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我们就这么吃完了早餐。
「我吃饱了。」
这么说完,我先离开座位。将碗盘叠好放进流理台后,我拿著还剩半杯咖啡的马克杯走向客厅。这段期间,佐伯同学都用担忧的眼神盯著我的一举一动。
好像在她心中埋下不必要的忧烦了。
在客厅看完早报后,我回到房间。
出门前应该先简单做点家事才对。话虽如此,我只打扫了自己的房间。另一方面,佐伯同学不仅收拾了早餐的碗盘、洗了衣服,还把我房间以外的地方全都扫过一遍。我真是太佩服她了。
整理完房间之后,差不多该准备出门了。就在此时,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了手机子萤幕一眼,上头写著尤咪两个字。
「喂?」
『公园的秋千上挂著一个吊死鬼~~』
她忽然就丢来一个可怕的笑话。我家妹妹本来就没什么表情,声音也很单调死板的,听起来更毛了。
据说秋千源于希腊。在葡萄的收获祭中,人们会将面具吊在树枝上,再由少女们摇晃树干进行仪式。再往前追溯到古希腊神话,有一说是伊卡里俄斯的女儿厄里戈涅为了报杀父之仇,在诅咒古雅典的少女们都会步上自己的后尘后,便在松树上自缢而亡。于是受到诅咒的古雅典少女们,就一个接著一个在松树上吊自杀了。
思及此,就觉得尤咪刚刚说的话搞不好是事实。虽然一样可怕就是了。
「……找我什么事?」
『想问哥哥过得好不好啊。』
这句台词似曾相识呢。我好像把现实跟梦境搞混了。
『佐伯同学今天在吗?』
「她……应该在家吧。」
好险,差点就说出她在房间里了。我赶紧把冲到嘴边的话吞回去。
虽然迟早得说出我和佐伯同学正在同居的事,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是应该先告诉和佐伯同学有过一面之缘的妹妹呢?
『哦~~』
尤咪给了个耐人寻味的回答。
「怎样啦?」
『我觉得她一定像之前那样在你家过夜,现在正跟你甜甜蜜蜜地享用早晨的咖啡。』
「……她又不会天天跑来。」
说出这句话之后,就连我自己都觉得厌烦,有种自我贬低的感觉。虽然事出突然,但当时要是编个正常一点的谎话就好了。
『因为哥哥很久没回家了,我姑且也是有点担心你嘛。不过还有另一个人也很担心你……我把电话转给她喔。』
「咦?」
我虽然想阻止她,但已经太迟了。我才刚开口,尤咪的气息马上在电话另一头消失无踪。
『恭嗣?』
过了一会儿,话筒另一端变成了妈妈的声音。
妈妈任职于医学杂志出版社,用老派一点的说法,她算是一名女强人。当那张充满知性的脸庞浮现脑海的同时,我顿时觉得五味杂陈。
「干嘛?」
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冰冷。
『怎么这么说呢?妈妈很担心你啊。恭嗣,你都没有回家。』
「夏天不是有回去一次吗?」
『那次你只是回来露个脸而已啊。』
的确如此。原本打算住一晚再回家,结果吃完晚餐后我就回来这里了。
『不能再多留一会儿吗?』
「我很忙啊。」
我用自己的声音,盖过妈妈那句话的最后一个字。
「我本来就是为了专心读书,才会搬出来一个人外宿。」
『是没错啦……』
她回答的声音中充满担忧。
儿子一个人外宿后,就开始渐渐不回家的话,当然会担心。她本来已经就不太了解我了,我还曾经是个问题学生,一定变得更难理解。
『而且我刚才听尤尤说……恭嗣,你现在有交往中的女朋友吗?』
被她听到了啊。也对。先让尤咪打电话过来,再换自己听电话。既然她会采取这种手段,当然会守在一旁了。尤咪也真是的,既然那个人在旁边,何必提起那个话题啊。
「有啊。」
妈妈之所以这么问,应该会希望这是一场误会吧。所以我无情地给出了肯定的答覆。
『这、这样啊……』
这样一来,她应该就明白「在我家过夜」是什么意思了。
『那个,恭嗣,你还只是个高中生──』
「开玩笑的。」
我打断了妈妈的话。
「我说说而已。尤咪刚刚说的佐伯同学是我的男生朋友。我们感情很好,所以他常常过来玩,有时候周末会直接留下来过夜。」
『这、这样啊。真是的,别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