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咖啡泡好了。」
「啊,先帮我放著就好,洗完碗盘我就会喝。」
她正在流理台前洗碗,并这么回答。
「啊,不是,可以的话我们一起喝吧?」
「咦?好啊,就剩这些了。」
佐伯同学将洗过的碗盘放上沥水篮,用毛巾擦过手后便来到桌边。放在她眼前的是一杯温热的咖啡欧蕾。
「啊……」
她下意识地轻叹一声。
「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
总觉得刚刚才进行过这样的对话。只不过,现在她的脸上勾起了一抹笑意。
接著,佐伯同学双手捧著马克杯,喝下了第一口。
「我在家里的时候也没喝咖啡。」
「是吗?」
我也将杯子凑近嘴边。
「那又是为什么?」
「没为什么。」
这次,佐伯同学真的扬起了有些羞涩的笑容这么说道。
彷佛在模仿我刚刚的说词一般。
那么,她的原因一定「跟我相同」。
「啊。可能是因为我喜欢喝弓月同学泡的咖啡吧。」
「那真是我的荣幸。」
看来她在不知不觉间迷上这种口味了呢。
「那以后就得尽可能像这样一起喝咖啡才行。」
听我这么说,佐伯同学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接著彷佛要隐藏自己的情绪般垂下脸庞,默默地点了点头。
藏在底下的嘴角彷佛笑中带泪。
眼角也闪烁著泪光。
但我决定装作没看到。
没问题的。我们眼中都映照著彼此的身影。
再过不久,咖啡这一词的定义,或许就会改写了吧。
2
在那之后又过了几天。
第五节课下课之后,我走到教室最后面,隔著窗户往外看时,只见整片天际都笼罩著乌云。
「快要下雨了啊。」
天气预报是怎么说的来著?我不太记得了。
总觉得这种不上不下的天气,跟现在的佐伯同学很像。
佐伯同学回来之后就快一周了,她的情况也逐渐好转,已经会跟我聊天说笑──但是在我看来,她好像还是会对当时那件事耿耿于怀,让我非常担心。但应该不是另有隐情,或是发生过某些事就是了。
我这么想著,并发了封简讯给佐伯同学。
『今天要不要一起回家?』
我们都没有参加社团,因此不必刻意相约,也有一半的机率会在校舍门口碰到面。
确认讯息送出后,我将萤幕切回待机画面,并阖上手机──结果还没来得及放回口袋,手机就因为收到讯息而震动起来。会是谁呢?我看了看手机子画面,发现是佐伯同学传来的。是回覆我刚刚传的讯息吗?还是她刚好也在打简讯呢?
『OK~~!』
短短的文字后头,还附带了一个用手指比出OK手势的表情符号。
还真的是回信啊,太快了吧。小学生之间好像有三分钟还是五分钟内就要回覆的规则,但是佐伯同学的速度更快。
我思考了一会儿。
路德维希•维根斯坦曾说:「凡是无法说出的,就应该保持沉默。」
虽然心中有些想法,但先搁在一边吧。
我正在考虑该怎么回覆她比较好,结果手机又震动起来。又是佐伯同学传来的。
『要在哪里会合?校舍门口?还是我去教室找你?』
我忍不住苦笑。
回信的时候一次讲完不就得了。
『在校舍门口吧。』
『OK!』
得出结论了。要是再继续回覆,只会无谓延长话题,于是我便阖上手机。
像这样的简讯交流就非常自然。
面对面谈话时,当然也没什么问题。
所以我的担忧只是单纯的杞人忧天吗?这样应该无所谓了吧。
我将手机放入口袋后,抬起头,就看到山南月──山南同学站在我眼前。头上总是扎著一个大蝴蝶结的她,此时猛地往后一跳,双拳紧握在胸前,并蜷缩起身子。看来她原本有事找我,向我走近的时候,却因为我突然抬头而吓到了吧。
「你找我吗?」
「啊,嗯。那个……」
她小步小步地走近