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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并不是清苑太子。”
见刘辉露出受挫的表情,静兰报以温柔的笑。
“不过,假设微臣是清苑太子的话,或许会劝告您……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为什……”
“这个国家的国王是您,陛下,朝廷已经以您为核心开始运作,现在再也不需要清苑太子了,让他回来反而会变成一个阻碍。”
“不会……”
“而且,微臣以为清苑太子也会表示他不想要这些名利权势,微臣心想清苑太子现在一定已经被一个温暖的家庭收容,努力服侍和蔼仁慈的老爷和辛勤工作的小姐,虽然家境贫困但全家生活和乐融融,看到他最疼爱的么弟积极治理国家,内心一定十分欣慰。既然如此,只要在私下默默支持他,便感到心满意足了。……因为清苑太子是一位‘很有修养’的人。”
望着微笑的静兰,刘辉蹙起表情,激动之情涌上喉头。
“……我、我真的希望王兄……”
“请别难过。……微臣心想,清苑太子一定十分理解您的心意,不过他生性谦卑,……只要您愿意称呼他一声王兄,他就感到十分幸福,觉得一切的辛苦得到了回报,微臣可以保证。”
“……可是这样不够。”
“您真是顽固。”
静兰苦笑道,略显犹疑了一下,便轻轻抚着刘辉的头。
“……听好,如果您再坚持已见下去,原本在一旁守候着您的清苑太子,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而一溜烟不见踪影。”
“……一溜烟?”
“呃,就是消失不见的意思。”
刘辉抬首,噙在眼角的泪水夺眶而出,静兰则轻柔地为他拭去泪水。
“您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形吗?”
“……不……”
“那么,请您再也不要提起这件事,好好忍耐,当做清苑太子仍然好好活在某个地方就够了。”
“…………”
“请您务必忍耐。”
“…………唔……是。”
静兰微微一笑,假使楸瑛在场,或许会脱口表示最具影响力的人恐怕是静兰。
刘辉怨怼地仰望静兰。——事情的元凶一定是这张脸的缘故。
“……静兰,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年轻,孤一直以为你跟孤的年龄相近。”
“微臣年龄不详,微臣也不知道自己几岁。”
“……完全看不出来……你居然比楸瑛年长……”
“这您有所不知,微臣以为在精神层面上,微臣比楸瑛大人来得成熟太多了。”
静兰轻描淡写地表示,刘辉闻言不禁一股寒意窜上背脊,忆起过去总是带着一脸温和无害的笑容,却将大人们玩弄于股掌之上的王兄。刘辉甚至想起了许多早该忘得一干二净的片断。
眼前这个人的确是王兄没错——刘辉有着深切的体认。
翌日——不同于一般送行场面,秀丽与静兰身边只围绕着少数几位送行之人。
一辆朴素的马车正在一旁待命,秀丽、邵可与静兰则并肩站在马车边。
“承蒙您照顾了。”
秀丽恭敬地行礼,在送行的行列之中并未见到霄太师,令她感到些许落寞。
“真可惜……本来想向霄太师好好道别,结果霄太师却因公务繁忙,无瑕抽身前来。”
刘辉闻言随即摆出严厉的表情,倏地凑近秀丽。
“……秀丽,你可千万不要被那个阴险狡诈的老狐狸给骗了。”
“啊?”
邵可与珠翠频频点头如捣蒜,而完全不知情的秀丽不解地侧着头,随即对“阴险狡诈”与“骗”这两个字眼恍然大悟。
“——该不会霄太师不想支付事前说好的酬劳吧!?这怎么成!爹,您可得想办法追讨回来!绝对不能畏惧高官强权!!”
气愤的方向完全错误,不过这句话却让刘辉有感而发。
“……秀丽为了钱才嫁给孤,又把孤玩弄之后弃之如敝屐……”
“喂,话别讲这么难听行不行!这叫正当报酬!”
“那只老孤狸拿了多少分手费贿赂你!?”
“黄金五百两。”
“便宜!秀丽你先别走,孤出三倍价钱!”
“好了好了,到此为止。”
楸瑛打断刘辉的话,贴近刘辉耳畔窃窃私语。
“陛下,女人最讨厌的就是死缠不休的男人。您现在这样是无法超越静兰的,理应积极累积实力,日后再期卷土重来。”
刘辉顿时噤口不语,被楸瑛一句话将得死死的。
“秀丽姑娘,在下有空会常去登门拜访,届时希望能够品尝您的亲手料理。”
楸瑛面带微笑,秀丽也笑着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