在意的,而且我只希望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人生只有一次而已——带着笑脸过日子不是比较快活吗?”
“——看你年纪轻轻,没想到这么豁达。”
“啊哈哈——每个人都这么说,或许是因为我曾经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的缘故吧——”
轻描淡写的说道,影月开朗地笑了。
中午的洪亮钟声响起。
“……你又来了。”
瞅着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悠然自得伫立在一旁的刘辉,秀丽气得全身打颤。
“怎么可以不来,不是说过孤是你的随扈吗?接下来孤会随时随地如影随形跟在你身边,只有你一句吩咐孤会立刻出现。”
“——这比中邪还可怕,况且根本不用我吩咐你就会主动出现。”
“不对,孤是准备紧紧黏着你不放、就像抹了浆糊一样,如此一来就不用担心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这样反而让我更担心!”
中午十分,秀丽与影月固定来到府库附近一处人迹罕至的池塘用膳,因此秀丽毫不客气的大吼:
“——你以为你是谁啊!?”
“放心好了,只有朝中重臣才知道孤的长相。”
“重点不再这儿吧!”
影月一如往常为眼前的两人捏一把冷汗。
“就算需要随扈,那就跟先前那样找静兰来不就得了。”
“不行。”
“为什么?”
“因为静兰只是守卫,在十六卫当中属于中阶武官,想入宫的话势必受到相当多限制,最主要是他的职务并非担任他人的随扈。”
“所以你才……”
话说到一半,秀丽倏地噤了口,接着羞愧的低下小脸。
“……没什么。”
此时刘辉的目光瞥往另一个不同的方向。刘辉明白——有个人正屏气凝神躲在树荫之中。即便担心不已,现在的静兰却无法现身。
“你们两人现在的处境相当危险。既没有官位也没有职务做为后盾,哪天突然下落不明也不会有人介意,孤也无法公开派人搜索、兴师问罪。”
“——意思是我们会有生命危险吗?”
面对开门见山的疑问,刘辉毫不犹豫的颔首,未加隐瞒。
“最糟糕的情况是这样没错,到处多的是那种只因看不顺眼就可以轻易夺人性命的鼠辈,况且打从一开始,采用女性官吏一案便遭受强烈反弹,到现在仍然不见缓和,即使有人任意跨越界线把你跟影月赶走也不足以为奇。”
一旁静静听着两人对话的影月正准备递出三副筷子之际,忽地失手掉落,他连忙捡起来以手巾擦拭。
“影月也是?”
“照理说来是秀丽你比较危险,不过当时一群王公贵族为新科进士大开宴席,影月不是陆续拒绝了所有人的提亲吗?连敬酒也推得一干二净。”
“说的也是,那时他二话不说就断然拒绝。”
“呃?可是我才十三岁而已,况且我都表明我不会喝酒了。”
“应该是拒绝的方式不对吧,不会喝酒的话只要假装有喝下去就行了,在宴席上当面拒绝敬酒,只会让那群高傲的王公贵族感到颜面无光、自尊心受损。对于提亲之事向来都是表明敷衍,之后再私下婉拒,这是在上位者的乐趣,假如在众人面前推辞就等于表示:‘跟你结为亲家?噗哈哈哈哈!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